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大風大浪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了蔣姨的聲音:“我並沒有讓她們來打麻將,我過來打麻將也隻是為了充個數,她們擺了兩桌打麻將,第二桌缺一個人。”
勒起點了點頭,他一向恩怨分明,他見蔣姨也是無辜的,這才道:“蔣姨,你不用管這麽多,上樓休息吧。”
蔣女士相較於楚女士,她就顯得有些羸弱,楚女士身體有些不好,也是經常生病。
蔣女士點了點頭,她從椅子上起身,也是邁著輕緩的步子離開了。
蔣女士一向察言觀色,她在家裏並不是大太太,所以在很多事情上她都必須要懂眼色,不然就會很難處理好即複雜又繁瑣的人際關係。
“勒起,這件事我做的確實不符合家裏的規矩,家裏一向不允許公然的帶很多人來,隻是我這次已經沒辦法彌補了,所以下次……”
楚女士覺得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她那輕施淡粉的臉上也是忍不住青了白,白了又青。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也不過就是說她這次已經彌補不了了,所以要勒起不要繼續追究,索性她下一次不會這樣了。
不過勒起可不是那種泛泛之輩,他經曆的大風大浪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根本聽不得楚女士的話,什麽叫下一次不這樣了,難不成她這次公然帶人並不是事實?
實際上勒起也沒想過要怎麽樣對待楚女士,他想看到的最起碼是楚女士的歉意,試問一個連歉意都沒有的人怎麽可能會真正意識到她的錯誤。
“這件事沒辦法好好說,爸他答應過,隻要我在家的一天都會保持足夠的安靜,我不知道在這個家裏到底是你有本事呼風喚雨還是爸說的話比較中聽。”
勒起淡淡的開口,他聲音中沒有任何的起伏。
他的這些話聽起來就像是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但實際上聽在楚女士還有眾多女士的耳朵裏,這些話就好像變了味一樣。
甚至還讓人生起了些許的畏意……
沈呈呈見到這樣的場景不由得頭疼了起來,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她若是幫了楚姨,恐怕勒起就會給自己冷臉子看,她若是幫勒起,也會被指責為不尊重長輩。
沈呈呈遲疑了兩秒,她這才開口道:“勒起,咱們回房間吧,別吵了,在吵下去也沒什麽意思……”
一向涼薄的沈呈呈也是充當起了和事佬,她可不希望自己的耳邊全部都是吵鬧的聲音。
況且勒起這次也確實有些做的不恰當,就算他喜歡清淨,就算他不喜歡吵吵嚷嚷的聲音,那也得等這些女士離開後才能開口。
如今經由他這麽一鬧騰,恐怕楚女士在這個圈子裏是混不下去咯……
關於楚女士的人際關係沈呈呈並不在乎,她現在最在乎的就是外人會怎麽看待勒家,勒家三兒子跟勒家的大太太吵嚷著,那就是一種窩裏鬥的現象。
往好聽的說還算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往不好的說則就是證明了勒家空有其表,實則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楚女士沒有多說一句話,她甚至還盼著沈呈呈能跟勒起吵起來,她對勒起的怨言早就積攢了一肚子,所以這會兒也是巴不得兩人能夠因為這件事吵得不可開交。
她可是一點也沒辦法製止勒起,如果沈呈呈現在幫到了她,那她可是求之不得的……
勒起有著自己的想法,他毫不客氣的繼續開口道:“這樣的事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家裏是用來休息的,天天吵吵嚷嚷的算什麽?”
勒起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單從他的背影看,倒是很瀟灑。
楚女士的臉色差到了極點,她見勒起走遠了,也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眼底甚至還劃過了些許的幽怨。
沈呈呈無奈,她連忙跟在了勒起的身後,也是離開了勒家的客廳。
那會兒待在勒家的女人這麽多,這當中的水不用多說也是深的很,那些豪門貴婦雖然嘴上不多說什麽,也是很識趣的很,但實際上她們心裏有的東西一樣都不會少。
要處理好關係就必須要解決好這件事,所以楚女士一下午都是忙的不可開交,她遊走於所有豪門貴婦之間,也是一個勁道歉,說著不好意思之類的那些言語。
至於房間的勒起就顯得有些氣定神閑了,勒起跟沈呈呈的臥室裏還有一間獨立的書房,那還是勒老爺子特意為勒起辦公準備的。
勒老爺子對於他這個三兒子寵愛的程度實在是令人傾羨,他對勒起準備的一切都是特別珍貴的,甚至有些東西還是用錢買不到的。
勒起跟沈呈呈的臥室很大,雖說是臥室,但是裏麵的東西卻是一應俱全。
勒起隨手翻閱著桌子上的文件,他也不著急,隻是細細的看著,他沉浸在文件當中,根本就是忽略了外界的一切。
沈呈呈端了一杯牛奶走了進來,她目光瞥向辦公桌上的咖啡杯,也是輕皺起了眉頭。
現在是下午時分,像這樣天天喝咖啡可不好。
平日裏她喝咖啡就是用來提神的,可是勒起卻是把咖啡當做了每日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東西。
沈呈呈把咖啡杯拿了起來,她順理成章的也是放下了牛奶,她動作輕微,並不想打擾勒起。
盡管沈呈呈動作輕微,但也是被勒起給聽到了,勒起警覺性一向強,他怎麽可能會覺察不出來。
勒起見沈呈呈為自己放了一杯牛奶,他也是淡淡的道:“謝謝,不過我不喝牛奶,我隻喝不加糖的咖啡。”
沈呈呈麵色不改,她氣定神閑的回應道:“天天喝咖啡不好,會傷身,而且還會長胖,偶爾換換口味還是不錯的。”
勒起輕笑,他沒想到沈呈呈會難得說出這樣的話,以往的她大多數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咖啡我收走了,牛奶你不想喝就扔掉。”
沈呈呈神補刀一般陸續道,她這個人就是這樣的,不管對方喜歡不喜歡,她都會固執的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
當然,她隻會對自己喜歡的人這樣推心置腹,她若是不在意這個人,恐怕早就是懶得搭理了。
沈呈呈很快便端著咖啡離開了書房,整個書房裏隻剩下了勒起一個人,勒起盯著盛放著牛奶的玻璃杯看去,也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