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你這是家暴!
第二天的時候,安嫂做好早餐,走上二樓,敲了敲傅瀟瀟的房門。
半天,裏麵沒有回應。
她又敲了敲。
依然沒有回應。
從昨天晚上傅小姐喝了酒,先生怒氣衝衝的離開,到現在,安嫂都沒有見到傅瀟瀟,這個點傅小姐應該醒了的,眼下她心裏有些焦急,但是又無法出聲,隻能重重的敲打著房門。
安嫂從儲物間找出備用鑰匙,匆匆的上樓打開傅瀟瀟臥室的房門。
傅瀟瀟躺在藍色的大床上,發絲微微的濕潤,應該是洗了澡的緣故,漆黑的發絲貼在蒼白的臉上,隻不過臉頰兩邊帶著不正常的殷紅。
安嫂輕輕的拍了拍傅瀟瀟的肩膀,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觸手滾燙,傅瀟瀟慢慢的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看清了眼前的人影,沙啞的出聲,“安嫂,你怎麽在這裏。”
安嫂,“小姐,你發燒了。”
安嫂心裏焦急,拿出手機剛想起身,傅瀟瀟抬手摸了摸額頭,燙的厲害,昨天晚上男人離開之後她洗了一個澡,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今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泡在浴室裏。
沒想到竟然發燒了。
果然是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傅瀟瀟摸了摸額頭,是有點燙,她眼疾手快的握住安嫂的手,出聲,“我不要……不要見他……”
安嫂肯定會跟他說,到時候免不了被他奚落一頓,她發燒有一大部分原因還不是因為他造成的!
安嫂為難,看著傅瀟瀟緊促的眉心,虛弱無力的樣子,“傅小姐你燒的很厲害……我這就去叫醫生來。”
……
冰冷的針頭沒入她的手背上,傅瀟瀟緊閉的眼睫顫了顫,一張小臉蒼白如紙。
這才來的依然是上一次的那一位女醫生,女醫生從樓上下來,看著坐在沙發上麵色陰沉的男人,走過去,“這位先生,你這是家暴你知道嗎?”
茶幾上的煙灰缸裏滿是煙灰,陸祁深將煙撚滅,淡淡的抬眸,“她怎麽樣。”
女醫生看著他這副不冷不淡的樣子,皺著眉,“她的情況很不好,建議一段時間內不要……在刺激她了,你既然是她的丈夫,就也應該好好的對待自己的妻子,不管怎樣,也不能這麽對她啊,家暴是犯法的,你這樣……”
陸祁深出聲,打斷,“安嫂,送醫生回去。”
“你…”
安嫂點頭,走到女醫生麵前。
………
晚上的時候,陸祁深上了樓,輕輕的推開房門。
看著躺在床上,身形纖細的那倒身影,蓋著被子,隻露出半張蒼白的小臉,鬢角的發絲被汗意打濕,他眸光閃了閃,複雜的變化,然後伸手將她伸在外麵的手臂放進被子裏。
他盯著這張臉看了一會,皺著眉心,似乎在思考什麽。
……
傅瀟瀟第二天中午醒來的,燒也退了。
安嫂端著一碗粥走進臥室,“傅小姐,你燒剛退,喝點粥吧。”
傅瀟瀟點了點頭,無味的喝著粥,她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見到陸祁深,她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安嫂,那個……陸先生呢?”
安嫂慈祥的看著她,心裏知道她想問什麽,說道,“小姐,你放心,先生這幾天公司的事情有點忙,一直在處理公司的事情。”
意思就是暫時不會回別墅。
傅瀟瀟鬆了一口氣,將粥喝完。
安嫂笑眯眯的將碗拿走,“傅小姐,你先休息一會。”
傅瀟瀟點了點頭,躺下,將被子蒙到臉上,她佯裝睡著了的樣子,直到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她才下了床,將房門鎖上。
……
這幾天通過她的觀察,別墅外麵隻有兩個保鏢守著。
她完全可以避開他們,逃出去。
再加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這簡直就一場噩夢。
她已經快要瘋了。
她昨天確實喝的有點斷片,從醫院裏出來之後就去了東宮,在傅家她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傅瀟瀟覺得沒有誰能比自己更悲催了。
青梅竹馬要娶自己的妹妹,她昨晚隻不過心情太壓抑,就喝了點酒,連怎麽回來的都忘了。
難道她昨晚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所以惹了陸祁深?
傅瀟瀟坐起身,敲了敲額頭。
她害怕陸祁深會用傅康來威脅她,她這一段時間也沒有和爸爸聯係,也不知道爸爸手術後恢複的怎麽樣了。
那個男人既然已經查到了她的家裏,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但是傅瀟瀟怎麽也想不明白。
她是怎麽得罪了他?
為什麽一定要這麽對她。
對於陸祁深,傅瀟瀟沒有半點印象,雖然他帶著麵具,但是陸這個姓氏,在Chun城並不是有名的世家,小家小戶倒是不少。
雖然傅康從商多年,難免會得罪不少的人。
但是按照傅康的性格,一般不會招惹太多的人,而且這個男人明顯在她麵前沒有提到傅康,應該不是爸爸在商業上樹敵。
再說了,傅康的產業做的不大,也不會得罪像陸祁深這般的人。
傅瀟瀟也曾想過是不是爸爸早年得罪了這個叫做陸祁深的男人,所以他把她囚禁起來報複,但是想來想去,好像不盡然。
傅瀟瀟對於陸祁深一直把她當做傅思蔓的事情,並沒有什麽覺得怪異的,因為很少有人知道她傅瀟瀟的,說起傅家的女兒,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傅思蔓。
所以一開始陸祁深把她當做傅思蔓的事情,她也沒有解釋。
隻是覺得有點悲哀,她一直信賴的男朋友要娶傅思蔓了。
就連囚禁她的男人,也以為她是傅思蔓。
………
連著幾天,傅瀟瀟在別墅裏都沒有看見陸祁深,晚上休息的時候,她都是緊緊的把門鎖上,雖然這樣做並沒有用,別墅裏有被用的鑰匙,若是他真的想進來,分分鍾的事情。
但是她有時候聽見走廊上的腳步聲,但是並沒有走進臥室,而是去了書房,傅瀟瀟第二天問了安嫂才知道。
陸祁深在公司,晚上的時候,是助理回來取文件。
她旁敲側擊的問安嫂,“陸先生的公司,是做什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