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隻要不出事就好
靳起很虛弱,所以他發出的聲音也是特別的小,沈呈呈隱隱約約的聽著,她莫名的抬起了頭。
她一眼,望見的便是靜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男人睜著諾大的眼睛,看起來精神還是不錯的。
“靳起,你終於醒了!”
沈呈呈驚喜不已,她本就盼望著靳起趕緊清醒過來,這會兒靳起醒來她自然是開心的不行。
靳起的整張俊臉慘白著,隨著他的清醒,他背部所傳來的痛意更是刺激著他的感覺器官。
沈呈呈來到了男人的身旁,她沒有錯過男人臉上的神情,很顯然男人這是想隱瞞他的痛楚。
“是不是很疼,我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沈呈呈憂心的開口,她的心中也是生起了一絲痛楚,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自己的男人,可是她卻無法替男人承受一些什麽,隻能像現在這樣跟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靳起搖了搖頭,他伸出他那微涼的大手攥住了小女人的小手,他開口道:“醫生已經把該處理的都處理過了,疼痛肯定是不可避免的,隻要我能忍受,就不必叫他們了,最多醫生也隻會給我打一劑止痛藥。”
“可是……看著你這樣我真的很心疼,我卻什麽都做不成,當初你出事的時候我就沒有在你的身邊……”
沈呈呈自責的開口,她咬著唇,整個人的雙眸裏也是綴滿了晶瑩的淚花。
靳起心中一暖,此刻就算是自己的背部仍舊痛著,但他的心裏也是不自覺的感到了一陣暖意。
這要是擱以前,怕是不會有人搭理自己的,可是現在他有了沈呈呈這個女人,倒也是嚐到了或多或少的甜頭。
“好了,別哭,當初是我故意想要支開你的,讓你幫我去拿浴巾是假的,想看其他女人也是假的,我隻是不想讓你受傷而已。”
靳起如實的把那天他受傷的事情給說了出來,沈呈呈聽到後這才徹底明白了起來。
原來是她誤會男人了,男人想讓自己幫他拿浴巾是假,實際上也不過是想為了支開她。
沈呈呈抽聳了幾下鼻子,她鼻尖充斥著的全部都是酸澀的感覺,她現在才明白男人對她的愛真的很深厚。
沈呈呈撅起了嘴巴,她忍不住開口道:“你怎麽可以像這樣欺負我呢,我那時候還挺自責的,因為我沒有一直陪著你,可是現在卻是明白了,原來你那時候是故意想支開我的!
雖然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就是覺得心裏怪怪的,真的很不是滋味。”
“別去想這件事了,沒人會怪你也不會去為難你……不知道我出事的這件事已經發酵成什麽樣了?”
靳起開口說著,他話鋒一轉,順理成章的轉移了話題。
說真的,他還是挺關心這件事的,畢竟這件事是因為他而發生的,甚至他此刻待在醫院裏也能想象到這件事引起的後果。
不說旁的,就說那些與靳氏集團有著競爭關係的人,恐怕他們也會矛著勁頭想要攪亂整個靳氏,繼而趁機可乘。
沈呈呈見他這麽問了,也是開口道:“這件事鬧得很厲害,所有的輿論都奔向了靳家,可實際上你也不過就是受了點傷,我總感覺媒體實在是過於誇大這件事了。
所有的媒體都堵在了靳家的門口,那會兒爸跟大哥想過來看你都是偷摸過來的,現在最不能暴露的就是你在這裏治療,我怕他們會瘋狂的跑來醫院……”
“嗯,正常。”
靳起點了點頭,他顯然很是淡定。
可實際上靳起能預想到的要比當下的這些情況嚴峻多了,如今沒有超出他的預料範圍倒也是好的。
靳起頓了頓,他忽然開口道:“呈呈,我餓了。”
沈呈呈有些啼笑皆非,她還真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心到底有多大,竟然能夠如此淡定。
按說他這會兒已經急得不行才對,可是他卻表現出了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沈呈呈拿起了飯盒,她開口道:“你還真是有口福,這可是靳家的傭人剛送來的飯菜,我還沒等打開呢,你就醒過來了。”
“嗯,醒的早不如醒的巧,正巧我想吃東西……呈呈,怎麽了,我臉上是有髒東西嗎?你為什麽看我的表情很是奇怪?”
靳起見沈呈呈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他也是開口問了起來。
沈呈呈連忙擺了擺手,她望著男人說了起來:“你臉上沒有什麽東西,我隻是覺得你現在跟以前差很多,我感覺你以前是絕對不會說像這樣的話。”
小夫妻兩人開口絮絮叨叨的說著,病房裏的氣氛也是異常的溫馨……
三層樓的小洋房內,許少正穿著一件鬆垮的浴袍,浴袍的扣子散開了大半,如今他躺在沙發上更是袒露出了胸懷。
他沒有把窗簾給拉上,所以此刻夜晚的黑色已然全部落在了他的眼底。
許少手裏端著高腳杯,至於杯子裏裝的則是藍色的液體,杯子的頂端還有著冰塊,正散發著陣陣的寒意。
饒是現在是冬季,可房間裏的溫度卻是足夠讓他喝一杯像這樣的清涼液體。
他抿了一口酒,也是發出了爽快的聲音,顯然像這樣的酒已然讓他感受到了一陣舒爽。
就在這時,一陣‘嗡嗡嗡’的聲音響了起來。
“掃興。”
他摸過正在震動的手機,他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也是生硬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他接通了電話,緊接著對麵便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怎麽樣,你應該已經到京都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許秉正的聲音。
許逸銘麵無表情,他特別官方的開口道:“嗯,已經到了,我會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
“嗯,在那邊注意安全,我不想讓別人查到你是我的兒子,更不想讓人挖出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你在行事方上要注意一些,切莫招惹一些難對付的狠角色,至於一些小角色,那就隨便你怎麽折騰吧,隻要不出事就好。”
許秉正開口說了起來,他這會兒打電話也是為了想要叮囑一番自己的兒子。
他早年在京都做的那些事確實是隱晦,雖然這麽多年過去了,但他還是害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