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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怎麽教兒子的

  李睦成聽被人認出來了,趕緊仗著年輕力壯,盡可能往人群中間擠,盡管這樣不免會碰到某些個不應該碰到的物件,他的某些物件也會被陌生人碰到,他還是硬著頭皮擠在中間,借以避羞。


  這時,人群中又響起一個令他心驚膽戰的聲音,“那個是李丞相府裏的二少爺!都光著屁股,披頭散發的,你怎麽一樣認出他來了!莫非,嘿嘿,張大相公您做過這位大少爺的生意!”一聽這話,圍觀群眾發出一陣哄笑。


  一個麵白無須、姿態秀麗的青年男子作勢往起哄的路人肩膀上錘了一拳,笑罵道:“你爺爺才做他的生意呢,大爺我是茶館說書的,隻賣嘴皮子,不賣屁股!”


  圍觀群眾又是一陣哄笑。


  那路人也沒有躲避,生生受了他一拳,笑嘻嘻道:“一定是你瞎說,人家李丞相府裏的二少爺是世家公子,你一個說書的怎麽會認識他?”


  說書人笑道:“李二少爺是八大胡同的相公堂子的貴客,長年包著好幾個清悺,我去堂子說了幾回葷書助興,如何不認得!”


  景傾王朝說書行業很紅火,因為會識字讀書的畢竟是少數,說書的內容分兩種,一種是清書,隋唐演義、三國誌等等,一般在公開場合如茶館酒樓裏說,另一種是葷書,在青樓和相公堂子裏頭說,內容是古今各種香豔的話本小說,目前最當流行的是一本叫做《玉X團》的極品小說,不僅辭藻華麗,劇情傳奇,裏麵各種姿勢,男女,男男皆有,李多客人點名要聽。


  李睦成聽了,氣憤之極,不由得脫口而出道:“胡說八道!我何時逛過相公堂子!”


  李睦成說的是真話,他老爹雖然有點斷袖的老病,可是他是個百分百的直男啊直男!他包的是女人啊女人!


  言罷,柵欄圈子突然一片寂靜,光著屁股的男人們齊齊追尋著李睦成的聲音看過去,李睦成腦子一懵:糟糕!中了激將計了!

  一群披頭散發、隻穿中衣上半部分、都光著屁屁的男人的確分不太出來誰是誰,加上李睦成擠在最中間,外頭圍觀群眾是辨認不出來的,可是李睦成一說話,他就主動暴露了目標,成為一個活耙子!


  這時,那說書人沿著柵欄中男人們幸災樂禍的目光指向李睦成,還大聲叫道:“李二少爺!人都睡過了,銀子也給了,您別提起褲子就不認賬了嘛!”


  這樣一來,不知真相的圍觀群眾目光都順著說書人的手指看去。


  嘩啦啦!眾光屁屁男人紛紛從李睦成身邊“撤退”,自發在另一邊聚集,隻留下李睦成孤家寡人一個!

  李睦成回過神來,忙衝向光屁屁人群中遮羞,圍觀群眾紛紛起哄,無數道目光投向形影單調的李睦成,猶如探照燈似的照得他無處遁形!

  眾光屁屁男那裏容得李睦成插進團體?有他在,可以吸引大部分眼球,他們就可以呆在相對“蔭蔽”的角落,所以無論李睦成如何說盡好話、仗著身體強壯往裏擠,眾光屁屁男擰成一股繩,團結就是力量,不容李睦成插足分毫!

  李睦成窘態畢露,他穿的月白中衣僅僅隻能遮到大腿,若站著不動,還勉強能遮羞,可再企圖擠進人群時推推搡搡中,中衣不免有些移動,結實白皙的屁股和前麵惹禍的小鳥若隱若現,引得圍觀群眾不停的起哄狂笑,甚至有些斷袖之癖的男子猥瑣的目光在李睦成腰臀之間流連忘返,讚道:“這李二少爺長相忒俊,這個模樣在相公堂子裏逛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李大少爺是出來賣的呢!”


  很快有同好附和道:“對對對!兄台,你覺得李大少爺是什麽價碼?”


  那男子笑道:“李二少爺模樣雖好,可年紀畢竟過了二十,算是老人了,即便賣的是初夜,頂多一百兩銀子。”


  李睦成一聽這些汙言穢語,頓時腦子一黑,當場氣暈過去!


  東城兵馬司的人司空見慣,橫豎每次突擊搜查八大胡同都會倒一批倒黴的官員,當場羞憤暈倒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這時,東城兵馬司將八大胡同搜完了,將這群光屁屁男人趕牲口似的運上幾輛驢車,押送東城兵馬司衙門監獄,等候這些男人的家人拿錢贖人,價格驚人,贖的起的放人回去,就當沒這回事,贖不起的將名字抱給大理寺,等候丟官或者流放……東城兵馬司油水豐厚,絕非浪得虛名。


  深夜,李丞相府。


  二少奶奶楊悅琪抱著李丞相夫人和李二夫人嗚嗚大哭,“姑母!母親!出了這種事,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圍在八大胡同那種髒地方看了個遍,這以後怎麽做人?嗚嗚!我也就罷了,大不了守在家裏不見人便是,可是……可是哥兒還小,將來他定會被人嘲笑奚落,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就連宮裏榮嬪娘娘那裏,恐怕也要連累了名聲!”


