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更加不甘心
感受男子溫熱的氣息吹在耳朵上，即使那個人是自小一起長大一直討厭這的李子麒，程念雲還是忍不住臉紅。白嫩的臉頰上浮上了一層紅霞，她白了一眼李子麒，急促地說：“你趕緊換身衣物，我先回去了！”話說完便快步離開了書房。
看著仿佛落荒而逃的小女子，李子麒心情更好！她害羞了！她害羞就說明自己有戲！李子麒是這樣想的！
程念雲和李子麒二人收拾好了之後便乘馬車一路前往程府。剛下馬車，就看到父親帶著姐姐同姐夫在府外迎著。雖說是閨女回門，但是程念雲是李三少奶奶，規矩還是依然要守著，作為女兒，程念雲是必定要父親拜著個禮了。
父親隻是彎了腰，不待禮數行全，程念雲就立刻上前扶起了父親說：“父親，你我父女不必多禮！”
程子安看著妝容華美的女兒眼神中都是笑意點點頭看向李子麒，見他並沒有說什麽，點點頭笑道：“好好，三少爺、三少奶奶請！”
李子麒帶頭走進了府內，程念雲跟在後麵。一家人全部進了門，程念心和馮氏臉色才漸漸不好了起來。
“不就是當了鎮國公府的三少奶奶！她神氣什麽啊！”馮氏有些不滿。本來對於程念雲她就覺得矮上一頭，可如今自己得給她下跪，自然心裏更加不甘心。
程念心則是一直沒有說話，李子麒抿唇的模樣和一雙含笑的眼，似乎勾走了她的魂魄，定定注視著舍不得移開。
馮氏看著自家女兒的模樣，拉了拉她說：“心兒，我的好閨女。咱們進去了，一會兒你去換個裝扮，咱們可得好好表現一番！”
程念心聽了母親的話，想到自己換了美麗的裝扮可能會吸引到李子麒的眼球，不由得臉頰通紅小聲說：“娘，女兒知道您的意思！”
程子安尾隨程念雲李子麒進了正廳，便吩咐下人上茶。程念雲回頭看著父親，將他扶到座位上，躬身拜了禮道：“父親安好！”
剛才是行正禮，現在是行家禮。
李子麒笑了笑，抱拳躬身說：“小婿拜見嶽父大人！”
李子麒這一出嚇到了程子安，他心中倍感疑惑嘴上叫著：“李三少爺，不可！”
“嶽父大人，無妨事！在您家，還是守一下禮比較好！畢竟本公子在您家，是您的姑爺！身為女婿給嶽父行禮，是應該的！”李子麒這話雖然說得恭敬，但是麵色依舊平靜如常，絲毫沒有謙卑之色。
程念思看著大家都站著於是笑著說：“李三少爺快坐呀！咱們都不要站著了，一家人說說話吧！”
“對對，念兒、李三少爺您們坐！”程子安並不知道自家這個姑爺是什麽意思，不過聽大女兒打圓場他就立刻接了話。
程念思挽住程念雲的手說：“咱們把這裏交給男人們商議去吧！咱們姐倆去後院聊一聊好不好？”
程念雲也正有這個意思。反正她也不想坐在前廳沒有話好說！還是讓他們男人們有正事說正事，沒有正事說閑事，她和姐姐可有話要說。
看著程念雲離開，李子麒有些舍不得。好不容易她可以坐在自己身邊，自己可以對著她動一些小手腳，可是……這個於夫人真是……李子麒心中哀怨了。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於智昀。
於智昀向來同李子麒私交不錯，看著李子麒那幾分責怪帶著哀怨的眼神，就明了了。這是他對夫人帶走三少奶奶有意見了吧？嗬嗬，活該！自己不是也守著空房陪丈人麽？李三少爺，您就一起吧！
被於智昀無視的李子麒心中更加不暢快，也覺得沒有媳婦在，這閑聊當真無趣。
程子安卻是有話想說的。女兒的性子他不是不知曉，倔驢子要李三少爺怪罪可是不好了。作為父親還是要向著女兒，此時為程念雲說：“李三少爺，小女性情倔強不服軟，若是有什麽冒犯李三少爺的地方，還望您多多海涵原諒，切莫同她一般見識！”
聽了這話，李子麒略安了幾分的心。那日裏程念雲帶病出嫁，仔細一打聽卻是在婚前跪過一夜的祠堂，心中對程子安多少有了幾分責怪。雖說清楚起因是馮氏母女，並不怪罪他。可是他這麽做，是顧全大局，不論如何說是沒有錯的。可是在李子麒看來就是護不住親女，放縱妾身庶女欺負嫡出，這在李子麒眼中不可原諒。
可是現在看著程子安擔憂程念雲，也就放下了幾分擔憂的心，至少這個爹不會傷害這個親生女兒。
他微微點頭笑著說：“本公子的三少奶奶，本公子自當疼愛著，怎麽會計較這些小事！嶽父，您多心了！”
“誒，這樣就好這樣就好！”程子安放下了一顆心，看來李三少爺對念兒的確很滿意。想起女兒的身體，他又擔憂地問：“隻是，不知道三少奶奶身體如何了，可是好起來了。”
李子麒麵色略冷聲音有些低沉說：“這是自然。本公子府內自有頂級藥材調養她的身體，您不用擔憂這些吧。”心中卻暗暗算計了起來。
