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男人的霸道
“哎!”季清已經清醒,心裏疑惑著陸離九怎麽這麽聽顧司燁的話,想喊住他,但沒想到他竄得比鼠還快。
她看向顧司燁,發現他的眼神,怎麽越看越覺得瘮得慌!
她趕緊往被子裏躲,發現臉上背上因為動作太大,拉扯著痛,像是一下子就扯到了神經。
“嘶!”她不經皺著眉,痛得抽了口氣。
顧司燁起身,拉了被子替她蓋好,盯著她語氣不善,“怎麽,現在知道痛了?”
他的目光落在季清的臉上那些紅痕上,已經做了消毒,擦了藥膏,傷口沒之前看起來可怕。
季清又往裏麵躲了躲,雙手拉著被子口,隻露著兩隻眼睛,特別無辜可憐地看著顧司燁。
“我知道錯了。”語氣裏也是滿滿的悔過之意。
顧司燁垂眸看著季清,她眸子中泛著水盈盈的光,讓他記起那天她緊抱著自己,全身發顫的樣子。
“以後!”他手指指著季清,生氣地警告道:“以後不準再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情,聽到了嗎?”
季清為了不讓他借題發揮,忙不迭點頭連連稱是。
“電話!電話!”他的手機鈴聲響了,季清怕他,趕緊催他接電話。
心裏慶幸,這個電話來得正是時候,解救了她。
顧司燁拿出手機低頭看了眼,抿著唇看向季清,唇瓣張了張,最終還是轉身出了病房。
季清隔著門,隻隱約聽到顧司燁對著電話說了兩句什麽,你穩著,馬上過去之類的。
門被推開,季清再次往被子裏縮了縮,“你有事的話就先走吧。”
他手裏提著塑料袋,往床頭櫃上放,解開塑料袋,端出了裏麵的粥盒。
一打開粥盒,香味彌漫。
季清直勾勾地盯著冒著熱氣的粥,咽了咽口水。
她昏迷到現在,一口飯都沒吃過,全靠著輸液吊著。
顧司燁睨了一眼季清,扶她起來半坐著,舀了一勺喂給她。
季清這才看清,這是紅豆粥還夾帶著幾顆紅棗,看起來特別讓人有食欲。
“吃,發什麽呆呢?”
季清被他的話驚了驚,一口含住了勺子,將那些粥都吞了進去。
一碗粥在顧司燁的眼神逼視下,很快就見了底。
吃飽了的季清,才想起來童川的事,“那個……”
她用手撐了撐坐直了身子,“童川怎麽樣了?”
正拿起椅背上外套的顧司燁,動作緩了緩,給了一記眼神警告,“先顧好你自己吧。”
季清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沒再開口。
“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你爸了,你給我好好養著。”他叮囑了兩句,走到門口拉了門,又折回來拿了兩份資料放在季清的麵前,才離開。
季清不明所以,垂眸看向資料。
這個字體是陸離九的,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警方對童川和他父親的處決。
這次這件事讓季清感慨良多啊。
在他離開後不久,季國成滿臉擔憂地趕來,斥了季清,可又心疼她身上的傷,不敢語氣太重,一直陪著她在醫院過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公司有事,不得不走才打了電話讓徐嫂過來照顧。
第139章吃醋
季清在病床上,寫了關於童川事件的報道。
他還小,但家庭環境的因素造成了他人格分裂。
所以一個完整的家庭,以及父母親對孩子的態度,對孩子的性格成長至關重要。
寫完,季清覺得自己很幸運,生活在這樣美滿的家庭中,她的父親,寵她寵得像公主一樣。
一想到父親那口是心非,指責自己偏偏還心疼的不行的樣子。他肯定看著自己特別頭疼。
季清輕笑著按了發送鍵。
“咚咚……”顧盛楠站在門口,明明門半開著,但他仍舊敲了敲病房門。
“你怎麽過來了?”季清將筆記本電腦合上,臉上帶著笑意看著門口的人。
顧盛楠拎著一大袋的東西往裏進,將手裏的東西放在地上,開玩笑道:“你在醫院這麽多天了,我消息再不靈通,也該知道了。”
他站在季清的病床旁,目光落在床頭櫃的保溫杯盒上,勺子和蓋子都放得好好的,沒動過。
“什麽事情那麽開心?”他想起剛進門季清笑得一臉開心,不由地問出了口。
“沒什麽,就是想到我爸那個臭臉色。”剛說完,季清就看到顧盛楠打開了她的保溫盒。
這是早上徐媽送過來的,她一直忙著寫新聞稿,一時忘記了。
一打開,裏麵還是滿滿的一碗粥,顧盛楠拿出碗,順手拿了勺子,坐在了季清的床邊。
“看來是等著我來喂你喝了。”顧盛楠舀了一勺,送到了季清的嘴邊。
“不用,我可以自己來的。”見他這樣,季清想拿過勺子和碗。
顧盛楠將碗拿開,“你是病人,被人照顧是應該的。”說著就將盛滿了粥的勺子遞在她的嘴邊。
季清呆愣地看看他,再看看勺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不知該如何。
這人怎麽就這麽順其自然地來喂她呢?連點思想準備也不給她。
琢磨了良久,季清伸手去拿勺子,想自己喝。
“怎麽?”顧盛楠拿著勺子的手一移,不給她。
瞧著季清很為難的樣子,調侃道:“難不成還怕我下毒嗎?”
“不是!”季清訕訕地朝他笑笑。
“不是那就快喝,馬上就涼了。”顧盛楠催促著,將勺子遞得更近。
季清沒法,隻能尷尬地撇開臉,勉強就著他遞過來的勺子喝粥了。
沒喝幾口,門就被大力推開了。
“你為什麽還在這裏?!”顧司燁人還未進,低沉夾雜和溫怒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顧盛楠和季清都朝門口望去。
顧司燁逆光而立,身形看起來更加修長挺拔,寬厚的肩膀曲線明顯。
如刀刻斧鑿般的麵部輪廓,更加深邃立體。
隻是現在他下顎緊繃,薄唇緊抿,看起來臉色很不好看。
這兩兄弟怎麽又碰到一塊去了,季清隻能撫額,快速接過顧盛楠手裏的碗和勺子,自己喝起粥來。
顧盛楠手裏空空的,他眸色黯了黯,起身,朝顧司燁走了兩步,挑釁地開口:“怎麽?這是醫院,隻能你來,不許我來?恐怕醫院也沒這規定吧?是不是阿清?”
季清隻能把臉埋在碗裏,這個時候出來說話,指不定他們的目標就定在她身上了。
她可不想成炮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