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王爺不行?
“啊!文斐!”甘芙已經失去了神智,迷蒙的配合著南宮禦的索取,小手開始胡亂的扒拉南宮禦的頭發,身子微微拱起,好似在邀請南宮禦。
南宮禦突然停下了,抬起頭深深的凝視著已經毫無理智可言的甘芙,低吼一聲,右手重重的砸在了床上,紅木大床發出了一聲抗議。
許久之後,南宮禦走出了房間,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南宮禦冷冷的道:“去找一個女人過來!”
墨言呆愣的盯著自己的主子,不明白主子這是為何。裏麵不是有個現成的嗎,為何還要再找一個?難道是主子需求太旺盛,一個不能滿足他?也對,主子二十七歲了都沒開過葷,一個女人哪夠!想通了,墨言樂滋滋的朝後院而去。後院的女人都是前任皇帝和現任皇帝賜的,不過都被主子給打發到了後院洗衣服,如今終於派上用場了。
甘芙醒來時,身旁沒有任何人,意識到什麽,甘芙倏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環顧四周,才知道自己真的在南宮禦的房間裏。
低頭一看,身上的確有一些紅點點,可全身沒有不適,不像是跟人巫山雲雨後的感覺啊?以前每次和文斐在一起,她第二天醒來都會腰酸背痛,可這次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南宮禦和她根本沒發生什麽,可為何她的藥性已經解除了呢?難道是南宮禦在那方麵不行?
也對啊,南宮禦二十七歲了都沒有一個女人,難道真是因為那方麵不行?那她的藥性是如何解除的?
帶著一連串的疑問,甘芙迅速的穿好了衣衫,走出了房間。
攝政王府異常的安靜,除了幾個侍衛像個木頭樁子一樣立在那裏,幾乎看不到人影。
甘芙走到一個侍衛旁邊,“攝政王呢?”
侍衛沒有說話,筆直的站在那裏,麵無表情。
甘芙無奈的癟癟嘴,剛準備走出院子,墨言出現了,“甘小姐,主子讓我告訴你,醒來了就請自行離開。”
“我要見南宮禦!”甘芙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南宮禦究竟是怎麽救自己的,為何她會那一點根絕都沒有。
“甘小姐,王爺正在臨幸其她的女子,你確定要去見王爺?”墨言將甘芙的死纏爛打,自動理解為甘芙想要南宮禦負責,既然南宮禦讓他帶話叫甘芙離開,明顯就是不準備負責任,作為王爺身邊第一暗衛,他當然要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雖然他也覺得王爺做的不地道,但是,男人嘛,這種事後不負責任的事情多了去了,更何況王爺身份尊貴,豈是甘芙這樣一個低賤的小丫頭配得上的。
南宮禦在臨幸其她女子?潔身自好的南宮禦竟然有女人了?甘芙一怔,腦海裏立即閃過一種可能,南宮禦根本沒有碰她,而是將媚藥吸到了他自己的身體裏,所以,她才會沒有任何感覺。
南宮禦是真正的君子,即使在最危難的時刻,他也沒有趁人之危,或者說,南宮禦知道她愛的是文斐,所以,他不想因為這一次事情,在文斐的心中埋下一根刺。所以,他寧願打破他的原則,將媚藥過到了自己身體裏,讓自己去承受那種與一個陌生人肌膚相親的苦痛。
南宮禦也好,文斐也好,在感情上都是一種完美主義者,在他們看來,感情的忠貞不止是心理上的,好包括身體上的。所以,文斐十八歲了仍然沒有女人,所以,南宮禦至今獨身一人。
她又欠了南宮禦。
走出攝政王府,天空突然刮起大風,四周風沙漫天,看樣子,估計要下大雨。魅影等人衣袂隨著狂風翻飛,用一種帶著鄙視和嫌棄的目光盯著她,好似在看一個肮髒的東西。
“魅影,從今以後,你不用跟著我了!”甘芙冷冷一笑,踏上了馬車。
“屬下受主子差遣保護甘小姐!寸步不離!”魅影聲音裏透著冰冷,麵上毫無表情,眼眸深處的厭惡卻顯而易見。那意思很清楚,我是因為主子的命令才來保護你,所以,你沒資格命令我。
見魅影作勢要上馬車,甘芙柳眉微蹙,眸中精光乍現,“烏蒙,從今以後,不準這幾個人靠近我身邊一百步!”
甘芙話落,一個黑色身影落在了馬車前麵,剛好擋住了魅影等人的身子,那張陰森恐怖的鬼麵具在狂風中泛著一種嗜血的味道,而他全身散發出的氣場更是將魅影等人都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魅影是習武之人,自然能感覺到來自烏蒙身上的殺氣,若不是她們剛才躲的快,此時恐怕已經身首異處。冷眸睨著那個鬼麵人,魅影不解的望向馬車,此時,甘芙已經坐進了馬車,隻留下鬼麵人像座大山一樣佇立在馬車前方。“甘小姐,我們是主子派來的,是負責你的安危的,你這樣讓我們無法跟主子交代!”
“那是你們的事!”甘芙坐在馬車裏,冷冷的聲音不帶一點溫度,“至於我的安危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覺得你們五個能在烏蒙手下過幾招?”
