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道歉
抬頭一看,居然是馬小寶,此刻看到他,我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顧不得揉撞痛的額頭,趕緊藏到他的身後。
“哥,我聽到鬼叫聲了。”我終於緩過神來出聲道。
“別怕,我知道!”馬小寶淡淡的道。
呃?他知道,他知道幹嘛不早點出來救我?害得我嚇的鬼叫了半天,真是一個無良的家夥。
“哪裏來的藏頭藏尾的小鬼,還不趕緊出來陪爺爺我聊聊。”卻在這時,耳邊響起了馬小寶那令人哭笑不得的聲音。
“哈哈……哈哈……哪裏來的臭男人,居然敢如此狂妄!”一道刺耳的女聲響起。
接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鬼,便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看著眼前的女鬼,我差一點再次尖叫出聲。
她一頭烏黑的長發,幾乎到了腳裸的位置,一雙暴突的眼睛凶狠的瞪著我們,仿佛是我們殺了她全家一般。
“死了不趕緊去地府抱道,呆在這裏接二連三的害人,你是想要灰飛煙滅不成?”馬小寶盯著她冷冷的道。
“嗬嗬,去地府?既然你能看到我,就說明你還算有兩下子,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去不了嗎?”女鬼冷冷的諷刺道。
聽到女鬼如此說,馬小寶仔細的看了一眼女鬼,終於點點頭:“原來如此。”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問:“什麽意思?”
“她死後被人做了法,屍體的上麵釘了紅木釘,所以她的魂魄根本就離不開這座大樓。”馬小寶細心的為我講解著。
“大師,您能幫幫我嗎?”卻在這時,女鬼雙膝跪地,非常真誠的看著馬小寶道。
“哎!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害了那麽多人的性命。”馬小寶歎息一聲道。
“那些人都是死有餘辜!”女鬼突然冷聲道。
“為何?”我不解的問。
“五年前,我打算和我的未婚夫結婚,所以將房子徹底的裝修了一遍,因為我工作很忙,又看他們挺老實本份的,為了讓他們工作方便,所以把房子的鑰匙暫時留給了他們,可是結果……”
“結果怎麽樣?”我緊張的問。
“結果他們對我起了壞心思,所以拿去配了鑰匙,我本以為收回鑰匙便可以安心入住,可是不曾想,有一天晚上,他們幾人一起潛入我家,把我**,最後他們怕我報警,然後將我先奸後殺……”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的捂住了了嘴巴,這也太可怕了。
“該死!”我突然恨恨的說了一句。
當看到馬小寶怒瞪了我一眼之後,我吐了吐舌頭,趕緊閉上了嘴巴。
“最可恨的是,他們怕我會找他們複仇,還請人在我的身上釘了紅木釘,讓我永遠都離不開這裏找他們尋仇。”女子繼續幽幽的說。
“不過慶幸的是,也許是時間久了,他們以為我不會再找他們,他們居然隨著拆遷隊來這裏工作,嗬嗬,他們忘了,我可忘不了!”女鬼滿眼惡毒的道。
“說了這麽多,你想如何?”突然馬小寶看著她問。
“大師,我不想怎麽樣,我的大仇已報,我不奢望自己可以投胎從新做人,我隻想離開這裏,回去看看我的父母,之後哪怕是灰飛煙滅,我也無憾了。”女鬼滿含期待的道。
“好!你的屍體在何處?”
“就在前邊往左轉的第三間房間,我的屍體被他們封在了地板下麵,我帶你們去。”女鬼幽幽的說。
在她的帶領之下,我們果然從地板之下找到了她的屍體,隻是五年的時間,屍體早已腐爛。
看著仍然白衣裸身的骷髏女子,我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看著馬小寶輕易的從她的胸口位置拿出紅木釘。
我害怕的快速閉上了雙眼,真後悔自己幹嘛要看,哎,真是好奇害死貓,隨即便趕緊躲在一旁。
馬小寶找來一個袋子,暫時的將女鬼的屍骨裝進去,然後和金主打了聲招呼,我們便帶著女鬼的屍體回了她的家。
當她的父母得知她被害的消息之後,悲痛不言而喻,馬小寶最後將自己這次賺的酬勞給老人家留了一些,便帶著我離開了這座城市。
馬小寶最後告訴我,不管如何,女鬼犯了殺戮,所以等待她的隻有灰飛煙滅,心裏不由得替女鬼感到惋惜。
回到學校,一切再次回歸到了原位,每天除了上課便是寫作業看書,倒也沒時間想一些其它的事情,忙碌的生活,讓我感覺自己活的還算有價值。
再過半年,我便要畢業了,所以在這段時間我一定要努力的學習,爭取畢業之後找到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
……
“為什麽遇到危險沒有喊我?”閻翼塵抱著我輕聲問。
“不想。”我閉著眼睛懶懶的回答。
“女人,都這麽久了,你還在怪我嗎?”閻翼塵輕撫著我的臉頰問。
“不敢!”我依然淡淡的回答。
是啊,我敢嗎?嗬嗬,人家是厲害的惡鬼,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人家隻要不高興了,隨時可以要了我的小命。
我有什麽資格生氣,而且我也不氣,心一旦死去的人,還哪有什麽氣可言,我在他麵前,就是一個任他擺弄的木偶。
隻要他喜歡,隻要他開心,想怎麽樣都可以,而我隻能乖乖的承受,我還能如何?
“對不起。”正當我以為他又會向以往一般,轉身欲走之時,突然耳邊響起了他有些歉意的聲音。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睜開眼,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絕色的男人。
他是那樣的優秀,那樣的霸氣,今日居然會和我道歉,我沒有聽錯吧?
當看到他有些別扭的神色,我突然想笑,這還是我認識的閻翼塵嗎?他不是一向都是唯我獨尊的嗎?
今天他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是覺得平平淡淡沒意思了嗎?是想變個花樣繼續玩我是不是?
看了他一眼,我再次不屑的閉上了雙眼:“我累了!”
“女人,我們談談?”閻翼塵含著一絲期待的問。
“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我洗耳恭聽,一定尊從。”我看也未看他,表麵說著恭敬的話,卻是滿含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