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真不要臉

  蘇韻錦笑看向陸鈺：“早。” “……早。”陸鈺心口像有什麽東西掃過，走到餐桌旁邊，“先吃早餐吧。” 在這裏住了幾個月，每天早餐都一致，陸鈺身邊總有個空位，擺放著套餐碗，那是屬於白慕雅的位置，早餐同樣是那個女人的喜好，蘇韻錦走到那個空位時，明顯感覺陸鈺望過來的目光偏涼。 “坐這邊位置。”陸鈺口氣不悅。 蘇韻錦就像沒有聽到，落落大方的坐下：“這邊麵對的風景很美，醫生說看美好的事物有益於胎兒發育。” 陸鈺盯著蘇韻錦，後者卻視而不見，拿著叉子叉著麵前擺放的三明治，裏麵有片培根，那是她最不喜的食物，卻是白雅慕的最愛，她挑了出來，隨意般開口說：“我想今天去醫院看看我外婆。” 至從領證後，她近半年沒有見過外婆了。 想到老人家紅著眼教訓自己的話：小錦，感情的事從來不是你心裏有他，他心裏就會有你，外婆擔心你選擇的這條路很困難。 那時候的自己又是怎麽說呢？ ——愛能披荊斬刺，我相信自己能跟他白頭偕老。 眼睛裏有些澀意，蘇韻錦強迫自己壓抑回去…… “醫生建議你好好休息。” 蘇韻錦抿著唇，小聲反抗：“我已經有段時間沒見到外婆了。” “別任性。”陸鈺聲音輕柔，將那塊培根重新放在她碟子裏，“不許挑食。” 陸鈺才想起來，蘇韻錦的外婆早已不在人世，但他不會允許蘇韻錦知道實情，更不允許她肚子裏孩子再有任何意外。 “陸鈺，你知道深愛一個人到無法自拔的感覺嗎？”蘇韻錦壓著心口的痛楚，強顏歡笑的問，“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是吧。” 深呼吸一口氣後，她望著玄關處那束黃玫瑰，眼裏被悲傷彌漫開來，他不會知道，她也恰好喜歡黃玫瑰，也妄想著他們的家裏掛滿屬於她的照片…… “陸鈺，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陸鈺麵對蘇韻錦洋溢幸福的眼神，竟有點不敢直視：“都好。” 內心深處當然想生個男孩，將來可以繼承陸氏，但他覺得沒有必要跟蘇韻錦說這些。 “你知道我右肩上的刺青是怎麽來的嗎？”蘇韻錦左手按在右肩那玫刺青處，淺笑低呤著，“挺巧的，我見到白小姐左肩上有道傷疤。” 陸鈺的眼神頓時變得警惕跟厭惡：“蘇韻錦，你到底想說什麽？” “如果我說，那年……” “蘇韻錦，你真不要臉。” 蘇韻錦笑了，這兩個月來第一次笑得這麽肆意，眼角望著頭也不回離去的男人，淚流滿麵。 撫摸著手心裏照片那熟悉男人的容顏，連眉心那玫痣都是刻骨銘心的。 可暗戀，思念的愛情，都隻是獨屬於她一人的獨角戲。 樓下汽車聲音響起，蘇韻錦起身站在落地窗那，一眼就看到了副駕駛位上的倩影。 本來懷孕初期，她反應就大，吃什麽吐什麽。 長時間不見陸鈺，再見便是見他和白慕雅恩愛無他，再忍不住，她衝進衛生間，跪在浴缸旁，幹嘔不止。 吐著吐著，肚子開始抽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