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無邪
“你會不會認錯人了?我叫雷天。”雷天看著我有些好笑的說。
“嗬嗬,也許吧。”我看著他尷尬的一笑道。
我怎麽就忘記了,當初閻天絕占用他的身體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意識。
而閻天絕當初很有可能,雖然用了他的身體,但是卻用了化名。
雖然這樣很不方便,但是,不知道閻天絕到底是出於何種目的。
雷天,並非如我所想的那種來酒吧尋找一夜情的男人。
從第一眼看到他,我便知道,他不屬於這一類人。
這一晚上,我們聊得很開心,也互相留了聯係方式。
本來,自己來這裏,就是想要報複閻翼塵,找個一夜情啥的。
結果卻碰到了雷天,我不知道這是緣份,還是上天冥冥的安排。
反正,雖然沒有計劃成功,但是和他一起聊天,我感覺很開心。
在他的堅持下,將我送了回來。
不過因為是初次相識,我也並沒有讓他進來,他也沒有那個意思。
洗了一個舒適的熱水澡,我便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自己柔軟的大床上。
說起來,這張床,當初還是馬小寶貼心的為我和閻翼塵準備的。
美其名曰,怕我們兩人太激烈了掉下床。
現在想想,我還是覺得有些諷刺呢,不過,過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最近幾天夜裏,我總覺得有一雙冰冷的大手愛憐的撫著我的臉頰。
可是每當我睜開眼睛,眼前卻什麽也沒有。
想想,可能自己又在作賤吧,便沒有當回事。
自從那次之後,我偶爾會和雷天出去約個會啥的。
雖然心裏還有些放不下以前的事情,但是我也在試著與他相處。
其實我同樣可以選擇閻天絕,但我就是過不去自己心裏的那個坎。
而且,對他們那些神鬼,我真的是怕了,能躲還是不要接觸的好。
我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何種目的去和雷天交往的。
也許是為了盡快的忘記那段傷感的過去,也許是為了打發時間。
但是不管如何,雷天溫潤的笑容,總是能讓我的內心得到平靜。
暫時的忘記所有的過往,所有的煩惱。
我知道我這麽做,有些對不住他,但是我也想不顧一切的去自私這一次。
用他的溫柔的笑容,來感化我早已冰封的心。
“鳳羽,你就這樣甘願讓自己的孩子為他人犧牲嗎?你就這樣甘心自己所有的付出都付諸流水嗎?”剛剛回到店裏,一道有些空靈的男人突然在耳邊響起。
“什麽人?”我四處尋找了一番,別說是人影了,就連個鬼影也沒看到,心中疑惑,大聲問道。
“哈哈……哈哈……”隨著陣陣中氣十足的大笑聲落下,一個氣場十足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男人五官說不上精致,但是也稱得上帥氣,皮膚有些偏古銅色。
非常立體的鼻子,再配上那張微有些厚的唇。
怎麽看,怎麽覺得有點混血兒的感覺。
尤其是那雙比鷹眼還讓人感覺犀利的雙目,讓我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我有一刻的愣怔,不過很快的便反映過來。
“你是什麽人?來這裏又是什麽目的?”我看著他有些防備的問。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男人看了我一眼之後,非常不客氣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緩緩的說。
“敵人?嗬嗬,我沒有敵人。”看著他對我了如指掌的眼神,我不由的冷冷的一笑,很是隨意的道。
“是嗎?鳳羽,出生於鳳凰村,清風鎮長大,養父鳳青,閻翼塵的女人,哦不,閻翼塵的玩物,兼生孩子的機器。”男人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之後,言詞很是犀利的說道。
心忍不住的顫了一下,這個人,對我的生活以及所有的一切,居然了解的這麽清楚。
可見,他的存在,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又或者是有什麽想要利用我的意圖。
“看來,你還真是調查的挺清楚的呢?”看了他一眼,我不置可否的問。
“當然,我可是一個做什麽事情,都喜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之人,從來都是不打沒有把握的仗。”男人很是驕傲的說著。
那一副胸有成竹,對萬事盡掌握的氣勢,讓我看了忍不住的心生敬畏意。
以前的我,可能會被他現在的氣勢所震懾。
可是在經曆了那麽多之後,我看淡了很多,包括自己的生命。
“可是這與我有何幹?”我看著他,有些好笑的問。
明顯的感覺他原本自信的俊臉之上,一抹不明意思的神色滑過.
從他微微皺起的眉,足以說明他此刻心情的不爽。
心裏忍不住的冷笑出聲,我都到了這步田地了,他居然還想要利用我。
難道他就沒有想過,如我現在這般,還有什麽可利用的價值?
“原本我以為你會是一個敢愛敢恨,敢為自己爭得一片天的女人,卻不想,你居然會是如此一個心甘情願為他人做嫁衣之人。”男人一副高看了我般的模樣,冷聲道。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再說了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又何談什麽其它。”我給了他一個,你很沒誠意的眼神,緩緩的說。
“無邪!”我的話音剛落,男人便毫不保留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無邪?”我有些震驚的抬頭看著眼前端坐在椅子上的無邪,一時竟然忘記了反應。
“怎麽,你不信?”男人看著我一副很是不爽的模樣問。
“你就是被關在七層塔第五層的上仙無邪?”當反應過來之時,我有些不太相信的看著他問。
“呃?”話音剛剛落下,我便感受到了周身的空氣變得有些冷冽起來。
心裏忍不住的抖了一下,看我,咋就這麽笨呢。
說話也不懂的委婉一點,人家怎麽說,也是個上仙級別的人。
現在被我赤果果的揭了人家的傷疤,人家能高興才怪。
“那個……”
“當初,我不過是著了閻翼塵那個小子的道,不然,豈會如此輕易的被關在那裏。”我的話未說完,無邪有些憤怒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