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比較自由的空間
掛斷電話所特有的聲音在一直響著,藍柔曼望著被掛斷的電話,她的眼淚也瞬間流淌了出來。
她承認,她方才說的那些話確實不對,她隻是覺得家和萬事興,如果靳起能夠忍讓一下,那麽這件事也就不會繼續發酵。
可她真的沒有想到她的那些話會傷到靳起,如果她知道她的話會讓靳起特別失望的話,那麽她也不會那樣說。
傭人經過客廳,傭人見藍柔曼正在哭,她也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夫人,你這是怎麽了,如果有什麽煩心的事,那我現在就給少爺打電話。”
很顯然,傭人口中的少爺指的便是靳起。
藍柔曼隨手拿過了桌子上的紙巾,她擦了擦眼淚,然後苦笑道:“不用了,我就是跟你們的少爺吵嘴了。”
“親生母子怎麽可能會有隔夜仇,夫人你就放心吧,依著少爺對你的好,他肯定明天就會來哄你了。”
傭人特別會說話,藍柔曼聽著,她笑了笑,不過她倒是沒有繼續多說些什麽。
藍柔曼心裏清楚,靳起看起來特別要強,可他在感情方麵卻特別的脆弱,像方才,她絕對是傷到他了。
靳起心裏有了疙瘩,那麽他怎麽可能會就這麽輕易的放下這件事,恐怕她要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以內,都見不到靳起對她露出笑臉來了……
沈呈呈隻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她已經睡飽了,也就再也沒辦法繼續睡下去,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入眼的便是明亮的光芒,她下意識的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等她覺得適應了這樣的光亮,她這才把手背給挪到了一旁。
她打量著周遭的環境,她見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她也徹底的知曉了這裏是什麽地方。
她想起了她昏迷以前所發生的那些事,她差一點就要被許逸銘給傷害到了,也幸虧靳起及時趕到,這才把她給救了下來。
再到後麵,她就是徹底的暈了過去,之後的事她當然不知道了。
沈呈呈想明白了一切,她下意識的低眸,她用手撫摸起了自己的腹部,她這會兒也是害怕了起來,她就怕自己的孩子會有什麽三長兩短。
吱呦……
VIP病房的門板被推開了,靳起走了進來,他見沈呈呈正靠在床頭邊,他也頗為驚喜的道:“呈呈,你終於醒過來了!”
沈呈呈點了點頭,她望著靳起,也不知怎麽的,她竟然有一種很奇怪的陌生感,這種陌生感來源於靳起。
“靳起,我們的寶寶還在嗎?”
沈呈呈開口詢問著,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靳起點了點頭,他溫柔的道:“咱們的寶寶很健康,也很茁壯,一切都好的很。”
沈呈呈這下可是放心了,她抿唇笑著,然後鬆了一口氣。
什麽都比不過她的孩子重要,她的孩子來的特別不容易,而且說不準她這一輩子就隻會有這麽一個孩子,如果這唯一的孩子再失去了,那麽她想死的心都要有了。
“那,許逸銘呢,他現在怎麽樣了?”
其實沈呈呈是想問靳起有沒有懲罰許逸銘。
靳起坐在了沈呈呈的身邊,他當然明白沈呈呈的意思,沈呈呈最怕的也不過就是他不給她主持公道。
靳起安撫道:“呈呈,你放一百個心吧,這件事有我在,我一定會讓你許逸銘吃不了兜著走。”
沈呈呈點了點頭,她衝著靳起微笑著,像她這樣的笑容,靳起瞧著,他也覺得特別陌生。
靳起一愣,他感覺沈呈呈有些奇怪,可是具體奇怪在什麽地方,他又根本說不上來。
就好像沈呈呈變了很多,可是她改變的那些根本令人無法察覺到……
靳起想好好的跟沈呈呈說說話,他坐在病床上,他剛想伸手攬住沈呈呈,卻見沈呈呈特別激烈的躲開了。
沈呈呈一臉防備的望著靳起,靳起瞧著,徹底的慌了,靳起連忙開口問道:“呈呈,你怎麽了?”
沈呈呈抓了抓頭發,她開口道:“靳起,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麽了,我覺得我好像有些害怕你,所以你要摟著我,我才會躲開……”
害怕?
靳起隻覺得特別頭疼,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沈呈呈這到底是怎麽了。
“靳起,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讓我適應一下……”
還沒等靳起開口,就聽見沈呈呈開了口,靳起還能說什麽,他隻能一臉錯鄂的點了點頭。
經過一天的接觸,靳起這才發現沈呈呈有了很大的變化,有男醫生過來查房時,她會表現的特別激動,甚至還抗拒男醫生的接觸,而且不管男醫生說什麽,她都不會搭理人家。
女醫生嘛,她倒是並不怎麽害怕,她表現的還算正常。
靳起覺得,經過許逸銘的那件事,沈呈呈這是留下不可磨滅的心裏陰影了,他倍感頭疼,他覺得沈呈呈抗拒其他男醫生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沈呈呈居然也會疏遠自己!
要知道他可是沈呈呈男人,沈呈呈的丈夫,沈呈呈最親密無間的愛人,像他這樣的身份,沈呈呈就算不願意跟男人接觸也不應該不搭理他吧?
靳起很無奈,他隻好打電話跟寧旭求助了起來。
靳起原本想從寧旭的身上找到幾分存在感,結果寧旭卻告訴他,他現在不應該待在沈呈呈的身邊!
“寧旭,你趕緊給我說清楚這件事,不然我跟你沒完,要知道我可是她的丈夫,平日裏她住在醫院我也要照顧她的,你現在讓我離開她,那她難過,她想我怎麽辦?”
靳起跟寧旭較起了真,他不依不饒的說著,這會兒更是逼寧旭趕緊給他一個回答。
既然靳起都這麽說了,那麽寧旭也不敢遲疑,他連忙解釋道:“呈呈受到了刺激,她潛意識裏認為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你也是男人,她當然也會抗拒你,你是她的丈夫又能怎麽樣,難道你不是男人?”
靳起嘴角猛抽,寧旭說的這到底是什麽歪理?
寧旭頓了頓,他繼續道:“我現在隻是讓你疏遠她,並不是讓你離開她,她隨便表麵上說讓你給她一點時間,但是這個適應的時間她也不確定,所以你繼續苦巴巴的等著也沒什麽意思,讓你疏遠她,也算是給她製造了一個比較自由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