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木已成舟
司機搖下車窗對著外麵大聲喊道:“女士,你給的錢太多了,我還沒給你找零呢!”
“不用了,就當是小費吧!”
藍柔曼可沒有時間去計較這些,她隻回應了一句,隨即她便直接跑進了醫院裏。
到了手術室的門口,醫生見她過來了,便直接開口道:“女士,你就是許逸銘的家屬吧,這是手術確認書,你看一下,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就盡快簽字吧,病人的情況有些不容樂觀,若是繼續拖下去,那恐怕就有些耽擱了……”
藍柔曼跑的滿頭大汗,然而此刻她根本顧及不上這些,她點了點頭,然後立馬接過了醫生手裏的那幾張紙。
藍柔曼一目十行,她隻挑著重點看,當她瞧到最後的幾行字時,她的臉色也瞬間慘白了起來。
“醫生,我的兒子這是怎麽了?為什麽還要把……如果真的切除掉,那我兒子豈不是做不成男人了?他還沒有結婚生子,這怎麽可以呢?”
麵對的人畢竟是男醫生,所以藍柔曼有些難以啟齒,同時藍柔曼又覺得自己心口處特別堵,這都是什麽事,逸銘他這是到底怎麽了?
醫生推了推他的眼睛,醫生也覺得有些尷尬,醫生幹咳了幾聲,他開口道:“女士,你別著急,讓我好好的跟你解釋一下這件事,如果萬不得已,我們醫生也不會商榷要切除掉那個部位,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已經有發炎的症狀了,而且病人以後可以嚐試試管嬰兒,並非不能生育。”
藍柔曼還是有些不死心,驕傲如逸銘,若是逸銘沒辦法做男人了,那他一定接受不了這件事!
“醫生,真的必須要切除嗎?”
藍柔曼再次開口詢問了起來,這會兒藍柔曼的心裏確實非常難受。
醫生點了點頭,醫生無比堅定的道:“我以我醫生的專業知識鄭重的告訴你,如果不切除的話就會引起一係列的後果,甚至會造成病人高燒不退,發炎的部位不斷蔓延……而且說句不好聽的,就算你的兒子僥幸撐了下來,他以後也不能行房事了。”
藍柔曼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醫生的意思她懂,就是說不管切不切除那個部位,逸銘都做不成男人了!
藍柔曼的眼睛紅了,她咬緊牙關,十幾秒後,她這才開口道:“好,那就做手術吧。”
醫生點了點頭,然後把筆遞給了藍柔曼,藍柔曼拿過筆後,她顫抖著寫完了自己的名字。
“女士,請你放心,我們醫生會盡力的。”
醫生拿著手術確認書,他無比認真的開了口,並且醫生還向藍柔曼鞠了個躬,當然了,藍柔曼一點心情都沒有,更不要說她會注意到這一點。
藍柔曼神情失落的坐在了手術室外麵的座椅處,她連連歎息著,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逸銘竟然會變成這樣,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藍柔曼揉著自己的眉心,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不知道這件事跟靳起有沒有什麽關係,逸銘侵犯了呈呈好多次,靳起心裏自然帶著氣,靳起的性子她還算了解,靳起是那種別人不犯他,他也不會輕易欺辱別人的人。
可若是別人害了他,那他也一定會千倍萬倍的討回來,逸銘不斷的侵犯呈呈,靳起他鐵定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靳起的話慢慢浮現在了藍柔曼的腦海裏,靳起說要找逸銘算賬,難不成逸銘的這件事就是靳起下的手?
藍柔曼的心口宛如被針紮了一般,她特別的難過,她真的很怕這件事就是靳起做的,雖然逸銘傷透了她的心,可逸銘到底是她的兒子,逸銘出了事,她的心裏怎麽可能會好受……
沈呈呈睡的這一覺特別沉,她直到中午這才醒了過來,她翻了個身,當她瞧見靳起的臉後,她也立馬慌了。
“靳起,現在幾點鍾了,咱們上班是不是遲到了?”
“嗯,遲到了。”
“你怎麽不叫我起床,我們得趕緊去上班,你別躺著了,趕緊換衣服,我們要盡快趕過去!”
靳起不語,靳起這會兒也正癡癡的笑著,沈呈呈皺著眉頭,她一臉的嫌棄:“你傻笑什麽呢,你趕緊給我起床!”
靳起伸出手指刮了刮沈呈呈的小鼻子,他開口道:“你難道忘了我昨天跟你說的話?今天我們不上班,我們出去好好的散散心……你想去什麽地方,我帶你去好不好?”
沈呈呈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對,靳起昨天確實跟自己說過這樣的話,隻是她給忘了。
醫院裏,許逸銘靜躺在病床上,由於剛做完手術,他還非常的虛弱,他的臉色煞白一片,連帶他的唇都泛著白色,看起來絲毫沒有血色。
藍柔曼坐在病床的旁邊,她望著許逸銘,這會兒她的心裏也非常難受,她甚至都不知道等逸銘清醒後,她要怎麽跟逸銘解釋這件事才好。
還沒等逸銘清醒過來,這時就見病房的門板被推開了,許秉正西裝革履的走了進來,他瞧著靜躺在病床上的許逸銘,他也立馬擔心了起來。
“逸銘他這是怎麽了?”
許秉正皺著眉頭,藍柔曼歎了口氣,有些話她還真的是難以啟齒,藍柔曼把病曆遞給了許秉正,她隻說了一句話:“你自己看吧。”
許秉正接過了病曆,他瞧著病曆,沒過幾秒鍾,他的臉色便瞬間鐵青了起來,他的兒子逸銘怎麽做不成男人了?
許逸銘咬牙切齒的道:“藍柔曼,我兒子他到底怎麽回事,你可要把事情的經過全部給我說出來!”
“你嗆我有什麽用,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麽回事,醫生一開始是給你打電話的,隻是你的電話沒有打通,所以醫生便隻好通知我了,盡管我不想讓逸銘做這個手術,但實在是情況所迫,如果不做手術逸銘會很危險,如果不做手術的話,就算逸銘最能挺過來,他也不能跟個正常男人一樣了。
權衡利弊之下,我最後隻能在手術通知書上簽了字,至於逸銘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那我真的是一概不知,恐怕自由等逸銘醒了,我們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藍柔曼的情緒並不高,她連連歎著氣,她根本沒辦法接受這件事,可木已成舟,她就算接受不了這件事,她也沒辦法去改變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