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虛驚
后廚的香味飄來,柳柳招呼眾人去吃飯,所有的事飯後再商議。
她和金元寶直接去了二樓,兩個房間里同樣的擺設,沙發吊床老闆椅。釘子和鐵鎚把飯菜端上來。
柳柳邊吃邊用自己特製的羽毛筆寫寫畫畫,金元寶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的沙發上蹦幾下,又到吊床上去晃悠,驚喜好奇如果去掉眼中那抹陰險的詐笑,孩子的天性則顯露無疑。
釘子鐵鎚暗自著急,主子再鬧騰一會飯菜都涼了。老太爺老太大可是吩咐看好了,不能少一丁點的肉,鐵鎚機靈,「小少爺,這些飯菜都是按照柳柳姑娘提供的菜譜安排的。」
金元寶看過去,色香味還都稍微的沾上個邊,吩咐他倆端到隔壁,要和柳柳一塊吃。
柳柳已吃完飯菜,正低頭奮筆疾書。
金元寶不滿,「吃這麼快!?」一筷下口,再也停不下來,吃的撐腸拄腹,釘子鐵鎚倆人暗喜。
金元寶揉著肚子,眼珠子咕嚕的轉著,嘿嘿笑著,柳柳指點過的木匠他已收入家中,待這幾個廚娘手藝成熟,嘿嘿,奸笑。
樂成這樣,這丫大白天睜眼做白日夢呢。柳柳瞄他一眼,把寫好的稿子一一分類,吩咐鐵鎚跑腿,把那倆會編曲的啥……圖安……圖昌請上來。
這倆人執拗著不讓改名字,柳柳便允許,好奇的問下是不是兄弟倆,知道不是更是好奇,這明明是親兄弟的名字。
這倆人長的都是白面書生文藝氣質一看就是搞藝術的,柳柳腹議,如果不是自己,這倆人淪落青樓倒真是可惜了。
倆人接過手稿越看越驚喜,對視一眼,行禮垂恭,「小的定不負眾望。」動作語言一致的像經過訓練出來的。柳柳眯眯笑,「辛苦你們了,下去去忙吧。」
光顧吃了,沒看柳柳寫的啥,金元寶好奇的詢問。
柳柳呵呵,「排練時你在旁邊督促,看了不就知道嗎。」
「爺哪有那個空,爺還得到黃山書院……念書呢。」為了怕穿幫露餡,金元寶乾脆直接去書院報了道。
「的確是得把心放到書本上,那你得努力學習,天天向上。」
金元寶在吊椅里晃悠,撇嘴瞄去,這女人……
釘子引著紫茵綠荷上樓,倆人給柳柳福身問好,然後規規矩矩的立著。
柳柳點頭,示意倆人坐下,「你們知道咱們到底要幹什麼嗎,和街頭賣唱的區別在哪?知道嗎?」
倆人茫然,搖頭。
「咱們是要把所有的故事以曲子的狀態來呈現出來,街頭賣唱的只是歌頌一朵花一座山一個人,聲音婉柔,唱的好聽就行,而咱們的是一個故事,所有的悲歡離合都在裡面,讓客人跟著我的的悲傷一起哭,歡樂一起笑,唱功重要,表演更重要。」這個時代沒有戲曲沒有說書,哎呦,解釋起來還真費勁。
紫茵率先點頭,「懂了。」綠荷也忙跟著點頭。
「故事的稿子我已交給圖安他倆,等編好曲你倆負責排練。」倆人齊點頭,從沙發上站起告辭下樓,鬆了一口氣,剛才那叫人陷進去的椅子還真嚇人。
所有事忙完交代好,柳柳就準備回去,金元寶要念書,留在府城,讓鐵鎚趕馬車送。柳柳攔著,不用那麼麻煩,自己做牛車就行,府城到鎮上只有二十多里路,晃悠一個時辰也就到了。
哪知半路蹦出來一個人,追著牛車喊,上來一瞧,柳柳就後悔沒讓鐵鎚送自己了。牛車對面坐著一對夫妻,鎮上一霸的虎哥跳上車就挨著自己坐下。
柳柳忙垂下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著這貨應該不認識自己了。
遠處的陳家的兩個家丁驚掉了下巴,看下停在身邊自家的馬車,爺跑去坐牛車!?程立也愣了,啥情況?不是來收拾金元寶和那丫頭片子了嗎?這……這虎爺啥意思?請的打手不耐煩了,「活還干不幹?媽的,不幹也得給錢,害老子白跑一趟門都沒有。」
這是從府城請的,人兇惡的很,倆家丁忙把身上的銀錢掏出來遞過去,程立也點頭哈腰的賠不是。
送走了打手,三人坐上馬車跟上去,遠遠的跟著。
「六子,你看咋不像少爺呢?」王五問道,六子憋住笑,點點頭,這忸怩的像要出嫁的新媳婦,的確不像,程立看出了端倪,沉下臉來。
此時虎哥坐在車上正想著如何搭訕,「姑娘,你貴姓?」太唐突,「姑娘,今天的天氣真好!」太冒昧。「姑娘,在下陳三……」介紹自己會不會讓她想起自己是誰,不行不行,太丟臉了。
柳柳托腮望向遠方,是不是的用眼神瞄一眼,確定這貨沒認出自己,也放心了。只是這貨太奇怪了,抓耳撓腮,大概被牛車晃的有些尿急。
到了鎮上,虎哥不管了,豁出去了,「姑娘」
一聲姑娘嚇的柳柳心顫抖幾下,想起來了,認出來了,慘了!?
「這可是你掉的手絹?」虎哥邊問邊把手絹遞過去。
嗯?
潔白的手絹用絲線綉著蘭草,柳柳翻開見裡面綉著一個「虎」字,忙掩飾住自己眼中那絲詫異,這貨啥意思,來試探自己?!搖了搖頭,「這上面有字,應該能找出是誰丟了,你在找找。」說著跳下牛車,隨人流向前走去。
「姑……」虎哥氣的把手絹塞到袖口裡,娘幹嘛在手絹上綉上字?她應該不識字吧!?這麼聰明伶俐的姑娘咋會不識字!
「少爺」
虎哥跳上馬車。
「虎哥……」程立賠笑。
「虎你個頭啊,叫三少爺,三少爺!以後誰都不能提虎哥。」陳三虎心裡發堵,摸摸自己的臉,不夠帥了?怎麼那姑娘好像有意躲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