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這件事已經很明顯了
“那就辛苦寧醫生了,我讓管家送送你。”
許秉正開口說道,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已經檢查完了身體,所以寧旭這個私家醫生也該離開了。
寧旭十分的看眼色,他當然明白許秉正的意思,於是他直接開口道:“不用這麽麻煩,我也已經來過好幾次這裏了,所以我自己離開就好,謝謝許先生。”
許秉正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麽,等同於默認了寧旭的話。
很快寧旭便收拾好了自己的醫療設備,然後往門口走去。
到底是豪宅,出了房間還有繼續往前走,當他走到客廳時,忽然望見了一個他特別熟悉的女人。
女人衣著藍色衣裙,波浪發披散在肩頭之上,那張看起來特別年輕的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盡顯優雅。
寧旭以前沒少在電視機上見過這個女人,甚至私下裏他也見過幾次這個女人。
那時候還是他陪著靳嫻出席宴會,靳嫻一味的想要將他拉進她的圈子裏,所以很多時候靳嫻都會跟絮絮叨叨的跟他介紹當時去參加宴會上的那些人。
像這個女人,靳嫻也是親自同他介紹過。
這個女人是商業精英周要先的妻子,廖以帆。
最近他也有看新聞,隻知道周要先是因為涉嫌犯罪而被抓了。
當時他看新聞的時候也是頗多的感概,到底是一代商業精英,竟然就這麽徹底的被毀了……
寧旭覺得很是奇怪,不是有傳言說廖以帆已經出國了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腦海裏想的事情有些多,他腳下也是提起了速度,因為他不想跟這個廖以帆打照麵。
他雖然不清楚這個廖以帆認不認識他,但他也是不想徒增麻煩,萬一被這個廖以帆給認出來就不好了。
終於,寧旭走出了許宅,他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到底是不用提心吊膽了。
廖以帆邁著步子優雅的走著,她下意識的把目光瞥向了身後,隻是也不過就看了一眼,她很快便轉移了目光。
很顯然,這個廖以帆根本沒有注意到寧旭。
等寧旭回到了家裏,他很快便撥通了沈呈呈的電話。
等電話被接通,寧旭便直接開門見山的開了口:“呈呈,是我,我有事要跟你說。”
隻聽見電話那頭響起了一道特別磁性的聲音:“我不是呈呈,我是靳起。”
寧旭:“……”
遲疑了十幾秒,寧旭這才幹咳了幾聲用來掩飾尷尬。
“是誰都無所謂,我這次打電話過來就是想跟你們說一下我那個雇主的事情,今天我去幫許先生檢查身體了。許先生好像還接見了一個賈先生,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隻是聽管家說那個賈先生來拜訪許先生了,也不知道對你們來說有沒有什麽用,另外我還在許家碰見了廖以帆。”
寧旭開口說著,實際上他也不知道他自己說的這些到底有沒有什麽用,他隻是想幫助一下沈呈呈。
電話那頭的靳起不以為意,倒是窩在他懷裏的沈呈呈忽然變了臉色。
廖以帆出現在周要先的家裏,那麽是不是就代表著他們的關係很是密切?
沈呈呈從一開始就覺得父親那件事跟廖以帆脫不了幹係,如今父親的鋼筆出現在了周要先的手上,再加上廖以帆跟周要先的關係密切,那麽一切就好像顯得是特別的詭異。
這其中若是沒有什麽說處,她可是絕對不會相信的,這兩個人中間絕對是有著什麽不可見人的秘密。
沈呈呈腦袋裏嗡嗡嗡的作響,她下意識的咬緊了唇瓣,待到唇部被咬出來了一道白色的印子,她這才鬆開了唇。
靳起覺察到了小女人的異樣,他緊蹙著眉頭,然後對著電話那頭的寧旭開了口:“好,辛苦你了,還是要多注意你自己的安全,有些事適可而止,千萬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有些特別隱晦的事情你還是要去打探。”
寧旭明白靳起的意思,他應了聲,沒有繼續多說什麽。
很快電話就被掛斷了,靳起望著自己懷裏的小女人,也是輕聲開了口:“怎麽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麽不對勁的事情?”
沈呈呈隻覺得自己特別難受,像那樣負麵的情緒一股腦兒的升了起來,甚至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無法排解。
她直接低頭靠在了男人的懷裏,整張小臉都埋在了男人的胸口處,灼熱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她嗚咽的哭著,就好似一隻可憐的貓兒一般。
靳起聽到了小女人哭泣的聲音,他輕拍著小女人的背部,也是安撫道:“好了,別哭了,有什麽事跟我說,嗯?”
然而男人的話沒有什麽作用,沈呈呈隻是一個勁的哭。
靳起也隻得一邊勸慰著一邊心痛著,他甚至根本無法想象這個小女人以前是怎麽度過的那些特別難熬的日子。
身負血海深仇,這樣的恨一直伴隨著她的人生,她的生命,相信這塊巨石真的是已經壓的她喘不過氣來了。
靳起後悔不已,他後悔自己為什麽遇到沈呈呈會是這麽的晚。
如果可能的話,他倒是巴不得自己能夠早一點遇見沈呈呈,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多陪伴這個小女人幾年。
過了好一陣,沈呈呈這才停止了哭聲。
她抬起了頭,望著靳起異常堅定的道:“這個許秉正一定有問題,就算他不是那件事的罪魁禍首,那也應該是有所參與我父親的那件事!”
沈呈呈咬牙切齒,她眼底裏的那些堅韌還有篤定不言而喻。
這樣的沈呈呈讓靳起很是意外,他真的沒有見過像這樣的沈呈呈。
以前的沈呈呈生性涼薄,等他跟沈呈呈互表心意後,他望見的卻是沈呈呈那格外古靈精怪的一麵。
如今沈呈呈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格外攝人的氣質,這樣的氣質很不像她,但是卻給人一種挪不開眼球的感覺。
靳起有些不解,他開口問道:“為什麽會這麽覺得,還是說你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這件事跟周要先有關?”
沈呈呈搖了搖頭,她開口說道:“我沒有證據,可是這件事已經很明顯了。”
“什麽?”
靳起有些雲裏霧裏,他不明所以,於是繼續開了口。
沈呈呈瞪著眼珠,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睛裏流淌了出來,繼而劃到了她的下巴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