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秘的總導演
他們乘坐的車輛是限乘二十人的大巴車,洛霞坐在最後靠窗的位置看到路邊的風景一路變換,高樓漸漸消失,農田和樹林開始綿延開去。
剛開始的一兩個小時還算好,可是越靠後,路況就變得糟糕起來,甚至有好幾段是等待修繕的土路,坑坑窪窪的,車身就跟著搖搖晃晃,車裏的人也東倒西歪,原本還有些交談聲,到最後都歸於疲累的沉默。
坐在車裏的雖然都不是什麽大牌明星,可也算養尊處優,許多人都受不住這樣的旅途,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忽然,一個壓抑的嘔吐的聲音響了起來,又被費力的止住了。如今,車裏的人的神經都極為敏感,聽到響聲,紛紛往聲源處看去,是一個白白淨淨的長發姑娘,一張臉毫無血色,兩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仿佛在極力忍耐著。
洛霞認識這個姑娘,來參加節目的時候,她已經大致了解過同組的人員,她看過她的照片,她叫徐悠悠。
“哎,哎,你別吐啊,本來就已經夠難熬了,要是我再聞到嘔吐的臭味,我可受不了。”
說話的是程紡,女配專業戶,在他們當中名氣算比較大的了。雖然長的還不錯,可說出的話卻極為尖刻。
原本徐悠悠就已經忍不住了,被別人這樣一說,眼睛一紅,嘔的一聲,捧著旁邊的垃圾桶就吐了起來。
車裏頓時彌漫著一股腐臭味,車裏的人都皺起眉頭,別過臉,十分嫌棄的樣子。
徐悠悠身體不適,又委屈不已,胃中的酸水就止不住,一股腦兒全部吐了出來。
洛霞就坐在她的身後,看到她纖細的背影的一聳一聳的著實可憐,便挪了一個位置,坐到了徐悠悠的旁邊,掏出紙巾遞給她。
徐悠悠緩了一下,忽然看到遞到自己麵前的潔白的至今,心中觸動,對著洛霞感激的一笑,接了過去,小心的擦著自己的嘴角。
“你別在意,這樣的路身體不適很正常,咱們是一起來拍攝的,總要互相幫助才是。”洛霞說著,替徐悠悠輕輕的撫了撫背。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程紡不屑的嗤笑一聲。
洛霞也不理她,向攝製組要了一杯溫水,給徐悠悠喝了幾口。
經過六個小時的顛簸,他們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徐悠悠吐了一路,整個人都虛脫了。
下了車,洛霞扶著走路都有些打晃的徐悠悠到房間去休息。說是房間,其實就是節目組自己搭製的鋼板房,夏天悶熱,冬天透風,極不舒服。
可他們是來挑戰極限的,當然明白的不可能給他們提供什麽好的住宿。
因為條件有限,幾個女生被分到了一起,住在一個大隔間裏。程紡的床位就在的徐悠悠和洛霞的隔壁。
程紡看到洛霞幫助徐悠悠躺下,替她蓋好被子,便再也忍不住,出言諷刺,“在節目裏就表現的這麽的善良體貼,不知道下了節目是不是另外一副麵孔。”
徐悠悠兩手抓著的被子,剛要閉上眼睛休息,聽到程紡不懷好意的話,便要出聲反駁,誰知洛霞向來是直來直去的性子,自己先開口懟道,“也許我是假好心,但也比某些人連表麵的好心都做不到的好。”
程紡的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洛霞卻不理她,徑自去梳洗休息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從窗簾的間隙看出去,還是一片沉沉的夜色,節目組就已經開始播放廣場舞金曲,催參加節目的人起床幹活了。
屋子裏一片不滿的呻吟。洛霞沒睡好,那床板又硬又冷,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她坐起身,看向隔壁床,啞著嗓音問道,“你好些了嗎?”
徐悠悠點了點頭,衝著洛霞微笑。
即使他們再不情願,可還是得起床洗漱,準備今天的任務。
等到所有人到齊之後,副導演拿著一個大喇叭宣布今天的任務。
“第一輪就是要從地裏挖出食材,然後拉到菜市場售賣,每個人的任務數都不一樣,等一下抽簽決定,沒有完成的人有懲罰等著他,要是超額完成,那麽就有獎勵。所有人的任務完成之後,我們再換下一個地點。”
聽到任務,有幾個人心裏都忍不住的吐槽,可是在鏡頭下麵,他們也盡量克製住了,表現出躍躍欲試的樣子來。
“來抽簽。”副導演放下了他的大喇叭,讓一個工作人員拿過了抽簽盒。
洛霞伸手下去,捏出一張紙條,打開一看,一周要完成一萬。她對這個數字沒什麽概念,可是看其他人的神情,高興沮喪的都有。
徐悠悠因為洛霞的熱心幫助,已經跟她很熟悉了,抽完簽就湊過來看,“你抽到了什麽?我的才四千,估計是最少的。”
洛霞剛要恭喜她,程紡就出現在她們身邊,臉上帶著虛假的笑意,“悠悠,上個星期我因為練舞傷了腰,最近在修養,不宜過於勞累,所以我跟你換簽怎麽樣?我的也不多。”
徐悠悠看著程紡遞過來的紙條,臉上的表情極為抗拒,可是又不敢出聲拒絕,正左右為難,洛霞開口了。
“你扭傷了腰那就在家休養啊,為什麽巴巴的跑來參加節目,這檔節目叫挑戰極限,不是叫我們去休息吧。”
程紡臉色一變,正要出口怒罵,卻被洛霞幽幽的提醒,“你注意一下,咱們是在參加節目,鏡頭正對著你呢,形象還要不要了?”
程紡頓時啞口無言。
洛霞說完之後,舉目往人群裏望去,左找右找都沒有發現總導演的身影,於是好奇的詢問道,“總導演去哪兒了?”
副導演看了一眼程紡,示意她不要急躁,之後才回答道,“總導演就隱藏在工作人員當中,才能更好的觀察各位的表現。”
這話一出,有幾個小明星就白了臉,這下好了,現在看誰都像總導演,而他們名聲還不大,就先學會耍大牌,平時對工作人員的頤指氣使的,現在就像要被燙熟的鴨子,大氣都不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