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再遇

  出租車裏,向缺掐著電話湊到司機旁邊問道:“師傅,問你下哈,這個國貿三期是個什麽樣的地方呢?知道不,去過沒有?

  “中南海你知道麽?司機斜了著眼睛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向缺啊了一聲,點頭說道:“這個,全國人民都知道啊

  司機語言和眼神都無比深邃的說道:“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國貿三期和中南海都是一樣的,哪裏一樣呢?這都是我們去不起的地方,離我的生活太遙遠了,你問我知不知道那我肯定知道啊,因為我差不多每天開車都會從那路過,但你要問我裏麵有啥那我就隻能搖頭了,那種地方我也就隻能是看看而已,道聽途說的那些我倒是聽過,但誰知道真假啊

  向缺說道:“那我挺好奇的,你跟我說說吧

  京城的出租車司機可能是全國最能侃大山的司機,他們一旦把話匣子給你打開再想收住那可就難了,二十公裏的路程他能和你從頭嘮到尾,啥時候把你說吐了啥時候為止,從國內民生他們能聊到美國大選,知識麵不是一般的豐富,而且你聽著感覺還有道理,所以向缺閑來無事和司機搭話算是犯了個挺後悔的錯誤,等到了國貿三期的時候他真差點吐了。


  “國貿三期,說白了就是有錢人去的地方,在那吃一頓飯往貴了說,我可能得開大半年的車才能吃的起,就是便宜了,可能那一頓飯也夠我們全家四口吃一個月的了,商場是真豪華啊,全是大牌子,閃閃發光的國際大牌子,太貴,消費不起······司機口若懸河吐沫橫飛的和形象卻介紹著他眼裏的國貿三期,聽的向缺到最後隻留下了一個念頭,這地方逼格那是相當的高了。


  “師傅,你這嘴上功夫不一般啊,嗬嗬,看出來了,你老婆肯定幸福吧?下車付錢,向缺關上車門手插在口袋裏走進了國貿三期。


  出租車司機在後麵傲然說道:“練嘴多年,已深得其中精髓,如若我放下手中方向盤,可能日本影視界又得多出一個傳說了······黃金小舌頭,嘎嘎好使

  向缺手插在口袋裏走到國貿大門,抬頭仰望了一下,除了覺得這裏富麗堂皇以外,沒啥其他感受,拽著膀子晃蕩著走進大廳,來到電梯門前伸手按了下按鈕,電梯門開他邁步走了進去身後也擠進來一堆國貿白領。


  電梯裏的人進來後,隨即就散向一旁,唯獨把靠門那邊的地方給空了出來,那裏有一個穿著身便裝的女子手裏拎著個帆布包,低著腦袋,穿著打扮都挺普通但卻給人一種氣勢逼人的感覺,旁邊的人都挺默契的沒給她站在一起。


  向缺站在最後麵,看了眼前方的女子的背影覺得有點眼熟但卻一時又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見過了,電梯向上升起的時候裏麵的人逐漸走沒了,等到八十幾層時已經就隻剩下向缺和那女子了。


  “叮電梯到了第八十八層,門開後,那女子似乎有些詫異,剛一轉頭就看見向缺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向缺?那女子微微一愣,有些沒太想到會在這碰到他。


  向缺眨了眨眼,稍微尋思了下笑道:“嗬嗬,那個······豔姐?

  上一回在金碧輝煌,張豔仗義相助出手幫了他一把,向缺一直對這人雲裏霧裏的沒搞明白,他也沒想到自己來找李言的時候居然會和她碰到了。


  張豔看了眼樓層數,指著開了的電梯門說道:“你來這?

  “啊,辦點事向缺走到門外,挺客氣的說道:“有點忙,你也在這?那挺巧了,一會沒啥事我去找你哈


  張豔笑眯眯的嗯了一聲,說道:“第一百層,你來找我


  八十八層,向缺站在走廊裏朝四周打量了一下,走廊很幹淨很寬敞,從這頭到那頭走廊裏一個人都沒有,也沒有任何牌子掛出來,看起來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這整個一層都荒廢了一樣。


  向缺點了根煙剛抽上一口,然後有所感的抬起了頭,走廊上方牆壁上,一個攝像頭正衝著他緩緩掉過來。


  國貿第一百層,張豔出了電梯後,手裏攥著電話邊走邊撥著號,進入會所休息區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正翻看著雜誌,見她進來後就擺手招呼了一下。


  “豔,業務挺忙啊,裏麵坐著牌這麽大牌的客人你也不瞅一眼啊青年斜了著眼睛略微不滿的說道。


  “喂,長青張豔一愣,隨即走到那青年對麵坐了下來,翹著腿說道:“向缺來國貿三期了,八十八層,一個人去的

  “他怎麽會去那電話裏,祁長青有點詫異的問道。


  “我哪知道,剛剛我在電梯裏碰到了他,估計他是知道李言的身份了,不知為何就找了過來,我猜他倆是不是有啥糾葛了?

  祁長青尋思了下,說道:“不用管了,隨他去吧

  “嗬嗬,我能不管麽?你這麽疼你這個師弟,來到我的地盤,你說我能不管?張豔有點嗔怒的說道:“你別管才是,要是有什麽事,到時候我酌情處理吧


  掛了電話,張豔隨即衝著對麵的男子說道:“李昊,你什麽時候回的京城?

  “前天晚上李昊回了他一句,然後皺眉問道:“剛才你說誰在國貿八十八層?

  “一個小朋友張豔笑道。


  “哪裏來的小朋友還值得你這關心啊李昊刨根問底的追問著。


  “長青的師弟

  “啊,那你確實該捧在手裏好好嗬護一下,不然小朋友有啥事了長青一急眼你都容易給他跪下,這男人魅力太大你陷的太深李昊咧嘴說道。


  張豔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你是說我犯賤唄

  “感情上的事誰好說誰賤不賤的,這得說是付出

  張豔忽然幽怨的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那憑啥,我得一直這麽無所謂的付出啊


  李昊呲著牙笑了:“誰讓你那麽得意他呢,這一點你就比較吃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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