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憑什麽要救你
“不許你汙蔑她,賤人。”馬偉延仍是雙眼泛紅,咬牙切齒的看著小月,“來人,將她拖下去,杖斃。”
“啊,不要啊,我不要死啊,姑娘。”小月驚慌失措,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兩個身強力壯的太監給拖了出去,“姑娘,姑娘你救救我吧,我錯了,你就救救我啊……”小月焦急的向清雅伸著手臂,希望清雅能為她求情,因為她知道清雅其實最善良了,可是,這怎麽可能?
“我憑什麽要救你,我可是狐狸精,狐狸精從來隻害人,不救人。”清雅邪魅一笑,突然發覺自己實在是可悲,好心好意的幫了一場忙,可沒想到還被反咬一口,皇宮可當真是個改變人的好地方,這麽單純的小姑娘,都能變得如此卑鄙不堪。
“馬偉延,你是不是還沒扒皮抽骨呢?”清雅聽著外麵小月傳來的一聲比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忽地回了頭,看著離著自己不遠,一直定定的看著自己的馬偉延,素手舉起了手中的冥幽劍。
“落楚,你就當真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麽?”馬偉延非常心痛,自己的真心,為什麽她就不肯接受呢?
“馬偉延,你是真蠢還是裝傻,你哪隻眼看到我對你有感情了,再說了,就憑你做的這些,你覺得可能麽?”清雅冷笑,“我記得我說過,我最討厭的便是威脅了,竟然敢威脅我,那麽你就去閻王爺那裏報道吧。”
“落楚,你就不想要解藥了嗎?”馬偉延大驚失色,這是真的對自己恨之入骨了麽,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解藥那種東西,不要也罷,若是你死了,給流月陪葬,流月倒也是賺了。”清雅說著,一劍便又刺穿了馬偉延的肩膀,“別以為不躲,我就不會殺你,你不躲反而倒是方便了很多呢。”
“你竟然真的要殺朕。”馬偉延見清雅招招致命,竟然是要玩真的,這下子也嚇壞了,上次逞強挨了兩下,疼得他可是著實不輕,想到這馬偉延連忙狼狽的躲閃著,最後竟一溜煙跑了出去,“回去回去。”馬偉延喊著,頭也不回的自己跑走了,也不管其實他還有可以做人肉盾牌的嬪妃。
“殺人還有鬧著玩的麽?”清雅見馬偉延竟然跑了,於是也就地收手,不屑的聳聳肩,說道,“孬種。”
由於剛剛馬偉延自己臨陣脫逃,所以導致一大票隨同人員已經紛紛的跟著馬偉延逃逸,剩下的就隻是珍珠和還在地上趴著的玉妃,哦,對了,還有已經死透了的小月。
“不要,不要殺我,不……啊……”玉妃看著一臉獰笑的清雅,心中恐懼萬分,不住的往後退著,可是沒等她將這一聲尖叫喊出來,一柄纖長的利劍便已經無情的刺穿了她的心髒,玉妃不可置信的低頭看了看自己心口的利劍和汩汩而出的血流,一臉訝異的倒下,終結。
清雅提著冥幽劍走到門前,靜靜望著門外的月亮,鮮血不住的順著劍身流淌到劍尖,點點滴滴的落在地上,開出鮮紅的花朵,清雅冷笑,這個世界,還真是讓人失望呢。
清雅就這樣站在門邊仰頭望著寧靜的夜空,珍珠站在她身後默默地看著她,眸中閃過一絲心疼,皇上這樣威脅她,還說了那麽過分的話,她竟然還是忍著沒有一劍殺了皇上,她真的是個善良的好姑娘,她不該受到這樣的對待。
“落楚姑娘,你離開皇宮吧,這裏真的不適合你。”珍珠想了好久,最後總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珍珠,謝謝你。”清雅正出神,聽到珍珠的話回過頭來看著她,眼神中劃過一絲溫暖,“我是該走了呢,珍珠,你還要陪著這樣一個男人苦守一生麽?”