別怪他心思沉，這兩句問話不由得不要多想。先是問性子能不能接受，才詢問閨女的身體。怎麽樣都要李子麒覺得，若是自己厭惡了程念雲的性子，冷落她會連累他一樣。這個老鬼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程子安見李子麒冷下來的臉，心情有些複雜了。這句話說得客氣疏離且，話中帶著的意思，就是暗示他不用管。略想想，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著實不該先問李三少爺對女兒的感覺，後才詢問她的身體。
“嗬嗬，這樣啊！很好，三少奶奶身子無礙，我這父親也便放下了心。”程子安尷尬地笑了笑，實在不好再開口說什麽了。
於智昀則是看著麵沉的二人，暗暗一歎。這明明是二妹妹回門的日子，怎麽這翁婿二人把氣氛搞得如此尷尬？而他也不敢開口。在老丈人麵前沒有他這個坐姑爺說話的份。就是在官職麵前，這二人還是遠高於自己，他還是閉嘴不言的好。
這裏氣氛尷尬，而後院暖亭中，程念雲姐妹二人卻聊得很是開心。她們姐倆手挽著手到了後院暖亭落座，下人機靈地備好熱茶，識相地退下了。寬敞的暖亭中隻有她們二人，可以盡情地聊天。
程念思看著瘦了一圈的程念雲很是心疼，摸著她骨節明顯的手指憐惜地說：“瞧你又瘦了！這手指捏著都有些咯了，怎麽心情還是不好麽？”
程念雲抿唇笑了笑抽出了手，給姐姐一個安心的眼神說：“我很好！在鎮國公府中有時候熱鬧，有時候清淨，我倒是不寂寞。比咱們府中好，沒有討厭的人，你懂得！”
“這樣就好！”程念思點點頭，妹妹的話要她很滿意。隨後笑著問：“李三少爺對你好不好？”
程念雲抿了口茶擺手說：“姐姐，咱們姐妹倆說話，你能不能不帶上他？他還對我好呢？就會欺負人！”
“不對呀！就咱們李三少爺對你那深情，你姐夫和我說過不是一次兩次了，你也得性子軟和一些，哄著點她！”程念思知道妹子的性子，倔得要死，那個李三少爺惹了她，還能好受了？
程念雲皺了皺眉咬牙切齒地說：“姐姐，您不知道誒！他可壞了，我還讓著他麽？還要我怎麽哄著他，隨和著他？我若是事事順著他，我非得氣死不可！”
“你軟和一點，或者別同李三少爺計較！他是鎮國公的三公子，鎮國公夫婦二人最寵愛的兒子。人家才貌學識，教養儀禮都是不錯的。你不能讓人家次次放下身份來求你，哄你吧？做女人啊，軟和一些沒有錯的！”程念思教育著妹妹，總是認為他是一個世家公子再怎麽出格也不會太過分。
程念雲看著自家姐姐輕歎了一口氣，她放棄了，無論是如何說，她家姐姐是不會相信這個李子麒私下同她是什麽德行的。
“行了，你別歎氣了。咱們爹準備給程念心說媒了！”程念思看著妹子歎氣，知道她不想再說什麽了。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換了個話頭接著說。
程念雲挑了挑眉說：“這麽著急？她不是今年才及笄的麽？”
程念思白了一眼妹妹，歎氣說教道：“你以為程念心能和你一樣，由著性子離家三年拖到十八歲。她臘月初八的生日，眼看就要到生日，過了年就十六歲了。說了媒，從議親到下聘交換文書，怎麽也得幾個月。而且，現在還是準備說媒，還不一定有人會來上門呢！”
程念雲皺了皺眉說：“有人上門說媒麽？我怎麽記得，從我回家媒婆還一次沒有上過門呢！”
程念思輕哼了一聲說：“還不是馮姨娘？人家大戶人家嫌棄程念心的出身，小門小戶她又看不上！這不半年來推了好幾次，那個媒婆還願意來碰一鼻子灰走？”
“程念心她好歹也是父親的女兒，當朝宰相之女。嫁到小戶裏去，別說馮姨娘了，就是父親也舍不得吧？”程念雲對於父親的心思清楚得很，他十分寵愛程念心，自然她舍不得到小門小戶裏娶受委屈。
“這也是！父親雖然一直說，女孩子向下走是好的。可是對於程念心的夫婿，父親挑得很嚴格！”程念思自然也清楚父親的心思，畢竟是最小的女兒，當兩個女兒都出嫁，心思自然全放在了未嫁的小閨女身上。
程念雲勾了勾唇，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說：“馮氏自然要挑一挑，程念心比起你我的容貌的確過於豔麗，那種美勾魂奪魄。自然不想她埋沒在小小四方院子裏了。何況，你是將軍夫人，我是鎮國公府的三少奶奶。她馮氏怎麽能不羨慕嫉妒？我看呀，她是把眼光放在二品以上的人家了！”
“她想什麽呢？大戶人家哪裏肯娶程念心？”程念思聽妹妹這麽說，略帶驚訝地說。
程念雲笑了起來說：“你可是不要忘記了！她不能做正室還能做偏房呢？”
“馮姨娘肯麽？”程念思聽了程念雲這話驚訝地說。
程念雲朝外努了努嘴說：“你看外麵就是了！程念心她打扮得那麽豔麗到前廳去做什麽？還用想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