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背後的神秘主謀
蘇眉月震驚的看著眼前一切,腦中一片混亂,麻亂一團,完全想不通原由了。
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她用的力量是全部的,這一磚頭下去,顧長安不死也要殘廢。
為什麽,他為什麽要撲過來?
苦肉計,是苦肉計!
蘇眉月好害怕,她真的好害怕!
她已經一無所有了,顧長安倒底還想圖謀什麽?
柳惜晚衝過來,抬起手,狠狠一耳光扇在了蘇眉月的臉上。
火辣辣的滋味,讓蘇眉月整個人回過神來。
柳惜晚雙手按在蘇眉月的肩膀上,嘴裏飛快的說出了許多,隻屬於他們母女倆才知道的小秘密。
“現在還不相信,我是你媽嗎?你已經一無所有了,我們還能騙你什麽?你不認我也就罷了,你自己的女兒,你也不要了嗎?”
夏婷婷哭得跟花臉貓一樣,怯怯的看著蘇眉月,想過來又不敢過來。
媽媽剛才的樣子好可怕。
柳惜晚將婷婷的衣服撩了起來,露出後背上的胎記:“好好看一看,這是不是你女兒?”
柳惜晚說完,就把婷婷送到她旁邊,再不管她,趕緊和管家一起,將顧長安抬了進去。
別苑裏的醫生,原本是準備給蘇眉月用的,現在全都被喊了過來,顧長安被推入臨時手術室,馬上進行縫合手術。
蘇眉月抱著婷婷,眼神茫然無助到讓人心疼。
她腦袋裏一片空白,耳邊有許多嘈雜的聲音在回響。
一會是醫院裏昏迷時聽到的話,一會又是柳惜晚剛才說的話。
“媽媽,你真的不要婷婷了嗎?”小女孩哭得一抽一抽的。
蘇眉月用力搖頭,擁住女兒:“媽媽錯了,媽媽就算不要自己的命,也不可能丟下你。隻是媽媽好混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夏婷婷畢竟隻是個八歲的孩子,她知道的事情也有限。
“小姨送我上學後,下午放學的時候,來接我的人就是顧叔叔。顧叔叔說你有新工作,要出差很長一段時間,委托他照顧我,他還和你通了話,我聽見你在電話裏說,要我乖乖的聽顧叔叔的話。”
夏婷婷隨後就住進了這兒,她還見到了柳惜晚。
顧長安讓夏婷婷喊她外婆。
夏婷婷隻有八歲,柳惜晚當年“去世”的時候,她還很小,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夏婷婷看見柳惜晚和媽媽長得很像,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油然而生,加上柳惜晚把她照顧的妥妥貼貼,很快她就融入了這裏。
蘇眉月用力拍著頭部,隻覺得那兒像有一根針在不停的紮一樣,痛得撕心裂肺。
她到底該相信誰?
縫合手術結束,柳惜晚滿手鮮血的走了出來,一邊在水池裏洗手,一邊冷聲問道:“現在清醒了嗎,理智了嗎?可以聽我們把話說完了嗎?你這丫頭,從小就鑽牛角尖,認死理,顧長安如果死了,我看你會不會後悔一輩子。”
蘇眉月身上的傷口也被重新包紮了。
醫生從裏麵走出來,說是顧長安醒了,想見一見蘇眉月。
蘇眉月還是害怕,抱緊女兒,不敢挪動腳步。
盡管她心裏已經有些動搖,不過以往痛苦的經曆,卻在不停的誘導著她,讓她不敢相信顧長安和柳惜晚的話。
所有人都落座,顧長安和蘇眉月半靠在床邊,手上都掛了點滴。
顧長安剛剛經曆了縫合手術,沒有用麻藥,他是怕自己會不清醒。
他想在最快時間內,和蘇眉月解釋清楚,他不想讓蘇眉月再多痛苦,害怕他一秒。
他俊美的臉龐呈現蒼白的失血狀態,額頭上包著厚重的白色紗布,聲音虛弱的朝著柳惜晚說道:“伯母,你先說吧,不足之處,我來彌補。”
柳惜晚點點頭。
在柳惜晚主要講述,顧長安偶爾補充的過程中,時間逐漸流逝,管家幫著換藥,六瓶吊水打完,整個事件,方才明朗了起來。
當年顧長安父母出車禍的時候,柳惜晚就感覺不對勁了。
她出身豪門世家,從小被柳老爺子當成繼承人培養,她又怎麽會是柔弱愚蠢的女人?
再說當年她離開柳氏,也不是如同外麵傳言的那般是負氣私奔,而是柳老爺子給她五年時間,放她出來曆練。
愛情也好,婚姻也罷,這些東西,都會讓人成長。
柳惜晚眼神中滿滿都是愧疚,看向女兒,瘦得都快脫了形。
這其中也有一半是她造成的,她對不起女兒。
隻是為了最後的成果,必須要一部分人犧牲點什麽。
“長安在微信上使用黑科技和激烈的手段,用婷婷為誘餌,逼得你理智崩潰,再配合醫生營造你瘋了的假象,一方麵是做給蘇淩月背後的人看,讓他們放鬆警惕。
一方麵是為了保住你的性命。如果你不瘋,我爸也就是柳老爺子,就會決定,讓你當繼承人,那麽蘇淩月就一定會痛下殺手,派人要了你的命。”
蘇眉月心痛又心寒的問道:“你說蘇淩月背後有人,是誰?”
如果蘇淩月背後沒有靠山,想要蒙混住外公,是絕不可能的。
柳惜晚歎了口氣說道:“我們查了很多年,一直沒辦法真正抓出這個幕後主謀。過去的種種,裏麵都有這個黑手的身影。
萬般無奈之下,我隻能和長安決定,鋌而走險,讓他刺傷我,由你親手送他入獄,造成我們決裂的假象。
我在家養傷的時候,發現蘇淩月偷偷在我的藥裏做手腳,會促使傷口腐爛,我知道是她背後的人,按捺不住了。
蘇淩月還在你爸的麵前挑撥離間。你爸不相信她的話,還在我麵前說蘇淩月有問題,也因此被蘇淩月嫌妨礙事情,想了計策,調到非洲工作去了。我知道她背後的人終於要展開行動了,我索性將計就計,演了一出假死計。
我們不告訴你,不是不相信,而是因為你性格直爽,愛恨分明,心裏藏不住事兒,偏偏敵人強大,萬一到時候他們一激怒你,你就嚷出了真相,我們布局那麽久,將前功盡棄。
媽媽承認,這樣對你很殘忍,但是為了替柳氏清除毒瘤,替長安父母報仇,挖掉這個隱患,我們不得不這樣做。”
蘇眉月仰起頭,淚水肆意的流了下來。
心裏堵得難受之極,她該恨嗎?
她似乎沒有權力恨呢,畢竟人家是為了保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