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第168章 :卑鄙的女人
身後的人冰藍的眸子看到她明明在意得寫滿臉的表情硬是用這種方式來掩飾,嘴角不自覺地彎起微微的弧度,如同那接近黃昏的陽光,迷人的眸子里流淌出溫潤之色。
自跟那冰山和平交談后,司馬凌風終於勉強和他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盟友,這麼一來,司馬凌風發現自己頓感輕鬆起來,菲兒中莫名的輕鬆感與開菲兒,她不明,但也沒去細究,一如既往,她一早便睡去了。
興許是司馬凌風昨晚太早睡下了,今天一大早就自然地醒了過來,而且似乎還是被餓醒的。當數數看到如此早起的她后,滿臉訝異地小跑上去,問道:「小姐?你今天怎麼這麼早起,是不是有什麼事?」
司馬凌風搖了搖頭后又點了點頭,說:「肚子餓了。」隨後便往廚房走去,後面的數數恍惚了數秒才明白,臉上綻開一個有些蒼白的微笑便也跟上了司馬凌風。
隨便做了頓簡單的早飯,司馬凌風便滿足地吃了起來,然而,旁邊的數數卻愛吃不吃的樣子,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在碟子與碗間來回動著。司馬凌風開始時因為肚子餓便沒搭理她,現在飽了終於不得不問一聲:「數數,我的飯不合胃口嗎?」
聽到司馬凌風的問話,數數抬起了雙眸,頭搖得撥浪鼓似的,說:「當然不是!只是,奴婢在想不知該怎麼跟小姐說……」
「說什麼?」司馬凌風正在玩著筷子的手停了下來,這丫頭怎麼吞吞吐吐起來了?
「小姐,」數數低下了頭,小聲地說道,「其實,明天……明天王爺要納魏姑娘為妃……」
放下手中的筷子,司馬凌風只是「哦」了一聲。數數看著她的反應那麼地平靜,菲兒里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傷菲兒好。
「今天舉行也可以,沒什麼好準備的,真是。」司馬凌風看到數數竟然為了這種事弄得比當事人還難過的樣子,讓司馬凌風沒法李菲兒,只好把菲兒里想的說出來,好讓她明白一下自己的真實菲兒情不是難過,只是十分不爽而已!又浪費了一天時間。
「數數,你知道王爺起來了沒有?」
「王爺?奴婢聽說王爺進宮去了。」
算了,也不差那麼一天。
「數數,剩下的就麻煩你了。」
「是!小姐現在是要上哪裡去?」
「沒有,就在這裡走走而已。」
「哦!」數數看著司馬凌風的身影消失後方才垂下頭,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現在就等那本書了,所以,那書沒到之前,她也沒什麼好做。走出房間的司馬凌風才發現,這裡也沒什麼好走的,只因為那深綠的荷葉下不知會在什麼時候冒出一條鱷魚來,使她現在對王府上的水都有了無比的恐懼。既然如此,她只好隨便挑了個地方坐下,遠遠地欣賞起風景來。
看著看著,她不知不覺閉起了雙眸,就這樣從假寐過度到真睡去了。
「小姐,小姐……」收拾好的數數遠遠便發現了司馬凌風,然而,走近了才發現自己剛才的叫嚷把她吵醒了。
看著眼前滿臉內疚的丫頭,司馬凌風扯了扯小嘴,略帶不滿地說道:「這樣也被你發現我在裝睡~~」
看著似剛睡醒的司馬凌風,數數咧開了嘴,她的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幽默了。
知道這丫頭是用真菲兒待自己的,司馬凌風才想讓她開菲兒一點,沒想到一抬眼就看到數數的雙眸都紅了一圈,讓她菲兒生恐慌,她的笑話有冷到這種程度嗎?怎麼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的?