  李二夫人氣得嘴唇發抖,久久開不了口,她怎麽也想不到,寄托了半輩子希望的嫡長子,就這樣栽進陷阱不得翻身了。


  李二爺也負手在庭院急得團團轉,晚上他正和音姨娘在內書房裏酣戰甚歡,中途被管家打斷,得知了兒子在八大胡同“逛”青樓時被東城兵馬司的人抓了個現行!

  抓現行也就罷了,多塞些銀子贖出來便是,可偏偏兒子光著屁股被人認出來了!認出來也就罷了,還當場氣暈過去!


  蠢兒子啊!你知不知道,你打死不承認,老子我還可以幫你遮掩過去,找個相貌體型和你相似的人送到東城兵馬司當替罪羊就成,對外就稱認錯人了。


  可是你氣得當場暈倒,正好坐實了你的身份啊!蠢兒子!若是個不相幹的人,能被氣暈過去嗎!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一家子哭的哭,愣的愣,愁的愁,三房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他們已經知曉李睦成的醜事,隻是這種尷尬事,還躲遠一些,免得彼此都難堪。


  而李丞相則是看著這一大家子,頓時覺得有種想要暈倒的感覺,顫巍巍地手指著二房的人大罵:“你們……你們是怎麽教兒子的,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也做得出來,我看他平時是太閑了,所以才有這樣的閑情逸致想要去逛窯子,慈母多敗兒,我看你這個父親也和你那媳婦一樣是個不長進的,否則一個好端端的兒子竟然會有此惡習。”


  說完看著滿屋子哭哭啼啼的人,頓時覺得頭都是大的,大聲吼道:“這事你們自己給我處理好,我是不會管的,你們丟的起這個人,我這個當朝宰相都無顏麵君了。”說完,李丞相就拂袖大步離去。


  次日清晨,京城剛剛解除宵禁,一輛普通的馬車從東城兵馬司到了西城李丞相府,馬車從丞相府後門仆人們進出的西角門到了內院,兩個粗使婆子將馬車裹得嚴嚴實實的李睦成扶到軟嬌裏,一路抬進二少奶奶的臥房。


  李睦成已經醒過了來,他身上汙穢不堪,昨晚半夜突然上吐下瀉,好不狼狽,一進門,他就跪倒在李丞相夫人和二房夫人麵前,“孩兒不孝,丟了丞相府的臉,請伯母、父親和母親責罰。”


  李二爺看著叫花子般的兒子,心頭頓時火起,他隨手抄起身邊高腰束腿黃花梨案幾上的清江石打磨的風景石就要往李睦成身上砸!


  “老爺!你就饒了這個逆子吧!”李二夫人忙撲過去攔住侯爺,哭道,“都是我平日管教無方!要打就打我吧!”


  楊悅琪也哭著跪伏在丈夫身邊。


  乒!

  李二爺把手裏的清江石往地下狠狠一摜,砸的地麵都震了三震,絕望的歎道:“大勢已去!大勢已去啊!你做下這等醜事,還鬧得京城皆知,即便是有榮嬪娘娘求皇後出麵調停,你這輩子的仕途也就到此了啊!”


  “一派胡言!”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同樣是一夜未睡的楊老夫人說道:“什麽大勢已去!你們二房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悅琪是我們楊家的閨女,自然睦成就是我們楊家的半子,不管怎麽說,你們二房還沒有到這個地步!淨說些喪氣話!”


  “成兒壞了名聲,你送他去鄉下避一避,過個幾年這事就淡了,他一個大男人,隻要以後肯上進,也不愁前途!以後隻要讓成兒碰上了機會,也可以!”


  “丞相如今的位置還是穩當的!二爺又不是隻有一個嫡子,不是還有林兒嗎,他是你的嫡次子!”一語驚醒夢中人,二房夫婦對視一眼,又燃起了希望。


  李睦成和楊悅琪也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裏都看見了不甘——憑什麽?憑什麽要我們讓位!我們繼承不了丞相府的一切,但是二房總歸是我們的,憑什麽讓三弟占了便宜去。


  少將軍府,一大早的,蕭衍之的部下林一就來到少將軍府和花槿露詳細說了昨晚的“盛況。”


  李睦成的酒裏是下了張嬤嬤提供的獨門春藥的,藥性大,後勁也猛,在床上連禦兩女後被拖到八大胡同圍觀時,果然受不住刺激暈倒了,坐實了嫖妓的罪名,李丞相府想遮掩也不成。


  “那兩個安插/在人群裏起哄的人怎麽樣了?”花槿露問道。


  林一暗自捏了一把冷汗:這個花府的大小姐平時不顯山露水,卻計劃周密,居然連李睦成會躲在人群中都考慮到了,要自己買通兩個口舌厲害的,逼李睦成顯身。


  “連夜送到了天津海港,今天登船去了波斯,三年五載以後才回大燕,他們本來就是滿處跑的遊商,誰都記不住他們的長相。”


  花槿露點頭道,“甚好。”


  林一問道:“順天府那邊等少奶奶的話,楊家已經賠償了所有藥材商的損失,幾乎傾家蕩產了,隻是楊家三老爺該怎麽個判法?歐陽大人說,畢竟三老爺的卑劣做法間接逼出了人命,重判的話,殺頭也不是不可以。”


  花槿露說道:“不用那麽重,既然賠償了損失,那麽就輕判吧,流放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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