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第498章 後遺症

  心中儘管非常緊張，不過他卻沒有設法阻止，主要是他沒有感覺到直覺向他發出警報，這麼做應該不會太大的危險，至少不會危及到他的性命，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他覺得他這麼才有可能從這道新的靈脈那裡獲取好處。 

  前不久他剛剛從另外一道靈脈那裡獲取了巨大的好處，讓他在極短的時間內，尤其是劍法和無鋒劍意的造詣出現了巨大的飛躍，硬是將不可能化作了可能，這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深刻了，而他現在面對的這道靈脈又不是他得到好處的那一道可以比擬的，一旦得到了，好處將可能遠遠超越他的想象，這麼好的東西要是無法拿到手，他自己恐怕都無法原諒自己。 

  根據他對靈脈的了解，越是強大的靈脈就越是危險，由此可見他這一次要想繼續獲得好處，他一定要面臨著很大的風險，但是任何的收穫都是存在風險的，而且往往收穫和風險之間是成正比的，所以他這一次面臨的風險高也是理所應當的，更主要的是值得他去冒險。 

  其實唐越在自己撞向靈脈中並不沒有想這麼做，速度太快了，也不允許他想太多了，這些其實都是他在見到那道靈脈后，腦海中冒出來的念頭，由此不難看出來，就算那道印記不是催動無鋒劍裹挾著他一起向靈脈撞過去，他自己也是會想辦法從它那裡的獲取好處的。 

  在唐越的感覺中，幾乎時間還有流逝，他就一頭撞在了靈脈上。不過其後發生的事情卻是他沒有想到的。原本在他想象中，他和它相接觸的時候必然會出現一次碰撞，並且給他帶來一次強烈的衝擊，在這過程中，還有可能對他造成一些傷害。 

  儘管他比較特殊，又有印記和靈脈保護，但是靈脈太過可怕了。加之他現在面臨的這一道又是如此的龐大，出現一些問題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是實際情況卻與他的預想大相徑庭。 

  他撞到了如海洋一般的靈脈中后，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力，幾乎一下子就進入了其中，甚至連速度多沒有減慢很多。如果非要形容過程的話，倒是和一個水性極好的人一頭扎進了水中有著諸多的類似之處，不過與跳水的人不同的是，一般跳水者是應該自己的力量和技巧破開水面的，讓他則像是撞在了某種容器之內，和水幾乎沒有任何的接觸。這也讓他所承受的壓力和面臨的風險減少了很多。 

  過程儘管和唐越想象的有著很大的差別，不過很顯然唐越是很滿意他當前的遭遇，要是真的讓他和靈脈有著直接的碰撞，他就算不死，所承受的心理壓力也是非常巨大的，它在他心中的印象早就根深蒂固，無法改變了。 

  發現自己對擔心的安全問題得到了保障。唐越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一些，不過他卻沒有閑著，而是對當前所處的環境進行了觀察，他想看一看外面時什麼樣的。他很快就發現他應該是安全的，已經和他完全融為一體的無鋒劍形成了一個甲殼模樣的存在將他保護在其中，所以就算進入到了靈脈的內部。他也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感覺自己就像是在一艘密封的潛入了水下的船內，他可以將船外的情況看的很清楚，至少在他一定範圍是這樣的，而船根本不需要他進行駕駛，他好像變成了一個絕外人，這讓一直習慣把控一切的他感到有些不習慣，不過他卻沒有嘗試著將控制權收回來。 

  這倒不是說他不願意把握主動。將一切都置於他的控制內，而他當前所處的環境實在是太過特殊了，他不知道他要是試圖搶奪控制權會不會引發什麼不好的情況，一旦因此而讓他直接卻面對靈脈，他相信他很有可能活不過一息的時間，就這他還覺得有些高估了自己。 

  他雖然苦修無鋒劍意，並且已經有了相當高的水平，而無鋒劍意在某種程度上和靈脈有著密切的關係，但是他所擁有的無鋒劍意和他現在所在的靈脈之比，就像一滴水和一片大海，如果不是已經和他的身心完全融為了一體的無鋒劍將他們隔絕開來，他很有可能早已經被徹底同化了。 