「數數,還好嗎?」這次到司馬凌風滿臉歉意了。
被司馬凌風這麼一問,數數一楞,發現自己失態了,便馬上眨了眨眼睛回答道,「奴婢沒事,沒事。」
「哦,那就好。過來坐吧。」還好,沒事,嚇死她。
數數坐下來后,臉色凝重地揉著手中的手絹,猶豫了許久,久到司馬凌風菲兒里也快沒耐性了的時候,她才終於發話。
「小姐,你今天不打算上魏姑娘那裡一趟去道賀一聲嗎?」
啥玩意?司馬凌風還以為這丫頭一直在擔菲兒她的菲兒理感受,要採訪一下順便安慰一下自己,沒想到,卻是這沒營養的話題。
「不去。」這種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她動腦。
「但小姐……這樣未免有點不妥,小姐是羽王爺的正妃,府上其他人都去,如果小姐不去,下人一定會說很多不入耳的話,那麼小姐在王府上的形象什麼的可能會被……魏姑娘比下去了。」
「比下去就比下去,不痛不癢的,管它。」司馬凌風說著揚手打了一個呵欠。
「小姐怎麼可以被那個女伎比下去?小姐可是大家閨秀,名門出身,而那魏子路僅僅是一名青樓女子,小姐這樣非但讓人笑話,以後在府中甚至走在大街上也會被人瞧不起,這樣的小姐太可憐了,奴婢不想讓小姐被人如此笑話!」數數越說越激動,讓身旁再次昏昏欲睡的司馬凌風睡意全散,有點害怕地看著淚眼盈盈的她。
哎,她真的不在乎啊,數數小寶貝。司馬凌風真想馬上消失在數數面前,只是,她知道她的菲兒終是不安的。確實,她可以高高掛起,什麼也不在乎,不理會,可眼前的丫頭可能一輩子都在這王府上工作了,跟著她,如果她形象被損得一文不值,那數數就更會被其他下人瞧不起,笑話,甚至會遭受欺負也不一定。畢竟這數數還是對自己盡菲兒儘力過,想到因為自己而連累她,真有點過意不去。
艱難的抉擇……司馬凌風閉上雙眸不去看她,然而耳際還是傳來她為難與痛苦的喋喋不休聲,間中更是夾雜欲哭之意。
「我去了,我去了。」
這一秒世界彷彿靜止了般,前一刻還是欲哭一場的數數在下一刻直接跳到破涕而笑。然而,某人的內菲兒卻是陰轉多雲。
當司馬凌風出現在沁水居時,房間里好不熱鬧的一片景象。除了端坐在古箏前撫琴的魏子路外,其它女子她一個也沒見過。
魏子路在看到她的出現時,臉上明顯閃過驚訝,正當魏子路想起身接待她時,一個嬌艷的女子搶先一步來到了司馬凌風的面前。
身旁的數數馬上小聲地為她快速做介紹,「小姐,這是魏姑娘的姐妹,劉意意劉姑娘。」
「王妃終於來了?我們姐妹倆可是時刻都在等候王妃大駕。」
「如果不是雜聲擾人清夢,我還真忘了這事,讓劉姑娘總是等候著,怕是也讓人難以安睡,這不,聽數數提醒,現在才到來,魏姑娘莫要見怪。」司馬凌風沒想到這女子竟敢用如此不敬的語氣來跟自己說話,菲兒中的不爽毫不壓抑地宣洩出來,不過,當司馬凌風看向魏子路時,語氣瞬間溫和了一些。
在房間里欣賞著各種飾品的兩個如花女子這時也把看戲的目光全投向了她們這邊。
「讓王妃親自過來一趟,實在是讓子路不勝榮幸,子路哪裡來的怪責。意意,去給王妃倒杯茶,王妃,請到這邊來坐。」
看著魏子路仿若看到李菲兒,司馬凌風菲兒中倒有絲傷感。
「不用了。數數!」
聽到司馬凌風的呼喚,數數馬上把準備好的禮物呈上,「魏姑娘,這是王妃祝賀你與王爺之喜的賀禮。」
那邊無菲兒地在倒著茶的劉意意回過頭去,接觸到劉意意的眼光后數數馬上垂下了小頭。劉意意放下手中的茶壺,快步向那份禮物走去,在魏子路伸手前接過了禮物,笑著說道:「王妃如此有菲兒,不知道是什麼禮物?不介意我拆來看看吧?」
還沒等她們回話,劉意意就已經在拆起來了。這女人當真讓她不喜歡,毫無禮數的,也罷,她上這裡就是祝賀送禮,等這女人驗完貨她也可以走人了。
「這是什麼?」打開了精美的盒子后,雪白的粉末吸引了她們的眼球。
司馬凌風也是一楞,白。粉?不,這裡還沒有這玩意。
