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糟心的情緒
寧旭生怕自己會想錯,還特意拍了一張照片,如今倒是能夠發給沈呈呈好好確認一下。
沈呈呈見照片已經發送了過來,也是連忙點開了,就這幾秒的時間,她整個人都是緊繃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著。
即期待著這人跟自己父親當年的血海深仇有聯係,又害怕等自己真正遇到仇人時無法容忍,會做出一些特別出格的事來。
這樣複雜的心情啊,可真是磨人。
懷揣著這樣的心情,照片終於被打開了。
入眼的是一支黑色的鋼筆,許是年歲已久的緣故,黑色鋼筆的大部分都已經被磨成了暗黃色。
沈呈呈雙眼緊盯著鋼筆,鋼筆看起來跟普通鋼筆沒什麽兩樣,可那上麵卻是有著‘子君’兩個字。
子君,子君……
沈呈呈隻覺得自己心頭一陣發慌,她那沒有拿手機的另一隻手也是緊攥了起來。
修長的指甲深深的掐在了她的手中當中,就算陣陣鑽心的疼痛襲來她也不想鬆開,因為身上所傳來的這些痛意遠不及心底裏的那些憂傷。
子君是她以前的名字,這支鋼筆還是多年以前自己父親親自挑選的,之所以選擇把她的名字刻在鋼筆上,也隻是因為自己的父親有個慈父。
猶記得自己父親拿出鋼筆跟自己炫耀的時候,父親就跟個孩子一樣,他指著鋼筆上的字,還笑著說以後他每次寫字的時候自己的寶貝女兒都會陪伴著他自己。
那是內心最深刻的記憶,也正是因為難忘,所以年幼的她才沒有忘記,也是一直在心底裏保留了那麽久。
眼淚鋪天蓋地的襲來,沈呈呈有些情緒失控,她斷斷續續的開了口:“寧旭,這,這支鋼筆確實是我父親的,就是不知道你的雇主是誰?”
沈呈呈竭力的隱忍著,隻是不管她怎麽隱忍都沒有辦法斂下心頭那五味雜陳的感覺。
她已經查了那麽久了,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或多或少的線索,自然是特別著急,隻盼著能夠趕緊把傷害自己父親的真凶給揪出來。
寧旭見沈呈呈此刻的情緒已然失控了,他也是不由得難受了起來。
要知道他跟沈呈呈認識這麽久以來可是幾乎都沒有見過像如此脆弱的她。
寧旭連忙道:“呈呈不是我不幫你,也不是我隱瞞你,是那個雇主不願意透露他的名字.在別墅裏,我每次給他檢查身體時別人對他的稱呼隻是一聲周先生,我就是混口飯吃,也不好多事,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這人的真實姓名。”
沈呈呈這才了然,她想了想繼續道:“你應該是知道那家人住在什麽地方吧,所以我想讓你帶我親自過去看一下。”
“不行,咱們現在處於被動的劣勢,萬一對方真的是殺害你父親的凶手,那麽你送上門去就是送死的!”
寧旭直接了當的拒絕,不是因為旁的,隻是因為他覺得沈呈呈此舉有些太過於冒險。
沈呈呈自然聽得出寧旭的意思,寧旭隻氏害怕她會以卵擊石。
“沒事,你放心吧,我不會做出像那樣如此不理智的事,我隻是想確認一下這人到底是誰,我隻會在暗地裏偷偷的看一下,絕對不會傻乎乎的往前衝。”
沈呈呈保證著,她為的也不過就是想讓寧旭鬆口繼而帶她去瞧瞧。
說了好半響,寧旭這才答應了,並且他還一在的強調不要沈呈呈意氣用事。
沈呈呈知道寧旭這是害怕她會出事,所以她也在一直的附和著,說的最多的話也不過就是想讓寧旭放心之類的雲雲。
掛斷了電話之後,沈呈呈整個人的情緒都不高,她心裏想的全部都是關於父親的血海深仇,甚至就連腦海裏浮現出來的都是父親那張充滿血跡的臉龐。
“我一定會幫您沉冤得雪,您就放心吧,就算耗盡我的精力,我的一聲,我也會趕在我死之前替您平反!隻是希望您能夠多等一會,我也相信沉冤得雪的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沈呈呈自言自語的說著,這些話不僅是她同父親說的,也是她同自己說的。
這些話裏有著勉勵與激勵的意思,沈呈呈隻是借由這幾句話為自己加油鼓勁。
傍晚,夕陽西下,暖橘色的光芒照耀在天空之上,暈染下的天空格外美麗。
陣風吹來,讓人覺得異常舒暢,到底是春意盎然的季節,處處都充滿了生機。
靳起靠在豪車之上,他的俊朗也是引得無數美少女駐足觀望。
靳起頗為無奈,一張俊臉更是忍不住變的黝黑了起來,他心裏真的很不爽,因為他感覺他就像那菜市場上的菜一樣任由人隨意觀看,甚至那些人還會偶爾對他評價一番。
靳起緊蹙著眉頭,他下意識的把目光轉向了手腕處的高級定製手表,他看了看時間,更是有些疑惑。
按說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卻是沒有見到她的小女人從公司裏走出來,這倒是不符合常理。
難不成小女人是在加班?
靳起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直奔梵熙去瞧瞧他的小女人。
他一開始沒有去公司裏找尋沈呈呈隻是想給沈呈呈一個驚喜,如今倒是白費了這個心思,還是要走進去親眼瞧瞧他的小女人在做些什麽。
靳起一進梵熙,這才發現這裏的員工幾乎都走光了,隻剩下幾個人在整理自己的東西。
一搭眼,他便知道應該不是加班,不然也不會按正常的作息下班。
男人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入眼的卻是站在落地窗前發呆的小女人,房間裏靜悄悄的,隻有鍾表走動的聲音在響著,倒是顯得沈呈呈的身影特別孤單。
沈呈呈正胡亂出神,她根本沒聽到任何聲音,所以也不知道靳起這會兒已經進來了。
“在想些什麽,竟然想的這麽出神?”
男人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沈呈呈聽到聲音後,這才猛然從自己的思緒當中回過了神。
沈呈呈轉身望著男人,她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然後道:“不好意思,我剛剛出神了,你是什麽時候進來的我都不知道……”
沈呈呈強顏歡笑,她一向都是個情感主義著,雖然很多時候她都在學著約束自己情緒的外露,但是也有很多時候都控製不了自己那糟心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