“是,無論他是什麽樣,珍珠都願意守著他,珍珠心裏隻有他。”珍珠愣了一下,但還是堅定地說道,“自從珍珠第一眼見到皇上的那一刻起,珍珠便知道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傾心於別人,即便這傾心,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結果。”
“那麽,我便祝福你吧,萬一能成真呢?”清雅對著珍珠笑了笑,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心想這是真愛啊,“喏,這個送你,以後也許不會再見到了,感謝你的照顧,做個紀念吧。”清雅說著便將冥幽劍一收,伸手在衣袖裏掏出一支點翠掐絲金步搖,輕輕地走近珍珠,認真的為她戴好。
“這……”珍珠走到鏡前看著秀發上那一抹翠蘭,不由得訝異的睜大了眼睛,這步搖好美,“這麽美麗貴重的東西,落楚姑娘……”珍珠心中讚歎著步搖的美麗的同時,也想到這步搖肯定很貴重,她從來都沒見過這麽美麗的步搖,於是便想要摘下來還給清雅,卻被清雅一把按住。
“不要摘,它很配你。”清雅打斷了珍珠的動作,輕輕地將被珍珠拔出一半的步搖輕輕地戴回去,“無論是什麽東西,發揮了作用才算是有價值。”
“哎,我說,你們還在這抒發感情,這還一個大活人呢好不好?”珍珠正想說什麽,蘇寧的聲音卻突然在屏風處傳出來,珍珠嚇了一跳,急忙往聲音的來源瞧去,可是卻什麽都沒瞧見,聲音傳來的方向隻有聲音,根本什麽都沒有。
“啊哈哈哈,忘了忘了,真是不好意思。”清雅這才突然想起來,蘇寧被自己貼了隱身符然後藏在了床上,於是急忙走到內室的的屏風旁伸手在空氣裏一揮,將那道符咒揭了下來再收好,於是一個活生生的蘇寧就這樣出現了。
“你竟然就這麽把我給忘了,不行,你得賠償我。”蘇寧甩了甩袖子,憤憤不平,太沒天理了,被當作情夫被藏起來也就算了,竟然還被遺忘了,“我受傷的心靈就算吃多少雲南白藥也補不回來,你必須得賠給我精神損失費才行。”蘇寧傷心的不行,他好歹也是個風流倜儻的英俊公子,這種打擊對他是在太大了。
“這……那麽給你這個好了。”清雅想了想,將一個小小的錦袋掏出來,遞給蘇寧。
“這是什麽?”蘇寧連忙接過清雅手中的錦袋,哼哼,以他之前的經驗來看,清雅給的東西,體積越小,質量越好,不知道這次又是個什麽好寶貝呢。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麽?”清雅神秘的笑了笑,“這麽小心幹嘛,不要就還給我。”清雅說著,就伸手要去拿,以清雅的經驗,蘇寧這個死財迷就是會這樣,越是不情不願的給他東西,他就抱得越緊,打死都不會還給你,所以……哼哼!“是糖!?”蘇寧驚叫一聲,嫌棄的看著清雅,竟然給他糖,拿他當小孩子哄呢啊。
“恩,就是糖啊,如假包換,假一賠十。”清雅點點頭,笑嘻嘻的看著蘇寧,得意的挑挑眉。
“你這個小氣的女人,明明是個大土豪,能不能不要這麽摳啊。”蘇寧捏著那一袋糖,苦著一張俊臉,“小氣的女人,小氣的女人,真是小氣的女人。”
“蘇寧,你若是不小氣,你把你家產分我一半如何?”清雅挑了挑眉,挑釁的看著正傲嬌的蘇寧。
“那不行!”蘇寧想都沒想,果斷的將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那怎麽可以,讓他把錢分了那還不如殺了他呢,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小氣的鐵公雞,吝嗇鬼,周扒皮,老財主,嘖嘖嘖,你果斷的比我要高好幾個等級呢。”清雅輕輕地笑著,不鹹不淡的吐出幾個家喻戶曉的名稱,統統的按在了蘇寧頭上。
“你才鐵公雞,你才吝嗇鬼,你才周扒皮,你才老財主,你全家都是老財主!”蘇寧炸毛了。
“你說的沒錯,我們家的確就是老財主的後代。”清雅仍然雲淡風輕。
蘇寧徹底戰敗,撲街。
珍珠看著清雅和蘇寧吵吵鬧鬧,心想道,能和落楚姑娘做朋友,該是多麽值得高興的一件事呢。
天玄宮。
天才蒙蒙亮,陸雲同誌正睡得還正香,卻突然覺得冷嗖嗖的,怎麽回事啊,難不成是起了冷風了?陸雲就這麽迷迷糊糊的想著,翻了個身將身上的錦被又拽了拽,無奈卻還是覺得身邊溫度有些低,於是便迷迷糊糊的睜了眼,想看看是不是下雪了,不過這一睜眼,可是把他嚇壞了,因為他的床前,站著一個人,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你是……落楚……”陸雲剛想問這人你是誰,卻猛然間認了出來,這人是清雅,“你這是要嚇死老夫啊,這麽早來老夫的宮裏。”陸雲困倦的打了個哈欠,緩緩的起了身。
“說,你用什麽製的那穿腸散,又是用什麽製的解藥?”清雅微微勾了勾唇,綻出一抹傾城的微笑,素白的小手一伸,銀色的長劍便輕巧的飛上了陸雲的脖子。
“這個……”陸雲被清雅的問題給問住了,他不知道清雅問這問題是出於什麽緣由,是她走投無路想要去自己製作解藥,還是……她已經解了那鳥兒的毒,知道了那解藥的配方,來自己這裏興師問罪的?
“死老頭,我隻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很閑?”清雅這一句隱隱的有了咬牙切齒的味道,“閑到去找人家九十歲老太太的屁存著玩?”
“咳咳咳,這個嘛,這藥是老夫無意之下做出來的。”陸雲老臉有些尷尬,輕咳一聲,正要解釋,卻突然又說道,“你怎麽知道這解藥的配方,莫非你已經得了這毒的解藥?”陸雲是相當震驚的哦,如若是這樣的話,那麽感情這落楚這是來找自己出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