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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這麽實誠的孩子

  李翰林在總督府宴請時也需要家妓歌舞助興相陪,與其從外頭買來曆不明的歌姬舞姬,不如幹脆把鎮遠候府那些知根知底調教出來的家妓接過來,翰林如今位高權重,應當小心為上。


  兩年前花槿露和小子龍跟著李翰林到南京時,帶著三百護衛親兵,和綠竹等十來個丫鬟婆子。


  後來要在南京常住了,那時候翠墨春分兩姐妹已經嫁給府裏兩個小管事,石綠也有了身孕,花槿露留她們和辛嬤嬤京城看守鎮遠候府,要翠蝶一家人並四五十年輕得力的世仆到了南京熙園當差。


  所以熙園除了打雜粗使等下人是南京現買的以外,其他大小管事、廚房上的,並貼身服侍的都是京城鎮遠候府的舊人,管束嚴格,熙園水潑不進,外頭想打聽裏頭的情況很難。


  這天臘月二十五,正是花槿露二十歲生日,太子妃萬紫嫣帶著臨淄郡王微服出訪,還有李蘭芝抱著安姐兒來給花槿露慶賀。


  李家三年孝期將滿,明年開春京杭大運河解凍,就要回京城了,要操辦李蘭竹和花府四小姐花棠玉的婚禮,李花兩家結為秦晉之好。


  不知將來三個手帕交重聚又要等到何時,所以乘著花槿露生日的機會大家聚一聚。


  臨淄郡王、安姐兒還有小子龍在隔間玩耍著,三個女人圍著熏籠而坐,談笑風生,十幾年的好朋友了,有時候僅僅一個眼神對方就能會意,這份珍貴的默契原本就是一種幸福。


  李蘭芝受傷的左胳膊已經痊愈,就是每到天氣變化之時會隱隱作痛,景傾帝為了感謝她勇敢的和刺客搏鬥,特封她為二品夫人,還賜了忠貞二字,所以人稱之為忠貞夫人,以前關於她克夫克父的謠言不攻自破。


  隔間三個孩子正在玩辦家家酒的遊戲,當然是快七歲的臨淄郡王當爹,五歲多的安姐兒當娘,兩歲零四個月的小子龍當娃……子龍兩年前剛到南京時肥白一團軟肉,就經常被迫“本色演出”,當臨淄郡王和安姐兒的孩子,現在也是如此。


  三個女人正說到興頭上,小子龍委委屈屈的從隔間跑回來了,蹭到花槿露懷裏撒嬌。


  花槿露親親小子龍雪團般肥白的臉蛋,問道:“怎麽了?你辦家家酒的爹呢?”


  小子龍手指往窗外一指,奶聲奶氣道:“爹在外頭打獵。”


  眾人瞧著窗外,見臨淄郡王正拿著一彎小弓無奈的射樹枝上的麻雀,其實從今春開始,他已經很不耐煩玩這種“幼稚”的遊戲了,但是安姐兒樂此不疲的纏著他玩,他也就勉為其難,宮中的孩子都是寂寞的,有安姐兒和小子龍兩個百無禁忌的玩伴很難得。


  李蘭芝憋著笑,問道:“那你娘呢?”


  小子龍癟了癟嘴,“娘本來是在給我做飯的,總是等不到爹打的獵物,正生氣呢,可是我餓了。”


  萬紫嫣捂嘴笑,將一塊糕點遞給小子龍,“先吃點東西墊墊。”


  小子龍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嘟嘟囔囔道:“我不想當娃娃了,我要當爹,可是郡王不和我換。”


  李蘭芝笑道:“你可以和安姐姐換嘛。”


  言下之意,就是小子龍可以扮演娘的角色……因為小子龍相貌和花槿露小時候相似,若穿上女裝,誰都以為這是個漂亮的小女孩。


  小子龍一愣,說道:“可是我不想要郡王當媳婦。”


  三個女人也是一愣,慢慢理解了小子龍的意思,都笑起來。


  這時隔間傳來安姐兒的叫聲,“當家的快回來!娃娃不見了!”


  小子龍忙攥著點心往隔間跑,“我在這裏!我還在呐。”


  三個女人麵麵相覷,萬紫嫣歎道:“想不到你這個七竅玲瓏心,居然養出了這麽實誠的孩子來。”


  午飯後送走了萬紫嫣等人,小子龍眼眶的淚水直打圈,強忍住沒哭,安姐兒從荷包裏裏摳了一塊糖遞給他,還看了臨淄郡王一眼,臨淄郡王被迫安慰道:“今天準頭不好,下次一定射下麻雀給你吃。”


  小子龍猛吸一下搖搖欲墜的鼻涕,對安姐兒說,“要烤著吃。”


  安姐兒甜甜一笑,點頭道:“嗯。”


  小子龍立刻轉悲為喜,說出剛學的一個成語,“你要一落千金喲!”


  花槿露暗歎:真是兒大不由娘啊,我怎麽教他都不會,對著小美女就能脫口而出了。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李翰林的狡詐、顏花槿露的縝密,似乎都在小子龍身上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來,辦家家酒的時候,他甘心情願的被安姐兒指使的團團轉,要躺著就不坐著,要坐著不會站著,要他哭他就幹嚎,絕對不帶笑場的,十足演技派。


  花槿露曾經問小子龍為什麽不想哭也能裝哭,小子龍很認真的說:“因為娘經常說,要我聽話啊。辦家家酒我是娃娃嘛,所以要聽安姐姐的話。”


  花槿露很無奈的點點了小子龍的額頭,“晚上總是吵著要和娘一起睡,吃飯不肯吃蔬菜,娘經常說要你聽話,是因為你經常不聽話啊。”


  小子龍則振振有詞說道:“辦家家酒時我是娃娃,所以要聽話。但是我現在已經長大啦,爹說了,有些話可以不聽的,他小時候就不肯吃青菜,現在照樣長的壯壯的。”


  花槿露佯裝惱怒道:“你到底聽誰的話?”


