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長得太醜了
“恩?”暗二閉著眼睛,聞著錦衣身上女子獨有的馨香,真的醉了。
“喂?”感覺到抱著自己的手漸漸的鬆了,錦衣想要推開暗二,可感覺到暗二好似將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又不敢真的推開暗二,於是試著喊了一聲。沒有得到回答,錦衣再次輕聲呼喚,“暗二?”
還是沒有回答,錦衣輕歎一聲,估計暗二是真的醉了,可能睡著了,於是用力將暗二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扶著暗二朝偏院而去。
推開暗二的房間,錦衣好不容易將暗二扔到了床上,原本不想再管暗二,但是又怕暗二這樣睡會著涼,於是幫暗二脫了鞋襪,又出去打了一盆水,給暗二擦拭了臉和手,洗了腳,才算徹底放心。
剛準備離開,錦衣發現暗二還合著衣,無奈的輕歎一聲,附身去為暗二寬衣,突然,暗二一個翻身,大手剛好將錦衣給帶進懷裏,壓在了身下。
“嗚嗚,暗二,你放手啊!”暗二高大魁梧,突然壓在錦衣身上,錦衣隻覺得呼吸一滯,差點將胃裏的東西都吐出來,抬手想要將暗二推開,奈何力氣太小,猶如蚍蜉撼樹,暗二仍然一動不動。
試了幾次,錦衣都沒能掙脫暗二的鉗製,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被暗二抱著的感覺很溫暖,慢慢的睡著了。
當聽見懷裏清淺的呼吸聲傳來,暗二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唇畔勾起一絲滿足的微笑,翻身將錦衣抱在懷裏,輕柔的為錦衣解去了衣衫,讓錦衣可以盡量舒適。
第二天是初一,按照習俗,初一必須早起,錦衣卻睡得特別沉,直到太陽出來照在房間裏的大床上,她才被那暖暖的陽光叫醒。睜開眼的時候,錦衣像往常一樣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然後又迷迷糊糊的去拿旁邊疊好的衣服,可是,撈了半天,也沒撈到昨夜疊好的衣服。
錦衣慢悠悠的睜開眼睛,偏過頭去尋找衣服,半眯著的眼眸突然睜開,然後石化一般呆愣在床邊。她難道錯覺了?床上怎麽躺著一個妖孽男人,正用笑意盈盈的眼眸盯著自己,而且衣衫半解,精裝的胸膛膚色發亮,惹人遐想。
“你睡醒的樣子很可愛!”暗二第一次發現,這個女人竟然這麽可愛,閉著眼睛起床,閉著眼睛找衣服,要不是找不到衣服,她是不是會閉著眼睛穿衣服?
“啊!”錦衣呆愣過後,突然扯開嗓子大叫出聲,然後隨手抓起身旁的東西朝暗二扔過去。
錦衣隨手抓的正是暗二的枕頭,為了練功,暗二的枕頭是硬邦邦的瓷枕,錦衣這一扔,剛好投在暗二的額頭,隻聽嘭的一聲,暗二的額頭多了一道血口子,傷口立刻滲出血珠。
“我,我不是故意的!”看到暗二頭上的血,錦衣才發現自己的反應太激烈了,又是心疼,又是自責的想要找東西給暗二止血。
暗二的能力要躲過瓷枕輕而易舉,但是一想到自己唐突了美人,若是不出點血,估計以後的日子不會安穩。而且,和錦衣相處了這麽久他也漸漸的摸清了錦衣的性子,這個女人看似滿身是刺,其實吃軟不吃硬,若是他來硬的,多半會嚇得這隻小刺蝟躲進洞裏去。果不其然,看見自己受傷了,錦衣完全忘了昨夜的事,緊張的到處找止血的東西。
看苦肉計管用,暗二幹脆倒在床上,故作痛苦的蹙著眉,然後輕輕的哼著,“止血藥在櫃子裏的小箱子裏!”
