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強迫,男歡女愛怎麽能是強迫
傅瀟瀟第二天睜開眼睛。
護士正在給她換藥,驚訝道,“你醒了。”
她坐起身,看著這個陌生的病房,空間很大,而且物品擺放奢侈,並不像是普通的病房?她記得她是在長椅上暈倒了,昨天發生了那麽多事情,她一時間無法接受。
但是她怎麽在這裏,是哪位好心人救了她?
這兒並不是她原來的那一間病房。
“這裏是那兒?”
護士回答道,“這裏是醫院啊,你昨天暈倒了,是你先生把你送來醫院的。”
“我先生?”傅瀟瀟淡淡出聲,她搖了搖頭,“你認錯了。”
護士口中的人應該是沈易安,傅瀟瀟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他。
護士看著她這個樣子,以為是兩個人吵架了,沒有多說什麽,端著藥盤走出去。
過了幾分鍾,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
傅瀟瀟抬眸望過去,瞳孔突然一縮。
“安嫂。”
安嫂走過來,對傅瀟瀟比劃了幾下,胖胖的臉頰上帶著笑意,手裏拎著購物袋,裏麵放著新鮮的蔬菜。
她在問傅瀟瀟,今天中午想要吃什麽。
安嫂在這裏,那麽…
下一秒,傅瀟瀟下了床,猛地拔掉手腕上的針,鞋也沒有穿,快速走到病房門前,將門打開,心底一鬆。
並沒有保鏢。
安嫂吱吱呀呀的喊著她。
傅瀟瀟不理會,匆匆的往前跑,經過電梯的時候她按了一下,但是來不及等,眼看著安嫂要追上來了,咬牙繼續往前跑,往病房區人多的地方跑。
安嫂在這裏。
那麽……這個意思就是,那個男人也在。
是陸祁深救了她。
心底忍不住顫抖,想起一個月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不是已經答應放過她了嗎?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她不會相信這是男人偶爾碰見她暈倒,然後好心救了她。
她更不敢相信,她才剛剛逃出去,又這麽快……
身子突然撞上了一堵肉牆。
傅瀟瀟看著男人臉上覆著的冰冷麵具,心底一涼,想要轉身跑開,卻被男人大手攔住腰,下一秒身體騰空,她已經被他抱了起來。
“你幹什麽,你放開我。”
傅瀟瀟掙紮著。
她沒想到,才過了一天,她就重新的落入他的掌控。
“混蛋,你不是說過,放了我嗎?”
“你怎麽可以這麽不講信用。”
“你這個混蛋,變態,惡魔。”
傅瀟瀟掙紮的累了,男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大步走向病房,這裏是高級病房,來來往往隻有醫用人員,傅瀟瀟想要求救,但是對方顯然是認為這不過是小兩口的吵架而已。
陸祁深抱著她大步走進病房,將她放在床上,視線掠過她手背上流血的針孔,還有赤著的腳。
安嫂驚慌的跑過來,看著陸祁深,打著手勢,“先生,你過來了。”
陸祁深眯眸,揮了揮手,“讓醫生過來。”
安嫂離開之後。
陸祁深上前,微微彎下腰,冰涼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擺正了她的臉,看著一張素淨的臉上布滿淚水,毫無感情的淡笑,“怎麽,就這麽委屈,原來我在你心裏是這麽定位的,怎麽不繼續罵下去了。”
傅瀟瀟看著他,一字一句,“你在我心裏,就是個隻會強迫人的衣冠禽獸。”
“強迫,嗬。”他低下頭,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耳邊,她感受到,臉頰旁邊,男人冰冷的麵具。
和他的聲音一樣,
“我記得,那天晚上,你也挺高興的。”
簡直無賴。
傅瀟瀟渾身緊繃,她將耳朵捂住,聲音沙啞的低吼,“放開我。”
就是這個男人,毀了她的生活。
她側過臉,狠狠的咬上了男人的手。
他並沒有抽開手。
傅瀟瀟感到唇齒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她才鬆開,男人的手上留下兩個齒痕,冒著血珠。
他抽了兩張紙巾,毫不在意的擦了一下,“你記得,男歡女愛這種事情,沒有什麽強迫,你的身體比你誠實。”
傅瀟瀟清楚,男人是在侮辱她。
她放下最低的姿態,睫毛沾著晶瑩的淚花,消瘦的肩膀輕顫,“陸先生,你放過我好嗎?我求求你,放過我好嗎?你想要玩女人,可以有很多,我相信,會有很多女人願意,但是求你放過我吧。”
傅瀟瀟沒想到自己,又落到一個月之前的那個地步。
這個噩夢又要重新開始。
陸祁深突然緩緩的彎下腰,視線和她平齊,那一雙深邃如淵的眼睛,帶著讓她無法捉摸的情緒,嗓音低低涼涼的。
“我不是已經放過你了,但是誰讓你把自己弄的這麽狼狽,我隻是順手把你又撿了回來。”
醫生敲了敲門走進來。
替她手上塗了藥,然後重新替她輸液。
傅瀟瀟突然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一張素淨的小臉蒼白的像紙一樣,她目光毫無情緒的看著一個角落,放在被子裏麵的手緊緊的攥著一枚吊墜。
一直到晚上,安嫂坐在傅瀟瀟病床邊。
傅瀟瀟才動了動眼珠,看著她,看來陸祁深已經走了。
她坐起身,看著安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安嫂拍了拍她的手臂,端著一碗粥吹了吹,空氣裏帶著小米粥的香味,傅瀟瀟很餓,但是現在卻一點東西都不想吃。
安嫂看著她,歎了一聲,將手裏的粥放下,放在床頭櫃上,比劃著,“傅小姐,你身體很虛弱,先喝點粥吧。”
傅瀟瀟搖頭,苦笑,“我以為,他真的會放了我,沒想到才過了一天,兜兜轉轉,我又回來了。”
她要是猜的沒錯的話,現在門口一定站著保鏢。
“安嫂,這為什麽不是一場夢,為什麽還不醒。”
她說著,將臉埋在手心裏。
安嫂搖了搖頭,走上前,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
女孩的身體緊繃的不像話,肩膀消瘦,穿著單薄寬大的藍色病號服,背脊彎曲,露出背脊的消瘦的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