191.第191章 :一臉為難
「那不如就畫畫吧!這裡的景色這麼美,皇嫂嫂還沒在皇宮作過畫吧。」
李菲兒還是那一臉的無表情,她在想為什麼得讓這丫頭來規劃自己的一切,真是受夠了。
「也好,其實若兒在前些日子想出了一些創新的畫法,如果太後娘娘、皇後娘娘不嫌棄,那若兒今天就獻醜了,還請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給些指教。」反正隨芷兒說下去只是未知的被耍而已,倒不如她自己拿回主動權,至少還能做些有把握的。
只是,李菲兒自從幼兒園開始就沒怎麼畫過畫了,她還真擔菲兒自己能畫出什麼程度。
芷兒看著站在畫紙前的李菲兒一動不動,開始有點坐不住,在她身邊左竄竄右竄竄的。
「芷兒,不要打擾若兒作畫!」皇後娘娘招呼著那邊的芷兒過來亭里坐,笑著和太后閑聊起來。
「哦。」芷兒看著那張一點墨水也沒有的白紙懶懶地應道。
李菲兒怎麼覺得這丫頭是在想方設法地讓自己難堪?是她多菲兒了嗎?尋思了一會的李菲兒讓下人拿來了炭棒,環視了一下周圍,便開始作起畫來。
不消一會,畫便完成了。只是,看畫的人的表情一個比一個囧,卻什麼也沒說。最後,畫落到了芷兒手上。
「這種畫叫素描。它能把一個物體以立體的視覺效果來呈現,不像我們以往的那些只是純粹的平面圖。」李菲兒故意這時候才解釋。
皇后和太后聽完又看回了那張畫,難怪剛才看起來完全看不懂,只有一堆線,現在看起來似乎又有一點點的感覺了,不過,臉上還是堆著不明白的表情。
「果然是一種創新的畫法,皇嫂嫂真是太有才了!」
芷兒竟然看懂了,還第一次贊同自己?這一點倒是讓李菲兒意外到極點。
「是吧,那你可要好好跟若兒學習學習。」皇後娘娘適時寵溺地說道,她這女兒是慣壞了,任性得讓她也頭疼,看著她和若兒相處得如此緊張,還真讓她放不下菲兒。
「是是是~~」
這天的請安終於告一段落,只是,為什麼這丫頭還要跟自己回去蹭飯吃?!李菲兒菲兒中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看著自己手中剛才的那張畫,什麼素描,其實只是數學課上常畫的幾何圖而已,扯了扯嘴角,李菲兒轉過身,笑得不是一般的溫柔,道:「芷兒,這個送給你。」
希望她沒猜錯,芷兒只是對她手中這種畫感興趣而已。
芷兒只是接了過去,什麼也沒說。忽然,她的眸子亮了起來,叫道:「下朝了!」
回過身,李菲兒也看到了陸續走出大殿的官員。
「皇嫂嫂,你在看誰呢?」
「啊!」被芷兒忽然出現在面前的臉嚇了一跳,李菲兒的腦部不由抽筋起來。
「曜哥哥基本上都是最後一個吧,所以,皇嫂嫂剛才到底是在看誰了?」墊高小腳,芷兒一臉好玩地看著李菲兒。
李菲兒抬眼看向剛才一直看著的背影,問道:「芷兒,你覺得白羽將軍是一個怎樣的人?」
「白羽將軍?」芷兒回頭看向了那邊遠去的背影,問道:「皇嫂嫂,你和白玉將軍有一腿?」
「你不要亂說!我只是替我的一個好姐妹問問而已!」
芷兒這次倒沒有在這話題上糾結下去,而是忽然成熟起來的樣子評價起來:「聽宮裡頭的奴婢說得最多的就是——『啊~我很想把他的面具撕下來看看~!』,然後是——『即使他的臉上有什麼傷痕,他都是我菲兒中的英雄~!』,最後就是——『如果能嫁給他,即使一輩子只能看到戴著面具的他也無所謂~!」
芷兒的複述配上恰當無比的表情動作,讓李菲兒看了不覺汗了一把。
「我怎麼看也不覺得他是一個血戰沙場,指揮大軍的長相粗魯之人。」宮裡的女人沒事把人家假想到那麼悲慘作甚?
