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有所怨言
“爸,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厲邵輝開口問道,他臉上的神情越發凝重,如今他是厲氏集團的總裁,所以厲氏集團的興盛衰敗根本跟他脫不了任何幹係。
厲邵輝特別著急,他也沒想到事情會忽然變成這樣,就真的跟他自己說的那樣,如果自己的父親不過來跟自己說這件事,那麽他如今還被蒙在鼓裏。
說來也是諷刺,他是厲氏集團的總裁,如今出了像這樣的事他竟然毫不之情,像這件事若是被傳了出去,那麽鐵定就會被人給笑掉大牙……
厲和鳴歎了口氣,他開口道:“這筆賬咱們厲氏集團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不過眼下當務之急便是趕緊把資金漏洞給我填好,邵輝,你到底是年輕才著了別人的當,以後還是要長點心。”
厲和鳴拍了拍厲邵輝的肩膀,他眼底的殷切希望更是不言而喻。
厲邵輝連忙點了點頭,這次他是陰溝裏翻船了,要不然也不會連那些有心人針對厲氏集團他都沒有覺察出來。
厲和鳴又絮絮叨叨的囑咐起了公司的高管們,最後他不放心,也是幹脆直接留在了厲氏集團處理事物。
高管們見厲和鳴暫留公司倒也沒有感到任何詫異,如今公司裏出了一件像這樣的大事,厲和鳴過來坐鎮也很正常。
厲邵輝更不會感到有壓力,畢竟他的父親隻有自己一個兒子,所以不管父親在不在公司裏坐鎮,最後厲氏集團還是屬於自己的……
狹小的船艙裏,藍柔曼躺在小小的床板上,她揉了揉眼睛,也是覺得自己渾身異常放鬆。
好久都沒有睡得這麽舒坦了,她倒是沒有想到她在床上也能夠睡得這麽香。
也對,到底是離開了許秉正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就算船艙的環境不好她也是覺得特別滿足。
以前的她就跟隻困獸一般,被困在那小小的天地裏,雖然她喜歡跟孩子們在一起,但時間久了還是會覺得心裏有些空虛,她最想要的也不過就是離開教堂去附近走走,可是她根本沒有機會,許秉正的爪牙更是把門口守得死死的。
如今終於離開了那裏,真好。
想必許秉正若是得知她離開了教堂,應該也會把他的那兩個爪牙給調走,到時候修女跟孩子過的也會舒坦一些。
想到這裏,藍柔曼不禁勾了勾唇角,在她看來,她離開教堂確實是一件很正確的事情。
藍柔曼拉開了窗簾,當她拉開窗簾的那一刻,和煦的陽光也是透過窗戶斜射了進來。
藍柔曼感受著這樣的暖陽,她不禁勾了勾唇,那張略顯滄桑的臉上也顯得特別紅潤。
透過窗戶,望見的是無邊無際的海水,海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偶爾也會卷起幾個波浪,空中有著海鷗,它們時不時的掠過海麵,倒是形成了一副美麗的景色。
藍柔曼看呆了,她忍不住自言自語道:“真美,我都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過像這樣的美景了……”
許宅,又到了寧旭為許秉正檢查身體的日子。
寧旭穿著定製的鞋子,鞋跟一個高一個矮,掩飾了他跛腳的事實,他背著藥箱,那揣在口袋裏的手更是下意識的抓了抓手機。
管家見寧旭來了,於是便異常熱情的道:“寧醫生來了,快請,我們老爺在書房裏等你呢。”
“好。”
寧旭笑了笑,他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很快便來到了書房裏。
寧旭照例為許秉正檢查起了身體,片刻後也是開了口:“許先生,您最近是不是有心事,感覺您最近的肝火有些旺盛,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麽問題。”
許秉正見寧旭說中了他的情況,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他點頭道:“嗯,寧醫生還真是有兩把刷子,我這幾天心裏確實是還裝著其他的東西。”
“其實許先生可以適當的調整一下心態,有時候看事換一個角度說不定還會收獲頗多。”
寧旭開口說著,他麵上帶著笑容,倒是真具有醫生濟世救人的那副姿態。
兩人又說了好一陣的話,許秉正覺得寧旭非常的健談,也是油然而生一種特別舒服的感覺。
於是乎,許秉正便異常熱情的邀請寧旭留下來吃中午飯,寧旭推辭了半天,也沒有推辭掉,最後寧旭也隻得應了。
寧旭心中竊喜,他倒是沒有想到他隻是說了幾句話便如此有殊榮的被許秉正給留下來了。
也難怪,他自己專挑即好聽又不浮誇的話跟許秉正交流,許秉正當然喜歡他所說的這些話。
其實被許秉正留下來也好,至少他會多了很多機會趁機調查許秉正……
不久飯菜便一一的擺上了桌子,菜肴豐富,顏色鮮豔,綠葉蔬菜配襯著肥而不膩的肉,讓人一看就覺得賞心悅目。
“寧醫生,其實我請你留下來跟我一起用餐的目的就是想讓你看一下我的飲食是否合理,你看看,若是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你就跟我說,屆時我也調整一下。”
許秉正笑著道,他一點架子都沒有,看起來挺好相處的。
可寧旭並不這麽認為,他總感覺許秉正有些惺惺作態的感覺,許秉正留自己吃飯的目的恐怕就隻是一時興起。
寧旭應著,他打量著桌子上的菜肴,然後道:“其實許先生的膳食非常合理,稱得上是合理搭配……也不知怎麽的,我忽然感覺我這個家庭醫生有些多餘了。”
“哦?”
許秉正從來都沒有見過像寧旭這樣的人,他眼前的寧旭非常健談,也不似旁人那般阿諛奉承著自己,雖然寧旭也很敬佩他,可卻沒有過多的畏懼於他。
“許先生你想,您的身體其實是挺不錯的,很硬朗,在生活當中偶爾有點小情緒也很正常,也不會影響您的身體,在健康飲食方麵,您做的也非常好,所以我才說會這個家庭醫生有些多餘了,因為根本沒有我的用武之地。”
寧旭非常的放鬆,他像是開玩笑一般說著,倒是讓許秉正徹底放下了對寧旭的防備。
許秉正笑著,他感覺他已經好多年沒有聽到過像這樣誠懇的話了。
他的身邊人除了對他非常害怕以外就是非常的敬畏,他整日裏麵對的也不過就是那些虛假的言語。
他當然知道那些人表麵上雖然非常的敬佩自己,可是私底下也一定會有所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