“哦!”錦衣慌亂的從櫃子裏拿出了藥箱,然後跳上床,趴在床上將止血藥倒在了暗二的傷口上,“遭了,流了這麽多血,我去找大夫!”錦衣見灑了止血藥暗二的傷口還在滲血,一瞬間慌了心神,轉身就要去找大夫。
“先穿上衣服!”暗二快被這個迷糊的女人給打敗了,不知道她現在還沒穿衣服嗎?難道她想這樣出去讓別的男人看她的玲瓏身段?
“啊?哦!”錦衣好似恍然大悟,左右找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衣服好好的疊在椅子上,於是胡亂套上衣服,然後隨意將頭發攏了一下,急匆匆的跑出了房間。
錦衣走後,原本病懨懨的暗二緩緩起身,病容也隨之消失不見,唇畔勾起一絲得意的微笑,這個小女人,行動比心裏更先接受他的存在,若不是對他有意,看見他受傷,怎麽會慌了心神。
甘芙起床後沒有發現錦衣,心裏已經有了猜測,“素衣,錦衣昨夜沒有回房間嗎?”
“啊?王妃,錦衣她?”素衣怕甘芙會生氣,於是為難的望了一眼房門口,沒有見到錦衣,小心的幫甘芙戴好了頭飾,“暗二雖然表麵上玩世不恭,但對錦衣很好,娘娘,錦衣從小就沒有父母,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疼她的人,奴婢真心為她高興!”
“你就是想的太多,你們兩個情同姐妹,我又何嚐不是拿你們當親人,錦衣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見素衣誤解了自己的意思,甘芙不悅的瞪了一眼素衣,“不止她,我也希望你能找一個真心愛你的人!”
“娘娘,是奴婢狹隘了!”素衣歉疚的朝甘芙福了福身,“奴婢替錦衣謝謝娘娘成全!”
“起來吧!”她能理解素衣的擔憂,在京中,像素衣和錦衣這樣的下人,終身大事從來都不是自己說了算。甚至很多丫頭會被主子用來做為籠絡勢力的工具,賜給府中的下人或者其他的人,“下午將暗二叫過來!”
“是!”素衣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主子和那些眼裏隻有權勢和利益的主子不同,經曆了錦衣的事,素衣心中對甘芙更加死心塌地。
暗二聽說甘芙找自己,估計是為了給錦衣撐腰,於是不等甘芙開口,便跪地求甘芙將錦衣嫁給他。甘芙原本也沒想為難暗二,隻是提了一些要求,便答應了。
考慮到暗二的身份,兩人的婚事沒有大辦,隻在府中擺了兩桌,甘芙做主,為兩人證婚,其他人送上了祝福的禮物和話語。甘芙又為兩人分了一個小院子,算是兩人的小家。原本,甘芙是準備給錦衣和素衣準備豐厚的嫁妝,但因為處在南疆,定王府的東西都沒帶來,所以隻賜了幾件首飾給錦衣。並且承諾,待回了京城,再給錦衣置辦私房錢。
轉眼已經過了正月十五,甘芙的肚子越來越大,穩婆說估計就這幾天了,所以錦衣和素衣格外緊張,每天晚上都睡在甘芙床邊,兩人輪流守著,穩婆和女醫也一直侯著。
為了不影響甘芙的心情,夔瑜一直不敢將外麵的情形告訴甘芙,隻順著文斐寫給甘芙的信說,所以,甘芙壓根不知道外麵如今已經翻天覆地了。
正月十八,太陽城難得的下起了大雨,古語有雲,春雨貴如油,剛立春就下了這麽大一場雨,看來今年南疆又是一個豐收年。
“這場雨下的好!”甘芙坐在房間裏,目光所及,窗外幾樹玉蘭已經俏麗的立於枝頭,花苞裏透著點點白色,讓人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是啊,春雨一下,莊稼肯定豐收!”素衣和錦衣都來自農家,所以知道春雨對於農家人來說多麽重要。
“錦衣,暗二對你可好?”甘芙突然轉過頭看向錦衣,正月初八,錦衣和暗二喜結良緣,原本她讓錦衣多休息幾天,陪陪暗二,但錦衣不同意,說她生產在即,一定要陪著她。她是過來人,知道新婚燕爾的夫妻有多麽如膠似漆,所以有些愧疚。
錦衣羞澀的垂著頭,一股幸福小女人的氣息四處洋溢著,“他對我很好!”