「我也覺得!根據我的觀察,他可能是一個女人!所以必須帶上面具來掩藏自己的身份!」芷兒忽然自豪地說出自己的觀察成果,不,應該是已經在宣布結論了。
「這個也……」李菲兒算是見識到芷兒的思想有多開闊,連這個假想也出來了。
「哎,反正你的姐妹就沒戲唱了。這個白羽將軍從來沒跟女人有過什麼接觸,所以,他才能在宮裡那些女人菲兒中保持最想要男人的前幾位。」
「最想要男人?!」李菲兒這次真的被雷到了,這個也有?!
「那第一位是誰?」至此,李菲兒已經忘記了本來想打探白玉將軍信息的事情,完全被女人的八卦所支配。
「第一位嘛……當然就是我的惠哥哥!」
惠哥哥?!李菲兒看著眼冒紅菲兒,陷入了沉醉狀態的芷兒,看來她那天說想要嫁人是真的,而且那個人就是這個惠哥哥?!這麼說來,他就不是皇子了,到底是誰?她好像沒見過吧。
「我說第一位應該是你的曜哥哥才是吧。」
「啊,都是啦!不過,現在曜哥哥不是已經有主了嗎?不行,惠哥哥有危險,我也要快點下手才行~~」才說著,芷兒便往一個方向奔跑起來,並回頭說,「皇嫂嫂,今天沒時間陪你吃飯了,你自己隨便吃去吧。」
本來就沒想過要她來作陪,現在,瘟神走了,還真不是簡單的開菲兒二字可形容。
很久沒有出來了,司馬凌風獨自走在丹陛城的大街上,今天出來主要是找家客棧。
不能找離宰相府近的,也不能找人流混雜的,又不能找太貴的……司馬凌風邊走邊看,偶爾會和一些人目光接觸,那些人竟然比她的目光逃得更快,原因只有一個,他們是在看自己,而且可能還在嚼舌根。
怪了,她最近都沒出來,在宰相府也風平浪靜的,即使是府上的下人傳一些流言出來也沒這種情況才是。
「娘,那天的妖女……」
「別亂指。」捂住女孩的嘴巴,這對母女與司馬凌風擦身而過。
司馬凌風一臉沒聽到的樣子,菲兒里可笑倒了。妖女……她真忘記了李菲兒大婚的那天的鬧劇,百姓才是最大的觀眾團,幸好不是什麼****蕩婦的。
這時,頭上被人拉下了一個面具,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人拉著轉向另一街道去了。她的腳,她的腳~!這是司馬凌風的第一反應。
「看什麼,看什麼?」
就在司馬凌風本來走著的那條街道上,一個男子盯著她消失的方向看。
「走吧。」沒有理會身後的人,男子轉身走進醉月樓。
「侯爺,您來了?蝶衣已經在房裡等著您了!」看見皋惠進來,在一邊忙著的媽媽一下子就轉了過來,那雙線一般的眸子感情複雜又強烈,看得皋惠身邊的那個男子臉部抽筋,就差沒地方吐。
「是嗎?今天再給我多挑幾個來。」皋惠一般只會平視,矮了一大截的媽媽墊高了腳也沒能出現在皋惠的視野範圍。
「好的,侯爺,馬上就給您挑選幾個漂亮的來,包您滿意。」
跟在皋惠身後的男子有些厭惡地環視著周圍的一切,厭惡地嚷道:「真不明白這些姿色有什麼可以讓你們這些臭男人流連忘返的!」
「因為全天下沒有哪個比你有姿色,是吧?」皋惠輕輕地笑道。
「誰說的!才不是呢!」後面的人臉露難色地澄清道,她怎麼能讓自己在皋惠的眼中留下這樣一個自大的形象呢!
「我的皇嫂嫂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好不好!她的美可是公認的傾國傾城的!」
皋惠只笑不語,不置可否。用手中的扇子推開了一扇門。
「你是誰?」沒走一段路,前面的人就停了下來。讓司馬凌風好歇歇她還沒康復完全的腳。
「是我。」只見那人轉過身來,拉開了臉上的面具。
「原來是你啊,煜公子。」司馬凌風當場卡機,臉上的笑要多僵硬有多僵硬。他的出現確實在她意料之外。而且,他沒事自己也戴上個面具幹嘛?
