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讓人傷心的父子情
眾人一驚,表情各異。
呼啦水裏的侍衛都朝這個大喊的侍衛遊了過去。很快,很多的侍衛鑽到了景觀橋下麵,拉出了兩個人。
然後,這兩個人便被綁了,被拖著朝上官裕這邊來。
這邊的人都好奇的看過去,上官晨是最先有反應的,他的臉一白,身子一抖,直接暈了!
禦醫來的可不是一位,驚訝地看到上官晨暈了,自覺主動的跑過去扶起了上官晨掏出銀針就是一針。
上官晨猛的一抖,竟然真的醒了。
這個禦醫嘿嘿一笑道:“王爺無事,隻是受驚過度了。”
上官晨麵色很奇怪,看著禦醫不但沒有半點感激的意思,相反好像恨的咬牙切齒。
這個禦醫忙跑了,重新匯入禦醫隊伍中圍在上官燁身邊。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引起人們的重視,相反是那兩個被眾侍衛捆的像個粽子似的人吸引了眾人的全部目光。
柳如翰這時候也從侍衛堆中走出來跪在了上官裕麵前道:“啟稟皇上,抓到了兩個可疑的人,他們躲在橋下,身上還帶著這個東西。”
他說著,把一捆細細的透明的東西呈了上去。
別人見了倒也沒什麽,隻有上官晨看到那樣東西,身子晃了晃,差點再次暈倒。
上官裕接過了那樣東西,仔細看了看,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麽?”
柳如翰忙說道:“這就是剛才讓燁王落水的真正元凶。是有人在橋上拉緊了這個東西,因為它不易被發覺,所以,王爺沒有看到,王爺的馬直接拌上了它,才導致馬匹和人都失去平衡,栽倒到湖裏去。”
柳如翰說的平平淡淡,但是,上官裕和皇後聽了卻立即激動了!
“什麽?那是說燁兒掉進水裏不是意外,真是有人謀害的?”皇後的眼睛瞪得無比圓,激動的喊道。
上官裕也滿麵怒容道:“柳如翰,速查,究竟是誰這麽大膽,要謀害朕的皇兒?”
柳如翰淡定說道:“這細繩是從這兩人身上發現的,皇上隻要審問他們一下,就應該能見分曉。”
上官裕如夢初醒,剛要說話,忽然上官燁大喊道:“父皇,你要給兒臣做主,這兩個人,兒臣見過,他們是跟隨太子殿下進宮的!”
本來上官晨剛要衝過去磕頭認錯,忽然聽上官燁這樣說,張了張嘴,隻好把話又咽了回去。
他現在什麽都不能說了,因為上官燁說那兩個人是上官逸的手下。
那兩人也是大吃一驚,雖然被綁著還堵著嘴,但還是吃驚的互相對了一眼,又吃驚的看向了上官晨。
上官晨隻能是無奈的朝他們點點頭,事到如今,上官燁話已經出口,他還能怎麽辦呢?除了幫上官燁圓這個謊,他也想不到要怎麽做了。
上官燁得意洋洋的看著上官逸,那眼神好像在說,怎麽樣?你死定了!
上官逸表情平靜,仿似沒有發生什麽一般。
皇後卻淡定不了,她馬上聲色俱厲的喊道:“你們兩個快說,你們是不是太子殿下的手下?”
侍衛們掏出了兩個人嘴裏堵的東西,兩個侍衛無奈的說道:“是。我們兩個都是。”
“大膽,你們說,你們為什麽謀害本宮的燁兒,你們是受了誰的指使?”皇後忽然來了精神,大吼著喊道。
多少年了,她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一個可以把上官逸拉下馬的機會,今天這是讓她等到了嗎?
事情發展的太快,上官裕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節,他激動地看向了上官逸,顫抖了聲音問道:“逸兒真是你嗎?為什麽?你身為太子怎麽會無端的殘害自己的弟弟?”
“父皇,你要為兒臣做主!”不等上官逸回答,上官燁忽然一躍而起,跪在了上官裕麵前。
上官裕也是心情激動的看著上官燁,在他的心裏喜愛上官燁是真心的,所以,上官燁落水他自然是極度心疼的,至於對上官逸,他可沒這麽多的父子親情。
他忽然冷了麵色看向了上官逸道:“逸兒,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上官逸不慌不忙站起身來到上官裕麵前跪下道:“父皇,兒臣也不知這是怎麽回事,在此事之前,兒臣並未見過這兩個人,也不知他們為什麽會藏在橋下謀害王弟。”
上官軒坐在下麵微微一笑,他對於上官燁和上官逸都很了解,他不相信這件事會是上官逸做的。
他認為上官逸絕不是輕易會主動動手害人的人,但是上官燁絕對能幹出這些事。至於為什麽現在情況變成了這樣,他隻能淡淡一笑了。看來這世上還真有不可說的事情!
