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審問
女人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緩了好一陣,才覺得自己適應了這樣的光亮。
女人放下了遮蓋在眼睛處的手,她打量著狹小的房間,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聲音。
女人心裏有些忐忑,她知道這是有人來了,她就怕這些人會過來折磨自己。
豪門世家所儀仗的也不過就是錢財跟權勢,他們仗著有錢,更是無所不做,像那些在私底下殺人放火的事情真是屢見不鮮……
腳步聲越來越近,女人這會兒也忍不住瑟瑟發抖了起來,這幾天她一直都被關在這裏,雖然每頓飯都會有人按時給她送過來,可她還是提心吊膽的。
一方麵她非常的害怕她被慘遭折磨,另一方麵她則是覺得這樣的黑暗實在是太過於無邊無際了,她根本熬不出頭,這樣的日子也格外壓抑。
靳起跟沈呈呈這會兒也已經下了樓梯,他們很快便見到了這個女人,女人的臉色非常不好看,有些蠟黃,倒像是營養不良。
女人的頭發有些淩亂,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顯然她這是已經好久都沒有梳洗換衣服了。
除去這些外表跟著裝打扮,她的眼神還有她的表情卻是有些耐人尋味,一雙眸子特別的明亮,眼底深處似乎還有些不屑,真的是給人一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
沈呈呈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麽善茬,她用手肘搗了搗靳起,然後輕聲道:“接下來可是你的主場了。”
靳起沒有開口,他瞥了一眼沈呈呈,他勾著唇,他那勾起的唇角已然證明了他的自信。
“既然能把手伸進靳家,那麽想必你也絕對不是那種泛泛之輩,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才好?”
靳起直勾勾的盯著女人的眼眸,靳起的氣勢渾然天成,這會兒也全然迸發了出來。
女人被這樣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毛,她下意識的把目光轉移到了旁處,她似乎有些不敢麵對如此強勢的靳起。
女人佯裝著淡定,她輕哼一聲,倒是顯得非常傲慢。
沈呈呈這會兒也儼然化身成為了吃瓜群眾,她雙手環胸,她打量著自己男人的側臉,她也非常期待靳起能夠趕緊撬出這個女人的話來。
靳起見這個中年女人雖然表現的很是不屑,但他卻根本沒有當做一回事,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夠裝模作樣到什麽時候。
既然軟的不吃,那他也就隻能來硬的了。
靳起從身上摸出來了一把匕首,他握在手裏,也是隨意比劃了起來,靳起望著這個中年女人,他慢條斯理的道:“不管你是認識我也好還是不認識我也好,我先跟你表明一下身份,我叫靳起,在京都城可是出了名的,我之所以能把企業經營的那麽好,也不過是些在暗地裏的操作。至於是怎麽操作的,操作的什麽,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總之我手上也不是沒有沾染過血腥……我雖不是靳家的孩子,可我對靳家的感情卻特別的深,既然你動了靳家,那麽絕對是要還回來的。”
靳起揚了揚手中的匕首,他開口說著,臉色也變的瞬間駭人了起來。
沈呈呈瞧著靳起的種種作派,她也忍不住在心底裏為靳起豎起了大拇指,靳起的演技真不是吹的,他唬人的本事更是運用的爐火純青。
靳起就是個人才,如果他不轉行去做演員,那麽真的是演藝界的一大損失……
“你少騙我了,我就不信了,你還能殺人毀屍?”
中年女人忍不住開口說著,實際上中年女人此刻也開始害怕了起來,畢竟有錢有勢的人什麽都能做的出,這一點她非常的清楚。
如今她這樣開口,實際上隻是在竭力的掩飾自己的害怕。
“老公,跟她費什麽話,手起刀落也不過就是幾秒鍾的事情,你趕緊把人給我解決掉,我還等著跟你去逛街呢。”
就在這時,沈呈呈忽然開了口,沈呈呈的聲音嬌滴滴的,像她這樣的聲音倒是讓靳起虎軀一震。
這樣的聲音實在是太肉麻了,像靳起這樣的漢子也莫名覺得有些受不住……
靳起非常的接地氣,他非常的配合沈呈呈,他直接開口道:“你放心吧,隻是解決一個而已,用不了幾分鍾的,你離遠一點,別讓血濺到你的身上。”
別讓血濺到你的身上……
這句話讓女人徹底害怕了,女人的臉色瞬間變的煞白一片,她久久不能反應過來,她的腦海裏也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陣陣腥騷的味道忽然傳了出來,沈呈呈聞著這樣的聲音,她也差一點就要吐了,她連忙捏著鼻子,有些甕聲甕氣的道:“老公,這是什麽味道,好難聞啊!”
靳起也差一點就要受不住了,這樣的味道著實難以言喻,靳起掩著鼻子,這時就聽見沈呈呈神補刀似的道:“老公,我知道了,是這位大嬸失禁了……”
靳起的臉色瞬間變的鐵青一片,他有著輕微的潔癖,他也根本接受不了像這樣的情況。
中年女人的褲子上有著明顯的一灘痕跡,她一臉沮喪的窩在地麵上,這樣的她著實有些難以言喻。
“說吧,我的耐心有些,別逼我真的解決掉你。”
靳起強忍著心頭的惡心,他開口說著,這會兒也有些痛恨這裏的氣味。
中年女人的眼睛濕潤了,她此刻是真的害怕了,她特別的怕死,她覺得自己如果不趕緊說出實話來,那麽就會被靳起給弄死。
與金錢相比,當然是生命顯得尤為重要,她可不會傻要為了錢不要命,就算有了錢,失去了性命也一樣會無福消受。
女人很快便開了口:“我說,我說,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們,隻要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你們,那你們就會放過我吧?”
“你的生命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裏,肯說實話,那我就會放你一馬。”
靳起冷冰冰的說著,他的臉色仍舊特別的難看,他此刻真的想盡快離開這裏,這裏不通風,所以氣味也隻存留在這巴掌大的地方。
“我是被人買通的,我跟蔣女士確實是好朋友,不過蔣女士並不知道我被人給買通的這件事,我跟蔣女士說我無家可歸,也過的一塌糊塗,蔣女士跟我的關係特別好,所以她見我過的並不好,就發起了善心要我暫住在靳家。”
中年女人很快便說出了這件事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