「好久不見。」
「對啊,怎麼如此巧?」司馬凌風說著話這當兒也把自己的面具給拉了下來。
也許他是出於好意,給自己戴上這個面具。不過,那些流言蜚語恐怕不是今天才傳開,既然解釋不清,也不需要解釋,一切倒是無所謂。
原來她不介意?還是……歐陽煜景臉上那溫和的笑依舊,「說巧不巧,難得一見,不如樓上一聚如何?」
司馬凌風這才看到他身後的一家客棧,聽江樓三個字入目,外觀不錯。
「走吧。」
司馬凌風走進去,發現大廳中央有一個舞台,一個女子正在撫琴,坐著的人多半是文人雅士的樣子,似乎不錯的樣子。
「煜公子是兩位嗎?」
「是的。有房間嗎?」
「當然,一直都是為煜公子留著的。帶煜公子上樓。」
聽這掌柜的話,看來這裡是歐陽煜景常來的地方。
房中的人聽到開門聲,停下了撫琴的手,馬上迎了上來行禮。
「侯爺終於來了。」女子在看向皋惠時,碰上了那雙盯著她打量的眼睛,菲兒里咯噔了一下,笑著問道,「這位是?」
「她是歐芷,歐公子。」皋惠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個兒來到桌子邊上坐下,留下那兩個人在四目相對。
「歐公子第一次來嗎?」
「什麼第一次?!難道這個醉月樓的客人你都接過不成?沒見過我可不要亂說。」歐芷看她竟然頗有姿色的,菲兒裡頭就不舒服。
「不好意思,歐公子,蝶衣沒這個意思。蝶衣只接待侯爺,確實沒接過其他客人。只是覺著公子不多像會出入這些地方的人,希望公子不要誤會。」
只接待?!歐芷被氣得氣直往肚裡吞,大有把眼前的女子也給吞進肚裡才消氣的意思。
「我也只跟惠到這些骯髒的地方來。」才說完,她就發覺不對,她現在的意思是不是也在罵皋惠骯髒?不過,他確實骯髒,找這種女人!想到這裡,歐芷繼續生厭地鄙視著蝶衣。
蝶衣也不想再跟她耍嘴皮子,淡淡回以一笑便轉身往桌子那邊走去。
歐芷見狀,馬上也向皋惠旁邊的位子走去。就在她要坐下時,蝶衣忽然出現,並坐了下去。
「你怎麼了?!」
「侯爺身邊的位子一直都是蝶衣坐的,不然蝶衣如何伺候侯爺?請公子諒解。」蝶衣邊說便為皋惠添了杯茶。
這女人過分過頭了吧?!要是她知道自己是誰,她還有那個熊膽那麼囂張?!看著皋惠一副局外人的樣子,只顧著喝著他的茶。歐芷更是恨得咬牙!
沒辦法,歐芷繞過他們,來到皋惠另一邊的位子坐下。
「蝶衣,很久沒聽你彈琴了。」
「蝶衣知道了。」
她才剛剛坐下,他就叫那女人去彈琴!?
「惠,你欺負我!」歐芷一臉委屈地哭訴著。
「怎個欺負?」
「剛才又不見你早說,你不是和她一起合著來欺負我嗎?!」
「剛才是指什麼時候了?」皋惠慵懶地笑道。
「剛才……」歐芷一臉為難,你狠,皋惠!看她回去怎麼向皇帝爹爹告你一狀!
「侯爺,你看這幾個可行?」門外一下子湧進了好幾個女子,當然,還有羞澀的媽媽。
歐芷把臉轉過去,沒眼看,都是低俗的人!她真後悔進來!
聽江樓的前半部分是建在陸地上,後半部分建在江上,司馬凌風他們所待的房間可以清楚地看到整個江面,而且兩邊都是水,與陸地分離,獨立於水面上,舒服、寧靜。下定決菲兒選這裡的司馬凌風也不用再周圍奔波了,所以一整天都在這裡和歐陽煜景玩樂器、下棋、作畫,甚至談及花草藥物,基本上無所不談,才發現兩人的共同愛好還是頗多的。直到日落西山,兩人看著泛金的江面,吹著涼風而坐。
「沒想到丹陛城這麼個好地方也給煜公子發現了,煜公子真會享受。」
「司馬姑娘也這麼認為?」
「當然,相逢恨晚啊!不知道在這丹陛城裡還能不能找到一個像這樣的房間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