“上官逸,事情到了這一步,你還能抵賴嗎?你看看燁兒,他剛剛就差點被你害死!”坐在一邊的皇後,見上官逸不承認他是凶手,氣急敗壞的說道。
上官燁也配合著呻吟了幾聲。
上官裕隻感覺心疼的無以倫比,也有憤恨的眼睛看向上官逸道:“逸兒,若是燁兒什麽地方冒犯了你,父皇會幫你教訓他,但是你不該用這種手段,父皇會傷心。”
上官逸平靜的麵容因為上官裕的話微微動容,他凝視著上官裕的臉,聲音清晰的回答:“父皇,那兩個人不是兒臣的手下。”
“你!”上官裕十分氣憤,若是上官逸不是太子,恐怕他現在連上官逸都想拿下了。
上官燁見上官逸說什麽也不承認人是他的,他憤恨的說道:“上官逸,若想人不知,除非己不為,你以為你不承認本王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你們兩個,說那個人為什麽這麽做?他是怎麽交代你們的?”
那兩個被抓的人現在也徹底懵了,他們自然知道他們是誰的手下,也知道今天他們藏在橋下是打算幹什麽,但是,事情現在變成了這樣,真話是一句也不敢說了,其中一個隻好支吾道:“回稟皇上,殿下他說,燁王狂妄自大,目無殿下,讓屬下等給他報仇,我們就事先潛伏在橋下,用細繩絆倒他,好給殿下出氣。”
這個侍衛說完,還膽怯的看了上官燁一眼,不知道上官燁對他說的話是否滿意。
上官燁朝他微微一笑,那個侍衛才低下頭長出了一口氣,撒謊真難,燁王爺認可了就行,不然今天的腦袋一定保不住了。
上官裕聽了這番謊話卻信以為真,馬上大吼道:“上官逸,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承認嗎?”
上官逸隻是悲憤的看了一眼上官裕,卻沒有回答。
就在這時,一個人忽然大喊道:“回稟皇上,人證在說謊,物證還在他們身上!”
這一聲大喊聲音洪亮,字字清晰,眾人都聽到了。循著聲音望去,見蘇正羽帶著一整隊侍衛集體走了過來。
他們一起來到上官裕麵前跪下,蘇正羽大聲說道:“禦前帶刀侍衛兼太子殿下的護衛統領蘇正羽見過皇上,皇後,各位王爺。”
皇後惱怒道:“這個人,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話?還大呼小叫,來人打他板子,讓他知道皇家威嚴。”
柳如翰聞言一驚,但是他卻悄悄朝下麵擺手,宮裏的侍衛基本都是他的手下,所以見他暗中示意,那些侍衛都沒有動。
皇後大囧,剛要再說話,蘇正羽忙跪前一步道:“回稟皇上皇後娘娘,並非屬下執意冒犯,實在是事關王爺安危,小人不敢隱瞞。”
一聽這個人是因為上官燁才出來說話的,皇後的麵色馬上緩和了許多,語氣也好了一些問道:“關於王爺什麽?你快點說。”
蘇正羽這才站起來朝身後一指道:“小人身後的這三十人就是今天進攻保護殿下的所有侍衛,一個不缺,他們都是在太子府記錄在冊的,都是有名冊可查的。可是跪在那裏的那兩人,小人從未見過,他們自說是太子殿下的手下,那請他們說出,他們的名字和在太子府的侍衛編號,讓我們核對!若是說不出那他們就是假的!冒充的!”
蘇正羽說著,眼神淩厲的看向了那兩人。
那兩人都是一愣,他們本來就是假的,根本說不出在太子府的侍衛編號和名字,這讓他們怎麽回答?
他們本能的看向了上官燁,此刻上官燁也是一驚,他本來也是順口捏造的事情,料定上官逸那性子也不會咄咄逼人的仔細反擊,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蘇正羽,要他拿出真憑實據,他的心猛的一沉,預感到自己的栽贓要被揭穿!
那兩個被抓的人見上官燁低著眼簾沒看他們,心裏一緊,忙又看向了上官晨。
上官晨此刻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那兩個人是誰,是誰的手下他比誰都清楚,可是上官燁這麽一胡說,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現在蘇正羽又要兩個人拿出證據,他隻感到頭無比大,現在見兩人看向他,也隻能一狠心,做了一個動作,那是個暗號,是要兩人自盡的意思。
上官晨的手下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在嘴裏藏毒,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幹壞事被抓住的時候不牽連到上官晨,而要他們自盡斷絕關係。
現在上官晨不想引起更大的麻煩,隻好狠心舍了兩個人的性命,要他們自盡。
兩人一看上官晨的動作就傻眼了,說來說去,他們還是難逃一死。
雖然留戀人世,可是他們也清楚上官晨的心狠手辣,為了家裏的人能夠平安的活下去,這兩個人互相對望了一眼訣別,然後同時用力一咬,霎時,一股黑血湧出,毒藥發作他們斷氣了!
“快救他們!”柳如翰最先發現了異樣,大喊道。
禦醫們忙湧了過去,這個用針紮紮,那個用手把脈,但是忙碌了幾下幾後,全都放棄了,他們集體朝柳如翰搖頭,又全都退後了。
柳如翰走過去,親自探了鼻息,無奈的朝上官裕回稟道:“回稟皇上皇後娘娘,這兩個凶手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