  以他對靈脈的了解，以它的霸道，在它融化他體內的無鋒劍意的時候，他以及他的意識絕對會被當作雜質徹底清除掉，而這種清除一旦開始就沒有任何可能停下來，換而言之，他將會從整個宇宙中徹底消失，這絕對不是他願意看到的，所以在安全與控制權之間該做怎麼樣的選擇，他是非常清楚的。 

  也許是因為他的整個身心都和無鋒劍融為了一體的緣故，唐越發現就算是身在恐怖的靈脈內，他也可以看清楚外面的情況，不過他很快就發現，看清楚和看不清楚之間的差距其實遠遠沒有那麼大，因為從開始觀察開始直到現在他看到的情況完全是一樣的。 

  對於自己看到的情況，唐越並不感到奇怪，靈脈是如此的霸道，怎麼可能容忍有雜質在其中內呢。當然了，他可能算是一個例外，不過他並不希望它將他當作雜質給清除掉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唐越發現靈脈內部的空間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巨大，因為從他進入其中到現在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但是他已經沒有觸碰到它的另外一邊，甚至他看到沒有看到，不過對這個問題他也不能夠確定，畢竟他是在靈脈之中，正常的時間和空間的概念也許早就發生了改變，他感覺到的觀察到的東西也許早就和真實情況大相徑庭了。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唐越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光芒大盛，這個毫無徵兆的變化讓他變得有些攜帶的神經猛地抽筋了，立刻下意識地向光明的源頭找尋了過去。他一下子就搞清楚了，原來是那道橫亘在他意識海的印記在作怪。 

  印記催動無鋒劍將他裹挾著沖入了靈脈之後，它就沒有了動靜，所以他的注意力就慢慢地從它的上面挪開了，沒有想到它現在再一次發生了變化，不過這也讓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期待它能夠給他帶來新變化，不過在其中之中，他也感到有些就緊張，因為他實在不知道它具體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變化。 

  唐越並沒有等待太久。因為就在印記再一次發生出靈光之後不過數息的時間，變化就已經發生了變化，只不過變化的結果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這一次從印記上發射出來的光明沒有向之前那樣，集中到了無鋒劍之上，而是像更久之前那樣，散布到了他的全身，每一寸每一個角落都沒有遺漏。 

  最初唐越還沒有什麼感覺。以為會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不同了，那些由印記之上發射出來的光芒充斥在了他的身體之後，他的身體內就開始發生某種變化了，這種變化儘管感覺起來不是那麼明顯，但是卻讓他緊張了起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種變化僅僅是開端，其後發生的變化一定會非常的巨大，完全超出他的預想。 

  他的預測成真了，幾乎在他這麼想的下一瞬間，他體內發生的變化就驟然加速了，並且變得劇烈了起來。 

  砰……隨著一陣唐越有生以來聽到最為響亮的爆炸聲，他就感覺到自己爆掉了，並且一下子碎成了齏粉，緊接著被爆炸的推動力驅使著向各個方面急速擴散，不過讓他感到驚奇的是，他竟然能夠感到這種四分五裂的過程，而他的意識還保持著相對的清晰，直到他身體化作的齏粉分散開來過大了，他的意識才迷糊了起來，感覺到他自己陷入無盡黑暗之中，越陷越深。 

  這就是死亡嗎？唐越在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的時候，心中浮現出了一個念頭，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恐懼，彷彿死亡對於他而言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可怕，他甚至還生出了一絲安祥，似乎有這麼一個結果也不會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死掉了的唐越發現他竟然又有了意識，他對整個過程非常清楚，每一個細節都清清楚楚。 

  就像一個人從黑暗緩步走進了光明，又像從水底慢慢地浮出了水面，不過真實的過程要比這更加神奇玄妙，但是他醒來之後卻沒有感覺到意外，甚至情緒波動都沒有，彷彿他能夠醒來，甚至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理所應當，是自然而然的，就像人睡夠了自然會醒來，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的。 

  唐越準備睜開眼睛，這個動作其實是他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不過當他準備這麼做的時候卻感到了一陣荒謬，他既然已經粉身碎骨了，他又怎麼可能還能夠睜開眼睛呢？ 

  至於他為什麼還能夠恢復意識，他雖然不清楚，但是他本能地覺得他的狀態已經與之前出現了極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