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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以後別這樣了

  到了半夜,不知是那個舉人實在太困了,伏案睡覺,失了火,那時貢院考棚是用木板搭建而成,京城春天大風不斷,風助火勢,猙獰的朝著文弱書生們撲去!

  由於考生入考棚後,後麵跟著的差役就要鎖上一排排號房,所以火勢變大後,裏頭的考生即便是跳出了考棚,也要被號房這道門生生鎖在裏頭燒死!貢院失火並不是頭一回,所以號房常備著盛滿水的大水缸,可是杯水車薪,貢院成為一片火海!天亮貢院大火終於撲滅了,重新清點人數,二十六個舉人喪身火海,一百餘人受傷,其他舉人驚魂未定。這場慘劇震驚景傾王朝,給四月太子冊封典禮蒙上一層陰影。


  恰好欽天監觀天象,說兩龍即將齊聚京城,龍氣太盛,故天有異象,視為不詳。得出結果是:兩龍不得相見,成王四月冊封太子之後,應該即刻去鎮守故都南京,景傾帝準奏。


  景傾帝下詔安撫死傷者家屬,因絕大部分燒死的舉人屍骨已經很難辨認其姓名,賜每人一口棺材,一起安葬在朝陽門外,刻命喪貢院舉人們的姓名籍貫於碑上,景傾帝親筆題名“天下英才之墓”,也稱舉人墓。


  “天下英才之墓”修成之日,景傾帝宣布在三月三重開恩科,由於貢院正在修繕,考試地點改在了國子監。


  次日,成王上奏,說願意傾其所有,重修貢院,還建議將以前的木製號房和考棚改為防火的磚瓦結構,皇上準奏,讚揚成王賢德。


  為籌備重修貢院的銀子,成王妃削減了成王府一半下人,每餐肉食不過兩種,穿戴首飾不過三樣,還親手給丈夫和兒子裁剪衣裳鞋襪,勤儉持家,世人皆讚成王妃賢惠。


  都察院左都禦史上奏,說成王即將冊封太子,按照兩龍不得相見的規則,太子要去鎮守南京。但為了穩固朝綱,成年的皇子應該馬上去封地就藩!

  景傾帝的兒子中屬楚王蕭子恒頗得他的喜歡,另一個是平定睿親王造反之亂的蕭衍之算是皇位的競爭者,但是蕭衍之雖有雄才偉略,但是卻因為不是皇帝親身兒子,畢竟隔了一層,多少還是忌憚,更何況皇帝有自己的兒子作為候選人,自然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會相到蕭衍之,當然蕭衍之曾經和李翰林做過條件,但是李翰林自會幫組蕭衍之得到他想要的,但卻未必是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畢竟孰輕孰重李翰林是相當清楚的。


  但是左都禦史的奏本看似是說所有的成年皇子,實則隻針對一個人……楚王。


  左都禦使的奏本出來之後,陸續有言官和保守派大臣上書附議。景傾帝準奏,命楚王去封地江西南昌就藩。


  楚王和楚王妃去皇後的翊坤宮日夜哭泣,說再也不能在皇後跟前盡孝了。皇後深受感動,請求皇上看在楚王妃身懷六甲,行動不便的份上,暫緩一年,等楚王妃生下孩子,再陪自己過完三十大壽,把身體調養好了,再去南昌就藩。誰也不能和“孝”字作對,皇上也不例外,景傾帝答應了。


  景傾三月初一,花槿露回花府,而花玫月這次也跟著一起回來了。


  回去的路上,靖王蕭衍之和少將軍李翰林則親自來接妻子回家,恰好在二門外碰到,寒暄了幾句,然後都不說話,仿佛兩人毫無共同語言。蕭衍之小心翼翼的扶著妻子上馬車,然後對李翰林頓首示意,先走了。


  李翰林示威似的,幾乎是半摟半抱著槿露上了馬車,坐上馬車後,槿露紅著臉推開李翰林,“以後別這樣了,姐妹們都笑話我呢。”


  “那裏是笑話?是嫉妒吧!”李翰林不以為意道。


  相處了快四個月,槿露深知李翰林稟性,不再與他爭執,懶懶的歪在熏籠上打瞌睡。


  “你這幾日是怎麽了?像條冬眠的睡蛇似的,走到那趟到那。”李翰林將槿露從熏籠上拖起來,摟在懷裏,一雙大手則撫摸著槿露的小腹,低聲道:“不會是有了吧?”


  槿露眼裏閃出一抹失望的情緒,說道:“不可能,上個月小日子還是來了。”李翰林明知如此,心裏還是有些失落,明明自己播種那麽勤奮,槿露身體也很好,怎麽還沒懷上呢?

  “是不是生病了?找個太醫看看吧。”李翰林覺得槿露唇色不如以前鮮豔紅潤,隱隱有些擔心。


  槿露搖頭道:“我沒事的,可能是最近事太多,所以心裏有些不安穩。”


  “嗯,對了。”槿露提了提精神,將花老夫人想為花老爺花成儒換個官職的請求說了,“你若是能幫忙找個門路,不拘什麽地方都成。省得我母親哪裏我也不好說,我總不想她在花府日子難過的,稍微過幾天順心日子,就又有一堆麻煩找上門來。”


  李翰林想了想,說道:“楚王做的太絕了,機關算盡。本來因睿親王之亂,他得了不少民心和底層讀書人的敬仰,如今借著皇後的威名將就藩時間一拖再拖,搞得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張大人這種地方官員都這麽警醒,楚王掩耳盜鈴的醜態,恐怕全國都要知道了。”


  槿露點頭道:“雖然現在皇上礙於孝道,允許楚王明年再去江西南昌府就藩,可聖心恐怕更偏向成王了罷?”


