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沒事,我會護著你。”
“你就算護著我也沒用,我總覺得我在你媽心裏的形象一定會一落千丈。”
沈呈呈悶悶不樂的說著,靳起摟著她的腰身,兩人往前走著,同時沈呈呈也絮絮叨叨的說了一路。
等到了門口,就聽見靳起一連咳嗽了好幾聲,沈呈呈下意識的望著靳起,她也不禁開口詢問道:“你怎麽了,你是不是感冒了,怎麽一直咳嗽個不停?”
靳起窘迫的不行,他下意識的望著門口的方向,沈呈呈也順勢尋著靳起的目光看了過去,入她眼的便是顧溪跟宋佳琪的那兩張臉。
顧溪跟宋佳琪瞪大了雙眼,這會兒也正緊盯著她瞧。
沈呈呈被嚇了一大跳,她驚呼一聲,然後拉著靳起的胳膊往後藏了起來,她想用靳起的身體遮擋住自己。
當然了,她現在躲在靳起的身後也是無濟於事的,因為顧溪跟宋佳琪早就已經看到了沈呈呈脖頸處的紅痕,甚至就連沈呈呈說的那些話他們也聽到了。
顧溪跟宋佳琪秒懂,他們雖然並沒有顯露出任何的神色,可他們心裏該有的東西還是有的,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老大居然這麽彪悍,在辦公室裏就撲倒了嫂子。
沈呈呈無奈的要命,她真的不知道顧溪跟宋佳琪為什麽會在這裏。
她不禁小聲開口道:“怎麽回事,為什麽他們會在這裏,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靳起無比頭疼,他默默的道:“他們是來給你送衣服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沒有離開……剛剛我有提醒你,是你非要說什麽我感冒了之類的話。”
沈呈呈猛抽嘴角,得,原來靳起不是感冒了,靳起咳嗽就是為了提醒自己說話要注意分寸。
“你們怎麽還沒走?”
靳起皺著眉頭發問了起來,這會兒他的目光也放在了顧溪跟宋佳琪的身上。
宋佳琪用手肘搗了搗顧溪,顧溪這才默默的開了口:“那個,我們還以為老大有其他的吩咐呢……所以就待在這裏等著了……”
顧溪嘿嘿直笑著,他佯裝出了一副特別憨厚的樣子,當然了,他之所以佯裝出一副特別憨厚的樣子其實是有目的,他覺得隻有這樣老大才不會遷怒於他。
這次他們可是撞到槍口上了,早知道他們還不如送下衣服就趕緊跑,都怪宋佳琪這小子,非要他繼續等一會,這下搞得多尷尬!
靳起哼了一聲,他有些不悅的道:“剛剛你們都聽到你嫂子說的那些話了?”
顧溪跟宋佳琪連忙搖著頭,這種時候就算打死他們也不能承認。
“就算聽到了也不許出去亂宣傳,不然我就拔了你們的舌頭!”
靳起威逼利誘了起來,兩個人見狀自然也非常乖巧的應了聲。
待靳起跟沈呈呈離開後,顧溪跟宋佳琪這才唉聲歎氣的走出了梵熙的大門,兩人一上車,就聽見宋佳琪開口感歎道:“老大的生活真滋潤!”
“你趕緊開車,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讓我繼續等一會,那我也不會被老大給訓斥!”
“呃,好吧,我馬上開車,你別說了……”
醫院裏,周周一身病服,她站在窗外眺望,病房裏寂靜無聲,她的心境也特別的平靜。
這幾天她渾渾噩噩的,她一直都在想為什麽許逸銘不過來看看自己。
當初自己懷孕時,逸銘就不曾來過,後來她得了白血病而不得不打掉那個孩子時他也沒有過來看自己,那時候她滿心期待,她以為逸銘至少會過來安慰一下自己,可是她最後根本沒有等來逸銘。
慢慢的,她也在想這到底是為什麽,逸銘要了自己的身體,她以為像這種男歡女愛的事情必須要雙方互相愛慕才可以進行,她特別的單純,甚至她還認為許逸銘這是愛上了自己。
終於有一天,她徹底恍然大悟了,那天自己的母親正在跟說一件八卦,京都城的某一個富豪在外麵有了情人被正妻給發現了,最後富豪的老婆還直接帶人衝到了情人的住所,當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闖進去時,就見富豪正跟情人在白日宣淫。
她單純的要命,她還為富豪說了幾句話,她跟母親說富豪一定是愛那個情人的,不然富豪也不會把正妻扔在家裏不管不顧。
然而就聽見母親冷哼一聲,母親告訴她富豪並不是真心愛那個情人,富豪隻是看中了情人的身體,而富豪不理睬妻子是因為他早就厭棄了妻子年老色衰的那副身體,至於情人,她甘願為富豪奉獻身體是想得到富豪的錢。
她徹底被震驚到了,她這才明白原來不想愛也可以做那種特別親密的事情。
那逸銘呢,逸銘要了自己的身體又是否愛上了自己,還是說逸銘跟自己發生關係就是為了發泄?
實際上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逸銘如果真的愛自己,那他不會不來醫院看望自己,他也不會對自己這麽絕情。
隻要一想到那些事情,周周的心裏就特別的難受,眼淚肆意的流淌在了臉頰處,周周咬著牙,她不斷暗示著自己一定要挺住!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板忽然被人給打開了。
此刻迎麵而來的便是廖以帆的聲音:“周周,你何姨帶著捐獻骨髓的人過來了,我也已經問過了醫生,醫生說你這半個月來身體調理的非常好,可以盡快做手術,我真的是太開心了!”
廖以帆歡呼雀躍的,周周聞言,她也立馬不準痕跡的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淚。
周周轉頭望著自己的母親,她佯裝出了一副特別開心的模樣,她故作驚喜的道:“媽,這真是太好了……不過我還是有些不相信,我總覺得我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不如你打我一下,我看看痛不痛?”
“你這傻孩子,媽媽可舍不得打你,這是真的!”
廖以帆笑著開口,隻是不過幾秒鍾,她的笑容便瞬間凝結了,藍柔曼望著周周紅紅的眼睛,她也不禁開口詢問道:“寶貝,你的眼睛怎麽了?”
“沒事,是我站在窗旁,窗外有風把沙子吹到了我的眼睛裏。”
周周輕聲說著,廖以帆瞧著周周特別的恬靜,也不似以往那般大大咧咧的,她就恍惚然的感覺自己的女兒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至於到底是什麽地方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覺得特別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