  “當然是聽娘的了。”小子龍為難道:“可是有時候也要聽爹的,爹和娘說的都有道理嘛。”


  花槿露很無語,小子龍兩麵三刀、左右逢源的腹黑性格,還是像他爹更多一些,頓時覺得頭痛,應付一個李翰林就夠累人的了,萬一小子龍將來必定會比李翰林更勝一籌,自己這輩子甭想安寧了。


  飯後小子龍是雷打不動的午睡,花槿露一邊看著賬本,一邊聽著小子龍微微的鼾聲,暗想再腹黑的小朋友,在睡覺的時候還是一副童叟無欺的天使模樣。


  吃罷晚飯,小子龍神秘兮兮的遞給花槿露一個荷包,說是給娘的壽禮。


  花槿露感動的熱淚盈眶,這是兒子第一次送給自己禮物,花槿露顫抖的手顛了顛,荷包裏頭沉甸甸的,似乎還是什麽貴重的物件呢。


  打開荷包,花槿露從裏頭倒出一塊白色小石頭,花槿露傻眼了,強忍住內心的失望,問道:“這是什麽?”


  小子龍肥白的食指一邊勾畫著小石頭的形狀,耐心解釋道:“這是一隻小白狗啊!我在湖邊撿了好久才撿到的,瞧,這是耳朵,四個小爪爪,還有尾巴。”


  小子龍是屬狗的,他對一切有關狗的物件都很執著。


  花槿露抱著兒子親了親,內心卻是翻江倒海:兒啊!你小小年紀就開始學壞了,送什麽不好,非要去學“送石男”呢?


  小子龍那裏明白母親的震撼?見母親好像心軟了,就乘機提出自己的要求,“娘,今晚我想和娘一起睡。”


  花槿露摸著小子龍的滑溜溜的臉蛋,點了點頭,心想借著機會好好教育一下兒子,送石頭這是個大毛病,得治!

  小子龍乖乖的被綠竹帶到淨房洗浴,洗得香噴噴的滾進被子裏,樂顛顛的叫道:“我給娘親暖被窩。”


  其實被窩早就用湯婆子哄的暖暖的了,那裏需要他暖?小小年紀就借花獻佛,花槿露真心覺得很無力,她教訓小子龍千遍,卻輸給了李翰林強大的遺傳基因和“言傳身教。”


  花槿露從浴桶泡完澡出來,卻驚訝的發現小子龍居然從床上起來了,穿戴整齊,站在書桌旁乖乖的聽一個大胡子的教誨。


  “到了明年秋天就滿三歲,爹爹要教你武功騎射,怎麽還要賴著和母親同睡?快快回自己房間睡下,明日再來。”


  此人正是李翰林,他自打當上浙直總督後便蓄了一把大胡子,說是手下幾十萬兵馬,若嘴上沒有幾根毛,難以服眾,便積攢了一把神似廟裏關二爺般的大胡子!

  “是,爹爹。”小子龍對那個大胡子行了一禮,戀戀不舍的看著花槿露,又施了一禮,這才轉身牽著綠竹的手離開。


  大胡子的目光定定的看著小子龍矮胖的背影,花槿露暗歎:分別快一個月了,其實李翰林很想念兒子,恨不得將小子龍狠狠的抱在懷裏使勁的親一親,隻是礙於維持“嚴父”的麵子,控製住自己罷了。


  當房門合上、小子龍的背影驀地消失的刹那,李翰林猛地站起,以迅雷不知掩耳之勢撲向花槿露,抱著她親過去!

  這個吻很長很粘很纏綿,花槿露暗道:其實剛才的判斷是對的,隻是對象不是小子龍,而是自己。


  夫妻倆的唇齒猶如被年糕黏上似的,久久舍不得分開,李翰林抱著花槿露,將陣地轉移到床上,急切的解開自己的外袍。


  露出裏衣的刹那,花槿露敏銳的聞到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李翰林正待解開裏衣去隔間淨房沐浴時,被花槿露一把抓過袖子。


  李翰林順勢往床上一躺,目光炙熱的似炭盆裏的紅羅炭,“你那麽著急要我了?嗬嗬,不嫌我髒了?其實也不要緊,我二天前才洗過的。”


  李翰林熟練的解開花槿露睡袍的衣帶,欲埋頭在她胸間攀登兩座玉女峰,花槿露一手掩胸,一手將李翰林推開,冷著臉說道:“說實話。”


  李翰林涎著臉說道:“好吧,是五天沒洗澡。”


  花槿露從床上起來穿上鞋子,披上罩袍,李翰林猛地竄起從後麵攔腰抱著花槿露,“我招,我全招,是足足十四天沒碰水了,我這就去淨房洗澡去,你乖乖在床上等我。”


  李翰林往淨房方向走,見花槿露自顧自的穿上鞋子就要往外走,又是心虛又是惶急,忙攔住妻子,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裏?”


  花槿露也不看他,說道:“今晚我和子龍一起睡。”


  “這是怎麽了?”李翰林抱著花槿露往床上拖,“今天是你生日,去年生日我在外地巡查軍務,晚了三天才回來,今天我是冒著風雪快馬加鞭往家趕,不能給你慶生,也有苦勞在罷,你就別生氣了。”


  花槿露拗不過他,隻得往床上悶悶一坐,“難道我是那種不體恤夫婿、一味耍小性子、隻顧著自己開心的?去年生日你晚了三天,我何曾生氣過?你身上那股嬰兒奶香和尿臊味是從何處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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