甘芙的嘲諷令魅影幾人麵色一凝,看向烏蒙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複雜的意味。甘芙說得是,烏蒙的武功恐怕連主子都比不上,有他在,這世上要想傷甘芙的人沒幾個。可是,她們若就此回去了,主子回來後,她們肯定會遭受懲罰的。於是五人麵色為難的盯著馬車。
“甘小姐,我們並沒有做錯什麽事,你為何突然要讓我們離開?”魅影還是不甘心。
“我身邊不留不忠心的人!”甘芙的滑落,馬車啟動,緩緩朝林府的方向駛去。
魅影等人留在原地,始終想不透甘芙為何突然變了臉。
甘芙坐在馬車裏,閉目想著今天的事,沈聰的對她的恨她能理解,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弟弟變成複仇的瘋子,所以,她要想辦法拯救沈聰,讓他從傷痛中走出來。至於魅影,她以為經曆過幾次生死,魅影對她至少應該有點感情,可如今看來,救她隻是魅影的職責,她們心中的主子隻有一個,那就是文斐。
馬車行至中途,天空中下起了瓢潑大雨,回到林府,林媚和林願坐在荷香苑的一樓會客廳裏,沈傑和劉影也在,他們身後是被五花大綁的沈聰。看她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兩人神色中都帶著愧疚和擔憂。
林媚和林朗等人看她平安的回來了,長舒了一口氣,尤其是林媚,幾乎熱淚盈眶的一把抱住了她,“芙兒!”
甘芙在林媚背上輕輕的拍著,算是安撫,“母親,我沒事!你如今懷著身孕,不能太激動!”
林媚也知道自己最近太脆弱了,動不動就哭,可就是控製不住,於是抽嗒了幾下,才放開了甘芙,“芙兒,母親是不是很沒用!”
“懷孕的女子情緒會比較容易激動,所以,你不要自責!”甘芙微微一笑,為林媚擦去了臉頰的淚痕,這才看向一旁的沈家三人。
沈傑畢竟是男人,有些話不好問出口,所以隻有劉影出麵。
劉影還沒出口,甘芙卻限開口了,“沈聰是和誰一起回南冥的?”
劉影和沈傑都有些茫然,按理說,一個剛剛被沈聰算計的女子,不該這麽平靜啊。
“這次的使臣是羅音!不過,一個月前就已經離開了!”經曆過沈敏的事,沈傑也察覺到了甘芙對沈家人的特殊感情,所以,甘芙不計較,他心中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聰兒性情大變,估計是中了什麽邪術或者毒,我聽說北岄羅家有一種叫秘術,可以控製人的心神,如果能找到羅音,也許能找到解決的辦法!”沈聰是她看著長大的,秉性純良,甘芙始終不願意相信僅僅一兩年的時間,沈聰就變成了不明是非,不分善惡的孩子。唯一的解釋就是羅家秘術。
沈傑等人一聽,神色一凝。的確,自從沈聰回來後,他們都發現沈聰好像變了一個人,若真如甘芙所說,是被北岄的人控製了,可就麻煩了。
沈聰看到甘芙安穩的回來,雖然很失望,卻並沒有絕望,目光中一直都帶著一種戲虐的笑意,“你們不用枉費心機了,我沒中毒,也沒有中什麽秘術,我就是我,我要殺了你為我姐姐報仇,為我父母報仇,為沈家二百多人報仇,如今甘家的人已經死得差不多了,隻有甘芙了。”沈聰的目光慢慢移到甘芙的身上,“甘芙,我不會放過你的!”
“沈聰!”沈傑也是氣急了,一巴掌打在了沈聰的臉上,痛心疾首的指著沈聰怒吼,“你還記得沈家的家訓嗎?善存始終,博愛明德!你濫殺無辜,積怨不消,甚至用最下作的手段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如今的所作所為完全背離了沈家的祖訓,你不配做沈家的子弟!”
沈傑打完沈聰,突然撩起袍子單膝跪在甘芙的麵前,垂首低沉的道:“甘小姐,舍弟年幼,被仇恨蒙蔽,陷害於你,是他的錯。養不教父之過,我們父母已逝,我這個做大哥的沒有保護好他,教導好他,我替他向你道歉,你若有任何要求盡管提出來,我們沈家一定照辦!”
沈聰被沈傑打的雙目噴火,正想要發作,卻見沈傑跪在甘芙麵前,眼眸深處完全是自責的神色,一時間竟忘了挨打這回事了。從他有記憶起,他就在大哥和二姐的寵愛和教誨下長大,別說打他,就是大聲訓斥幾乎都沒有。而每次他闖了禍,最後都是大哥替他接受懲罰,父親常說,長兄如父,作為兄長沒有規勸幼弟,就是錯。
“大哥,你起來,你幹嘛跟她道歉?”沈聰激動的想要掙脫綁著他的繩子,奈何沈傑一心要讓負荊請罪,所以邦得特別緊。
“住口!”沈傑偏頭,幾乎是朝著沈聰怒吼,那雙愧疚的眼眸此時已經被失望和悲傷取代,“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沒有及時將你從北岄找回來,讓你在外漂泊了兩年,吃了很多苦,以後,大哥一定將一切都補回來!但是,聰兒,沈家人已死,你就是殺了所有甘家人,都換不回他們的性命。你如今傷害的人和沈家之死毫無關係,你這樣做就是濫殺無辜,你可知,甘小姐已經被皇上賜婚給定王,待定王回來就要完婚,如今,你毀了甘小姐的清白,你要甘小姐如何嫁人,你要她以後如何麵對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