  李翰林狡黠一笑,說道:“哎呀,這是皇上的家事,咱們管不著。不過我若有這樣不聽話的兒子,早一腳踢出門了,槿露啊,以後生了兒子,我們一定好好教――。”


  夫妻倆正說笑著,突然外頭一陣喧鬧,馬車驀地停下,槿露若沒有李翰林,早就一頭撞在車門上了!


  外頭護衛高聲叫道:“有刺客!”


  李翰林目光一凜,迅速從座位底下抽出兩副盔甲,先給槿露套上一副,然後才給自己套上,寶劍出鞘,“待在裏頭!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出來!”


  李翰林奔出馬車車廂,槿露聽到外頭兵戈四起,恍惚身在戰場!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外兵戈之聲終於停歇了,車輪滾動,出了這個殺戮的小巷。


  李翰林打開馬車們,身上臉上還有血跡,說道:“我沒事,你――!”


  槿露麵無表情的看著李翰林,雙手舉著燧發槍,砰的一聲,槍響了!槍響了,中槍的卻不是自己,李翰林猛一回頭,看見趕車的車夫手握匕首,雖然氣絕,但還是直挺挺的站在身後,匕首上還冒著一股不寒而栗的黑氣,定是淬過劇毒的。


  車夫的眉心被燧發槍鉛彈擊穿,殷紅的血液直流下鼻梁,一滴一滴的,落在前襟上。


  護衛隊長筱二郎揮刀一記平斬,切斷了車夫握著匕首的胳膊,哐當一聲,跌落在石板路上,屍體也隨之倒下。


  筱二郎單膝跪地道:“屬下失察!不知馬夫已被人收買,伺機行凶!請大人責罰!”


  李翰林眼裏戾氣爆棚,怒吼道:“五十軍棍先擱在著,查不出幕後真凶,老子親手動手把你打成血漿糊!”


  嘩啦啦二十個騎兵護衛將馬車圍成一團,緩緩裹挾前行,看誰都覺得像刺客。


  此時正值下午,路邊行人看見這些人身上和刀劍上的血腥,紛紛逃跑避讓,聞訊而來的西城兵馬司人馬已經趕到,李翰林對筱二郎點點頭,“把屍體和行刺的匕首看好,和西城兵馬司一起清理巷子的屍體,我先送夫人回少將軍府。”


  李翰林回到馬車內,見槿露正熟練的往燧發槍裏裝填火藥和鉛彈,心中頓時百感交集,活了三十多年,居然被一個女人救了,這個女人還是自己老婆――真夠丟人的,自己一個在沙場上出生入死的大將,卻差點連老婆都保護不了。


  槿露裝彈完畢,抬頭見李翰林怔怔的看著自己,便取了手帕,沾了沾茶杯裏的殘茶,站起來擦去他臉上飛濺的血跡,淡淡道:“還好不是你的血。”


  李翰林奪過槿露的帕子,自己胡亂在臉上抹了抹,然後看著槿露右手已然緊握的燧發槍,很艱難的問道:“我仇家多,現在又身處如今的漩渦中,你……你嫁給我之後,是不是從來沒有感覺到安全?”


  槿露一愣,先是搖頭,而後點頭道:“我出生之後母親就失寵了,自打懂事起,就從來就沒有覺得安全過。我被自己的妹妹設計害過;姨娘視我為眼中釘,她對我的恨意,不比李丞相夫人對你的恨意弱多少,真是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我還被差點就被叛軍殺了,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肯定早已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在嫁給你以前,萬紫嫣送了我一把燧發槍,當時隻是覺得這東西難得,就送與我了,我也一直放在身上,沒想到今日卻救了我們一行人的性命。”


  “保護自己對我來說,已經像呼吸一樣自然了。現在嫁了你,我也保持著這個習慣,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而是這個世道真的不太平,我雖女流,但也想好好保住自己和家人。”


  李翰林久久沒有說話,隻是護犢子般抱著槿露不肯撒手,快要到積水潭少將軍府時,他長歎一聲,苦笑道:“向皇上請旨娶了你,我本以為自己就像戲文話本一樣英雄救美,沒曾想,卻是美人救英雄。方才若不是你開槍,筱二郎的刀砍中車夫時,我已經中毒身亡了。”


  廢話,刀再快,也不如子彈的速度。


  槿露仰手撫摸著李翰林堅毅的下巴,這時候翰林的麵部表情可以用兩個字形容,那就是――憂愁。


  沒錯,就是憂愁,這種表情和李翰林極不相配,就像葛優葛大爺對酒當歌,感歎孤單寂寞冷似的。


  槿露安慰道:“其實你是個很警覺的人,隻是當時你心急了,想看看我有沒有被嚇到,所謂關心則亂,一時鬆懈,被車夫找了空子暗算。”這話說的好聽,李翰林總算找回了男人的自尊,憂愁之色消弭無形,他揉了揉槿露的嘴唇,手上淡淡血腥的味道刺激得槿露直反胃。


  “做什麽呢?”槿露側臉避開。


  李翰林道:“你唇色不對頭啊,以前不用擦胭脂都像玫瑰花似的嬌豔,這幾天唇色淡淡的,揉一揉才有點血色,這樣下去可不成。”


  李翰林敲了敲板壁,對護衛說道:“拿我的帖子,去請宋太醫來少將軍府為夫人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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