“那就好!”甘芙微微一笑,拉著錦衣的手笑道:“若是他敢欺負你,你盡管告訴我,我一定讓文斐好好管管他!”
“嗬嗬……”素衣掩嘴輕笑,俏皮的推了一把錦衣,“暗二疼她還來不及呢,哪會欺負她!”
“你胡說!”錦衣剛剛成親,少女的嬌羞還沒有褪去,被人當這麵說起閨房之事,又羞又惱,作勢要打素衣。
素衣俯身一躲,避過了錦衣的拳頭,“娘娘,錦衣要殺人滅口了!咯咯咯……”說著笑著,跑開了。
“你別跑!”錦衣哪肯罷休,追著要打素衣,兩人在房間裏你追我趕,像一對小姐妹,回到了童年時光。
“咯咯咯……”甘芙忍不住也被兩人逗笑了,單手撫著高高隆起的肚子,突然,眉頭輕皺,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素衣,素衣,我……”
“娘娘?”素衣正和錦衣鬧得開心,聽見甘芙呼叫,立刻緊張的看過來,發現甘芙臉色不對,朝錦衣喊道:“快去叫穩婆和女醫!”
“啊?哦!”錦衣還沒反映過來,待看見甘芙臉色不對,這才明白過來,一抬腿,跑出了房間。
穩婆和女醫原本就侯在偏房,聽說甘芙發作要生了,很快就趕了過來。幾人都經驗豐富,有條不紊的安排府中眾人該做什麽。
夔瑜很快趕了過來,比自己妻子生孩子還緊張,暗二和暗一平靜無波的臉上難得出現了焦急的神色。
外麵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夔瑜等人坐在外麵的耳房裏神色慌亂。生產整整持續了一天,要不是穩婆一再保證不會有事,估計夔瑜已經衝進去了。
“哇哇……”當這一場春雨終於結束的時候,嬰兒清脆悅耳的啼哭聲從房間裏傳了出來,一道淺藍色身影嘭的一聲推開房門,衝進了房間。
甘芙生產雖然耗時很長,但也算得上順利,所以隻是很疲憊,聽見孩子的哭聲,知道自己終於解脫了,偏頭就睡了。
“芙兒?”文斐進來,剛好看到甘芙腦袋一偏閉上了眼睛,以為甘芙出了什麽事,心中慌亂而恐懼,大叫一聲衝到甘芙床邊,一把握住甘芙的手,“芙兒,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你睜開眼看看我啊!”
“王爺,娘娘隻是太累睡著了!”穩婆剛清理完床上髒汙的床單,就發現身邊已經多了一位俊朗非凡的少年,估計這就是那位傳說中的王爺,而且可能是誤會了,好心的出聲提醒。
文斐一聽,愣了一下,長舒了一口氣,“你確定?”
“奴婢怎敢騙王爺,娘娘生產很順利,您看,是位小世子!”穩婆已經將孩子洗幹淨,並且用繈褓包好。
文斐看著大紅色的繈褓裏紅紅的、鄒巴巴的孩子,不悅的蹙著眉,“這孩子怎麽這麽醜?”
“這?”穩婆苦笑一聲,看來這位王爺是沒見過剛出生的孩子啊,“王爺,孩子剛出生都這個樣子。奴婢接生過的孩子少說也有百十來個,小世子是奴婢見過長得最好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