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能夠當正妃
蘇蕎嫌棄的一根根掰開蕭文曄的手指，將手帕抽了出來，冷眼看著蕭文曄說：“你快別禍害人家寺院了！你出家到那個寺院，算是毀了那個寺院！”
“那我該怎麽辦呢？我親愛的三少奶奶……”蕭文曄依舊用委屈的小眼神看著蘇蕎，意圖博得蘇蕎的同情和他一致對外。
蘇蕎手撫上肚子眯眼笑了起來說：“你還可以去死呀！對不對兒子！”
“娶妻不嫻淑，不如街邊賣乳豬！唉，女人啊……”蕭文曄算是破敗給蘇蕎了，看著蘇蕎笑眯眯的眼睛，雖然心中還是很愉快的，但是在親弟弟麵前如此不給自己麵子。嗯，回去得好好教育教育。
程念雲看著這二人，卻是有些羨慕了。看的出來蕭文曄很是疼愛蘇蕎，二人也非常非常恩愛。蘇蕎很幸運有耀王這樣的人寵愛著她，女子最幸福的一件事便是嫁個良人，不論貧窮富貴依舊恩愛如常，不論美貌豔麗還是鬢白珠皇始終不離不棄。可是……看看李子麒，他也能夠做得到麽？
李子麒卻看著程念雲微笑不語，伸手捏了她手背一下，低聲湊到她耳邊說：“不要羨慕二哥啊，我比二哥哥強多了。至少我還等了你三年，整整三年……換成一般的男人有誰做得到？”
“是麽？我怎麽不知道？誰清楚你有沒有找個膚白貌美的俏麗小丫頭胡作非為？你說得話，我不要信！”程念雲瞥了一眼李子麒，輕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唉，為你守了二十二年的男兒身，你奪走了我的清白，居然還不認賬，說，你是不是采花女賊？”李子麒卻湊到程念雲耳邊低聲說，聲音低沉略帶一些沙啞，還隨便對著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程念雲覺得耳很癢，伸手抓了抓，一張臉浮起了淡淡的紅霞，不好意思再開口說話了。
坐在不遠處的墨王妃看著程念雲和李子麒小動作的調情，很是看不慣，心中怒怒的開口諷刺道：“這裏是怡壽宮，太後的寢宮，如此莊重的地方，李大人和李夫人還是放得尊重一些比較好！李夫人你又不是勾欄裏的下作女子，怎麽好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勾當來？”
她這一席話讓眾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李子麒和程念雲身上。李子麒隱隱有些發怒，對於這個墨王妃他實在不喜得很，如此尖酸刻薄有喜歡搬弄是非怎麽就能夠當正妃？
太後和婆婆卻同時皺起了眉，那四個孩子坐得最遠，平時感情是不錯的，湊在一起有些小動作沒有什麽。人家兩口子恩恩愛愛老人家是樂見的。覺得這並沒有什麽，若是孫子孩子都夫妻和睦必然子孫多多，做老人的最是喜歡子孫多了。
然而這個宋紫芙竟是這樣不開眼，這怡壽宮中太後、皇後和太子妃都沒有發話，她竟然敢如此開口批評臣工和其夫人，當真可以看得出來這宋府的家教有多好。
程念雲卻不生氣，緩緩側過頭看向墨王妃忽然笑了起來說：“王妃這話說得的確有理。不過，我這個做人家媳婦的到底想要請教一下王妃，怎麽王妃你對著勾欄女子這麽了解？難不成王妃你經常把這類女子當成目標，去學習？”這一番話說完可是要大殿內再一次冷了下來。太後等人隻是愣了幾秒便又在各說各的。反而宋紫芙卻氣得一張臉通紅，瞪著程念雲半天沒有說出來話，氣得差點岔了氣兒。
程念雲淡笑著看著宋紫芙已然掛著善意端莊的笑容，眼睛卻漸漸眯了起來：她好歹是李子麒的妻子就算她是王妃，身份比他高貴，但是，欺負臣工的夫人，也不是皇家所為了，跟她鬥……嗬嗬！
太後見宋紫芙並不說話了，也就不再關注他們這些年輕人，鬧就鬧去吧。不鬧不熱鬧，鬧吧，鬧吧！
皇後看著程念雲依舊掛著笑容和別人說話，並沒有因為宋紫芙的關係而心情低落也就放下了心看著太後說：“今年這個年一定會過得很好，又是落了雪，又是蘇蕎傳出來喜事，母親今年的餃子定然多煮上幾碗，好好敬敬神佛和咱們大祈先祖，好讓祖先保佑咱們子孫萬代，福澤悠長。”
“恩，皇後你說得很好！”太後笑著點點頭，別過頭問：“現在天色不早了吧？”
“回稟太後娘娘，已經酉時末了。”
太後笑眯眯地看向皇帝說：“咱們可得開宴了。”
“母親說得是……”皇帝笑著點頭站立起身。
皇帝起了身，其餘人便不敢再坐紛紛站立起來。太後瞧著眾人，笑眯眯點頭，就著宮女的攙扶起身，卻感覺渾身無力頭腦也酸脹，隻覺得身子越發沉重，眼前一模糊便向後倒去。
皇帝本想攙扶過太後，但奈何這一切發生的太過迅速，他隻得及托住太後的後頸就吼吼地喊道：“快傳禦醫入宮！”
