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你心裏應該有分寸
“嗯。”
靳起淡淡的應著,說真的,像他跟陳雪那麽大時,他也是早就經曆過了許多的爾虞我詐,所以他並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他隻是覺得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罷了。
像他,還不是少年早熟,被迫接受生活的挑戰,而這個陳雪,卻是跟普通孩子一樣為學習成績而時刻擔憂著,說到底他們的遭遇如此不同也不過就是因為他們的命運並不相同罷了。
也正是因為命運在擺弄著他們的人生,才導致他們的經曆迥然不同。
靳起很快便調轉車頭,離開了這邊。
所有人都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誰都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倒是陳雪原本接下沈呈呈的明信片隻是想著多一份保障,結果卻是一語成讖,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房間裏,靜悄悄的,沈呈呈洗過澡後便坐在床邊打量起了手心處的項鏈邊角料,從重量上說,像這樣的項鏈邊角料倒是跟普通的項鏈沒什麽區別。
沈呈呈摩挲著項鏈邊角料,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更是想著既然用肉眼查看不出邊角料有什麽線索,那麽何不找專業人士來檢查一番。
隻是她該找誰來檢測項鏈呢,要知道很多事情可不是隻要有錢就能夠解決的,若是找到了一個有心人,那麽項鏈的這件事說不定還會被泄露出來。
所以若是不熟悉的人她也不敢用,可是她在這方麵也不認識什麽熟悉的人……
沈呈呈有些惆悵,她皺起了眉頭,更是心想難道這件事就沒有什麽萬全之策嗎?
“這麽出神,是項鏈邊角料有什麽問題嗎?”
就在這時,男人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沈呈呈側目,就見男人穿著浴袍,手裏正拿著毛巾在擦拭濕漉漉的頭發,顯然男人這是已經洗完澡出來了。
沈呈呈苦笑,她搖了搖頭,道:“如果真的有什麽問題就好了,可是我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來。”
靳起不以為意,他心想若是這個邊角料真的有什麽問題的話,那麽是絕對不可能用肉眼就能查看得出來的。
若是能夠輕易的查看出來,那麽怕是早就被人給發現了。
“好了,要是真有什麽問題的話,那麽用肉眼看不出來是正常的,若是能用肉眼看出來,那麽你父親的仇家豈不是早就在二十六年前查出來了。”
靳起開口說著,實際上這個道理沈呈呈何嚐不明白,她隻是害怕這次項鏈邊角料當中並沒有她想要得到的證據。
沈呈呈點了點頭,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隻是害怕這次會一無所獲而已。”
“沒關係,明天我就讓顧溪找人去檢查一下這個項鏈邊角料,到時候一切便見分曉了。”
靳起揉了揉沈呈呈的秀發,他寵溺的說著,沈呈呈也是點了點頭,嘴角處微微上揚著。
也對,雖然她沒有本事能夠把這件事調查清楚但還有靳起啊。
靳起的勢力可是大的很,所以她也相信靳起能夠替她把這件事給查個明白……
是夜晚,平日裏明亮的月亮也早就不知所蹤了,隻剩下了黑壓壓的烏雲,偶爾陣風吹過,卻是給人一種陰涼的感覺。
正值夏天,原本灼熱的天氣忽然顯得特別涼爽倒是顯得有些不正常。
此刻許秉正穩坐在沙發之上,他望著正播放著京劇的電視機屏幕,也是津津有味的看著。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許秉正拿過手機瞥了一眼,他見給自己打電話的這人是自己的心腹,於是便直接關掉了電視機,順勢接通了電話。
“情況怎麽樣了,涼州那邊有什麽風吹草動?”
許秉正立馬開口問道。
心腹隔著屏幕都能覺察得出許秉正的著急,於是他很快便開了口:“屍體已經被人給發現了,當年的建築工地被重建了,據說要建批發市場。”
“什麽?”
許秉正立馬淡定不起來了,他重重的拍響了桌子,大掌上更是傳來了麻痛的感覺。
“不過您放心,屍體雖然保存的很是完好,可是卻沒有人能夠查的出他是誰殺害的,以及怎麽被殺害的,這件案子也是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一件冤案,屍體至今還保存在涼州警局的冰櫃裏。”
心腹硬著頭皮開口道,許秉正心頭的惱火卻是更甚了。
許秉正立馬吼道:“什麽叫做沒人能夠查得出他是誰殺害的,若是真的被人給查出來了,那麽你我還能如此踏實的待在這裏嗎?”
氣氛瞬間凝結了,心腹有些不敢開口,就算隔著屏幕心腹額頭處的汗水也是密布滿了一層。
幾十秒過後,許秉正的情緒這才平複了許多,他繼續開口道:“這件事絕對要萬無一失,容不得出一點差池,善後工作就交給你吧,一定要把屍體給我銷毀掉!
另外,靳起跟沈呈呈那邊有沒有什麽情況?”
“是,屍體我一定會妥善處理,至於靳起跟沈呈呈,他們今天去了陳迎豐的家裏,至於意圖,我們並沒有查出來……”
心腹繼續說著,許秉正聽著‘陳迎豐’這三個字也是忽然皺起了眉頭。
許秉正不假思索,立馬道:“這個陳迎豐跟當年的陳鼎豐有什麽關係?”
“陳鼎豐是陳迎豐的哥哥。”
“什麽?”
許秉正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難道說是靳起跟沈呈呈知道了些什麽,所以這才特意找上了門?
不對,那畢竟是二十六年前的事,按年齡來說,靳起跟沈呈呈還隻是個小屁孩,他們怎麽可能會知道這件事呢?
許秉正越發頭疼了起來,他原以為事情全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可是現在才發現很多事情早就脫離了軌道,甚至他早就無法操控了。
許秉正無比慶幸自己回了國,至少他現在還能趕在東窗事發之前把這件事給妥善處理好。
他明白若是自己稍有不慎,那麽他當年所做的那些事便會被人給捅出來,繼而自己也會被捕。
“靳起跟沈呈呈去找尋陳迎豐的目的我們雖然不詳,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陳迎豐該怎麽處理你心裏應該是有分寸的,至於靳起跟沈呈呈他們兩個人還是要秘密的監視著,我總感覺他們好像有所了解當年的那件事……”
許秉正沉思了片刻,這才說出了像這樣的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