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求求你,救救我!
春城最大的地下拍賣會場。
來這裏的人無非就是有錢,有權。
一件件珍寶展出。
樓上半環形一間一間精致的房間裏,隔著玻璃。
麵容清冷俊美,但是一身戾氣的男人看著拍賣台上的物品,站在男人身後,一助理說道,“二爺,我查過,再過兩件拍品之後就是傅思蔓。”
陸祁深點了點頭,點了一支煙,淡淡的煙霧遮住了男人俊美的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是男人的嗓音冷如冰,“拍下了,給陳總送去。”
助理小心的打量著陸祁深,然後應下:“是。”
真不知道這個傅思蔓怎麽得罪了眼前這個人物,這個陳總折磨女人的特殊癖好是出了名的,不知道摧殘了多少女人。
這樣想想,這個傅思蔓也是怪可憐的,送給陳總,簡直跟地獄一般。
“下一件拍品。”司儀的聲音一響起來,吸引了大部分人的視線。
眾人的目光落在拍賣台上——
四個穿著相同服裝的男子抬著一個長方形的物件走上來,上麵蒙著紅色的綢緞,將裏麵遮蓋的嚴實。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上麵。
隨著司儀的手勢,紅色的綢布被拉開。
巨大的鐵籠裏鎖著一個女人。
穿著並不像之前拍賣的幾個女郎那麽裸露,白色的襯衣,裸粉色的過膝裙,幹幹淨淨的顏色,一張精致美麗的臉上透著蒼白,唇瓣幹涸。
那一雙瞳仁裏,目光呆滯,冷冷淡淡,沒有悲喜。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沒有關係。
早在三天前,她被下了藥,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船上,又被運到這裏,她已經放棄了掙紮,也沒有力氣在掙紮。
她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她所謂的家人,會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她叫傅瀟瀟,本應該是傅家的大小姐,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她。
但是,在外人眼裏,傅家隻有一位大小姐,那就是她的妹妹——傅思蔓。
三天前,她原本在學校裏,卻接到傅思蔓電話,並且派司機把她接回家,沒想到,卻被下了藥迷暈。
傅家並不是什麽名門大戶,但是在春城,也是有自己的企業,而爸爸傅康也是小富即安的性子,公司並沒有做大,夠一家人生活就好。
但是沒有想到,爸爸投資失敗,傅家的公司資金虧空,爸爸心髒病突發住院,而她剛回到家卻被下了藥送來了地下拍賣行。
傅瀟瀟的心,已經冰冷。
司儀的聲音響起,“好,現在開始起拍,起拍價500萬。”
這幾天經曆的事情,卻隻是一個開始,她茫然的看著拍賣場裏,那一個個精致的房間裏,拍賣聲一聲接過一聲,喊著價位。
還有那一雙雙落在自己身上,貪婪的眼睛。
“一千萬。”
“一千五百萬。”
“三千萬”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加價了,畢竟這個女人美是美,但是這個價錢已經讓很多人望而卻步,花三千萬太不值了。
房間裏。
陸祁深眯著眸,看著拍賣台上,垂著頭的女人。
這個角度瞧過去,這位傅家大小姐倒是格外的溫順,更或者是,認命!
他以為這個嬌生慣養的傅思蔓,遇到這種事情,會害怕掙紮哭泣,沒想到,骨子裏倒是透著倔強。
不過,這也絕對的表明了她心機很深,想這樣來博得同情而已。
司儀喊道,“三千萬第一次,還有沒有人加價?”
他有些殘忍的勾起唇,打了一個手勢。
身後的男子立刻喊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數字。
連傅瀟瀟也詫異。
她有些嘲弄的彎起唇角。
………
黑色雕花的木門。
威嚴而冰冷。
傅瀟瀟雙手捆綁,坐在床上。
她看著陌生的環境,她從拍賣場出來之後就被蒙上了眼罩,但是到這裏的路程並不遠,應該是地下拍賣場裏麵的套房。
時鍾漫長的走過一分一秒。
傅瀟瀟的心也慢慢的沉到穀底。
她從三天前就已經任命了,她也清楚的知道接下了會發生什麽。
害怕。
她也很害怕。
但是沒有任何人能幫她。
她也想過解脫,但是她不甘心就這麽死了。
空氣,沉靜的讓人窒息。
那一聲聲傳來的腳步聲,格外的清晰。
傅瀟瀟身體緊繃起來,她站起身,掙紮著想要解開手上的束縛。
隨著腳步聲逼近,對話的聲音也變得清晰。
“陳總,這是陸先生送給你的禮物。”
“替我多謝陸先生了。”
話音落下,房間的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那個男人走進了,貪婪的目光落在傅瀟瀟身上。
她心裏驚慌,但是已經退到牆角,無路可退。
背脊緊緊的貼著牆壁,傅瀟瀟緊緊的咬著唇,使勁的掙紮想要掙脫手腕上的麻繩,纖細的手腕已經被磨破了皮。
陳總一步一步的逼近,“性子越烈我越喜歡,把掙紮的勁留到後麵吧。”
傅瀟瀟聞到了陳總身上難聞的煙草味,還有男人身上讓人作嘔的氣息。
還有那逐漸靠近,油膩的臉,她側過臉,即使手腕被磨出了血,她依然動作劇烈的想要掙開捆綁住她手腕的繩子。
陳總上前一步,猛地掐住她的腰身,一用力將她扔在床上,然後壓了過來。
胸口的衣扣被解開,傅瀟瀟眼眶泛紅,看著埋在自己身上肥胖的男人,用最大的力氣掙開手腕上的束縛,顫抖的摸過床頭櫃上放著的煙灰缸,猛地砸過去。
陳總捂著額頭大罵,“你個賤人,竟然敢傷我。”
傅瀟瀟趁著他倒地的這個空閑跑出去,但是卻在拐角處撞入一個冰冷的懷抱。
她沒有思考的時間。
緊緊的攥著男人的衣袖,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一顆枯樹一樣,“求求你,救救我。”
站在陸祁深身後的男人瞪大眼睛,看著撞入陸祁深懷中的女子,這不是二爺剛剛送給陳總的,那個傅家小姐。
陸祁深看著女人纖細的肩膀,攥著他衣袖的手指帶著殷紅的血跡,手腕上一片鮮紅,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冷冷開口,“你憑什麽認為我會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