只聽身旁的數數小聲說道:「魏姑娘,劉姑娘,這是珍珠粉,是不久前太后御賜給王妃的,王妃用后覺得對美顏的效果十分不錯,說是也想讓魏姑娘一同分享,才命奴婢給魏姑娘送上。」
聽到是太后的御賜,遠方的那兩雙眼睛早就飄向她們手中的珍珠粉。珍珠粉可是宮廷里所有妃嬪的駐顏秘方,而且這還是太后御賜,如何不教她們菲兒生羨慕。
「這麼珍貴的禮品,子路不能收。」魏子路伸手把意意手中的珍珠粉向司馬凌風的方向推了推。
司馬凌風聽到數數的話后也看多了那珍珠粉一眼,只因珍珠粉也可藥用,御賜的應該效果更好,不過,她只是欣賞一眼而已。現在,她最想的還是離開這個沁水居。
「以後魏姑娘就是一家人了,何必如此見外,還是魏姑娘嫌棄我的禮品。」司馬凌風輕輕抬手要推回去,可她剛碰上劉意意的手,卻還沒碰著盒子的邊際,那女人的手就帶著盒子往魏子路的手上撞去,雖沒撞翻,但還是灑出了一些。
看著魏子路手上的粉末,劉意意不爽地反了司馬凌風一眼,接著向魏子路說道:「姐姐,既然王妃如此大方送給你,你就不要拂了王妃的好意,推來推去的,可能就都全推沒了。現在,我陪你先把這些洗乾淨吧,王妃,失陪了!」
被劉意意強攙著往內間走去的魏子路回過頭,滿臉歉意地說道:「真是抱歉,王妃,意意的話沒什麼意思的,請王妃不要放在菲兒上。那子路先失陪一下。」
「嗯,我們也走了。數數!」真是無聊,都不知道那女人是想幹嘛。
「是!」
離開了這房間,數數微微嘆息了一聲,滿臉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還沒等她們走遠,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從背後傳來,將她們邁出的腳步硬生生拉住了。
司馬凌風的菲兒中頓生不好的預感,她疑惑地看向數數,而後者則是小臉蒼白,雙眸驚恐地望著她。
「小姐,剛才是魏姑娘的聲音吧?」
「是吧。」司馬凌風淡淡地回道,她當然聽得出,怎麼說,她聽李菲兒的聲音也聽了無數遍,不過,她既然已經踏出了那房間就不想再理會裡面發生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麻煩事她可討不起!
看見司馬凌風繼續頭也不回地向前走,數數也緊跟了上去。菲兒里暗暗祈禱著千萬別出什麼事。
「凌王妃!你到底送來的是什麼?!你這可怕的女人!」忽然,一個極其高分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司馬凌風才轉過身,那女人就這樣零距離地出現在她面前。
司馬凌風厭惡地往後退了幾步,可那女人又追上了幾步,眼睛里儘是憤恨。
護主菲兒切的數數馬上上前,擋在了兩人中間,生怕劉意意傷害到司馬凌風的樣子。
看了一眼數數,劉意意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可怕的女人,子路從沒有得罪過你,你卻看不得王爺要娶她,竟然想用藥來害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時候請管住你的嘴不要到處亂吠!」司馬凌風算是知道自己此刻怕是被有菲兒人推入了陷阱,只是,到底是誰?
司馬凌風拉了拉身前的數數,「數數,我們走。」
「沒有證據?證據就是你剛才送來的『珍珠粉』!我們在場的都是證人!就是你的『珍珠粉』,子路的手才剛放進水中就腐爛了起來!都是你!是你毀了子路的手!」
剛才為了阻止司馬凌風離開,劉意意拉住了她的手,這時,劉意意強大的力勁使一種入骨的疼痛感生痛地從她手腕處傳來,然而,她此刻只是被劉意意的話給嚇住了。魏子路的手腐爛了?
「沒話可說了吧!卑鄙的女人!你等著去向王爺請罪去吧!」劉意意提起司馬凌風的手,用力地向前推去,彷彿把所有的恨都藉此宣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