程念雲雖同衛長風學習三年，但當時畢竟已經年長隻學了個皮毛。她繞開眾人蹲到太後身邊，握住太後的腕子診脈，眉頭一蹙伸手便掀開太後手腕看到手臂上斑斑點點是更加心驚，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李子麒看著程念雲這個樣子，心中很是著急，太後對李子麒非常好，一直把他當成親孫子看待，他如何能夠不急？何況程念雲的麵色瞬間蒼白，令他感覺這情況不會太妙。
“太後怎麽樣了？”皇帝著急母親，看著程念雲診脈後蒼白的臉色，不由得急聲問。
“臣婦不敢確定，需要等禦醫來了再說。”程念雲聲音有些顫抖，她一來是不敢確定二來她根本不相信太後的病情竟是這樣的。
李子麒看著程念雲顫抖的身子很是心疼，攙扶著程念雲起身，捏了捏她的手指說：“怎麽了？”
“別碰我！”程念雲想到那種可能，頓時心下一顫，揮手推開了李子麒。
李子麒卻更加疑惑，麵色黑沉問：“好，我不碰你，但是到底怎麽了？”
程念雲心裏很亂，她有些害怕，可是……此時，太後昏倒宮中很亂，萬一出去整個皇宮……程念雲猶豫再三還是提裙跪倒在地，對著皇帝拜倒三拜說：“皇上，臣婦有話想說……太後娘娘，有可能染了罕見的疫症。”
“疫症？”皇帝頓時震驚了，居然會是疫症？
程念雲抿了抿唇說：“看著樣子極其的像，但是臣婦隻是略沾皮毛，實在是不敢斷定。但是，謹防萬一……”
“太後的宮殿，那裏是說封就封的？何況這宮內王子皇妃有多少？該是如何？”宋紫芙聽了這話，就已經明白自己恐怕得被鎖在宮裏很長一段時間了，這可是危險的瘟疫啊！
程念雲手指有些顫抖，她也明白一旦不是疫症，自己恐怕會吃不了兜著走，就算不死也掉一層皮。可是她更怕若真是的話，這人一遊走在各個宮殿，……她不敢再想了。
“李三少奶奶，程氏。你仔細想好，若是不如同你所說該是如何？”皇帝也擔心自己的母親，可是他也極其信任程家的家教，更加相信程念雲是一個穩重的孩子不會胡說，可是若不是難敵悠悠眾口。
程念雲搓了搓手指低著咬了下唇說：“如若不是，那邊是臣婦莽撞唐突令眾人心內不安，願自請下堂受杖責一百，若是如同臣婦所想，願侍疾到太後康健如常。”
李子麒聽了程念雲這麽說，頓時心急得在顧不得其它，將跪在地上的程念雲拉了起來，抓著她的肩吼道：“你說得這是什麽話？什麽侍疾？什麽受杖你瘋了麽？”
“皇上，臣的媳婦她前幾日大病一場，此時神智不清醒您不要在意！別計較了，等禦醫來了再說，咱們等禦醫！”李子麒很是擔心程念雲。他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淡定了，那是他的夫人，他最愛的人。她說這話，很大可能橫豎都是死。她的嬌弱身子骨，不論是侍疾還是一百杖都活命的幾率都很小，他不想失去她。
皇帝卻看著兒子提起的眉，皺著的眉心，緊握的拳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安慰的。至少小兩口很是恩愛。隻是，這丫頭性子也太硬一些，侍疾？一百杖？無論哪兒她那細瘦的身體能夠撐過去也沒有多少命了。何況，她若是失去生命，對宰相那裏也不好說的。
“李三少奶奶……你這話說得朕聽清了。若是禦醫來了結果與你的不同，這杖責你可是逃不掉的。若是一樣，朕也得問你個魯莽之罪，你給朕滾回李府閉門思過去！”皇帝這麽說等於算是給程念雲留了轉圜的餘地。畢竟是自己臣子的夫人，幼時程念雲也經常被抱進宮裏住上幾日，在皇帝眼裏這個女子和閨女沒有兩樣。傷了她的命，他可是舍不得。
程念雲此時也已經從驚恐和擔憂中清醒了過來，她也知道剛才自己那番話，若是氣到了皇帝她下場可能可更加淒慘。還好今上還算是賢明，無論是那種結果，都不會太難受。
“臣婦謝皇上……”太後已經被挪到室內，皇後和太子妃在太後身邊守著。雖然程念雲這結論已經入了皇後和太子妃的耳，但是二人並沒有擔憂自己害怕也染上，反而侍候起了太後。
禦醫在太監的催促下趕來，雖然大過年的被從家裏請了來，這治得好這獎賞一定少不了，隻是……這太後突然昏倒，怎麽感覺不太妙。
入了殿門看著李三少爺和其夫人都立在殿內一一請安之後，便隨同皇帝等人入了太後的寢宮，來著的這個禦醫是多少年的老人了，人精中的人精，他早已經猜到太後的情況不好。
太後昏迷在床，麵色潮紅呼吸急促，手腕內側有紅斑。待幾位禦醫一一診脈之後，露出了和程念雲一樣十分震驚的表情。幾人對視一眼，猶豫著不敢開口。
皇帝卻有些等得不耐煩，頓時訓斥道：“一個個都啞巴了？開口啊，太後到底害得什麽病症？怎麽一個個都往後縮？”
“這……這……”為首院正被其它幾位禦醫推出來，卻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是好。
李子麒卻擔心自家媳婦結果如何，他可是一直在擔心若太醫斷定沒事兒，她自家小嬌妻要受那頓皮肉之苦。李子麒手臂攬緊程念雲依舊在顫抖的身子，他一直在感覺程念雲的身體在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