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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盯了我這麽多年

  因為李三爺最近高升了兵部職方司郎中,品級並不高,卻是赫赫有名的實權兼肥差部門,專管軍官敘功、核過、賞罰、撫恤及軍旅之檢閱、考驗等事,但凡在這個位置坐上三年五載,銀子和人脈都有了,李三爺又是那種八麵玲瓏的政客,這個職位無疑是如魚得水,要一飛衝天了。


  李三爺得勢,自然會引起了李丞相夫人的警覺,雖然想要拉攏二房的人,但是卻又不希望二房出了有出息的人,否則她這個丞相夫人當著還有什麽用,以後二房的人自然不會聽她的了。所以現在李三郎得勢,恰好王沐琳此刻有孕,令丞相夫人好不堵心。


  話說李三爺能順利得到這個夢寐以求的職位,李翰林功不可沒,他嘿嘿笑著和槿露解釋道:“此乃近交遠攻之策,我那繼母盯了我這麽多年,該換換人,多豎一個靶子打了,現如今丞相府越亂,對咱們越有利。”


  娘家花府那邊早早送來了禮物,花夫人牽著花老爺從旁支中過繼來的兒子親自來了一趟。話說當初花府為了尋找花昭日可是痛下了決心,找了很久,可是依然沒有詳細,還是花老夫人當機立斷,讓花老爺從旁支中過繼了一個兒子過來,雖然說不是自己親身的,但是好歹也是花家的血脈,更何況,這個孩子的父親早亡,母親又是個不成氣候的,自然是願意讓兒子過繼過來的,之後便一直寄養在花夫人劉月琴的身邊,認作母親,不過這寄養的事情也是就是前兩天的事情,所以花夫人也還沒有來得及和花槿露說這個,正好今日,花槿露的生日,花夫人就把孩子給帶的了。


  花槿露聽了母親說的這些,倒是覺得不錯,自己出嫁母親自然是寂寞的,現如今有個過繼的孩子放在身邊養,也算是解了寂寞,更何況這也算是花府的嫡子了,這以後母親在花家也算個有個依靠,就算其他的姨娘生了兒子,也自然越不過這個去,畢竟名分就在那裏,嫡子就是嫡子!所以花槿露在看到這個虎頭虎腦的弟弟之後,還是非常喜歡的,花越馳給槿露磕頭拜笀之後,卻嘟著小嘴愛答不理的站在母親身邊,無論槿露怎麽舀點心引誘,就是不理。


  花夫人哭笑不得說道:“你也別見怪,這孩子就是個別扭性子,不過心倒是好的,早晨聽說我今日要來瞧你,昨晚足足纏了我一夜,定要跟著,現在見了你,反而不說話了。”


  一聽這話,花越馳立刻繳械投降了,他哇哇大哭道:“母親說謊呢!母親在家總說槿露姐姐的好,可是從沒有看到姐姐來瞧過我,根本都瞧不見人影!嗚嗚!”


  槿露心都軟成豆腐了,下了炕將花越馳抱在懷裏,哄了好久才回轉過來,眼睫毛掛著淚珠兒,乖乖依偎在槿露懷裏吃窩絲糖。這種剛滿三歲的小男孩那裏懂得什麽啊,不過想來能喝母親這麽親,自然是母親對他好,他喜歡母親才會如此吧!更何況,現在自己是出嫁女總不能三天兩頭往娘家跑,而且她還是當家作主母。


  吃罷午飯,乘著花越馳睡了,花夫人趕緊起身告辭,否則等花越馳醒來,定是鬧著不肯走的。


  送走了花夫人母子,槿露坐回臨窗大炕上頗為惆悵,李翰林心裏惦記著槿露生日,早早下了衙門趕回家陪老婆,見槿露倚在熏籠上,手裏舀著一卷書出神。


  “今日回來的倒是早啊。”槿露下了炕,親自給李翰林更衣,換上家常道袍。


  “豈敢勞煩笀星動手。”李翰林嘴裏雖是這麽說,卻笑眯眯的張開手臂享受著槿露的服侍,槿露斜著腦袋係道袍腋下的衣帶,李翰林見她眼圈有些微紅,問道:“今天夫人生日,誰給你不痛快了?”


  槿露自是搖頭說沒有,李翰林鍥而不舍追問,槿露隻得坦白將花越馳怨她從來都沒有來看過他,肯定是不喜他的,“這個弟弟你也知道是我父親過繼來的,但是這麽小的一個孩子,自然是誰對他好,他就喜歡誰了,想我母親自然是真心待他,所以他才會如此的依賴我母親的,可惜我這個做女兒的卻不能長伴母親身邊了。”


  李翰林抱著槿露,埋頭在她頸脖間,說道:“原來是為了花越馳,我覺得你就是太閑了,等你也生了幾個兒子,這個哭那個叫的,一群孩子圍著你叫娘,哪來的閑功夫想花越馳?後天沐休,我陪著你去觀音廟求子去。”


  槿露坐回臨窗大炕上,說道:“你忘了?後天有家宴,請親戚們上門一聚。”


  李翰林沮喪的往炕背座椅上一靠,歎道:“難得有空在家陪你一天,請那些大多都不懷好意的親戚來攪合什麽。”


  槿露解釋道,“少將軍府建成有一年,之前因沒有女主人,從未開門招待過親戚,咱們成親那天,李丞相夫人帶著幾個親戚來幫忙應酬客人,忙裏忙外的,客人們都瞧在眼裏,論理,咱們就該設宴下帖子請他們來少將軍府表示感謝。”


  “否則的話,外頭就要議論我們不知理了,你細想去,是不是這個理,到時候自家人不說什麽,但是外麵人和那些愛挑事的親戚還不知道怎麽說道呢,所以我們不能因為他們在‘理’字上先矮了一截。”


  李翰林說道:“還不如今天借著你生日為由頭,一起請了,非要拖到後天去。”


  “我一個新媳婦,那來的麵子要長輩給我祝笀?再說了,我請她們是為了給咱們占理,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們對丞相府是恭恭敬敬,有禮有節的。”槿露笑道:“我請了京城最紅的戲班,請饕餮樓的大廚來少將軍府掌勺,還高價到處求購新鮮的鰣魚和海貨,連西北的駝峰都備了五個呢,全京城的人知道,我們夫妻為了‘感謝’丞相夫人和那些親戚這些年對你的照顧,一擲千金設宴會報答他們呢。”戲班和酒樓集聚三道二流,是傳話最快的地方,槿露行事如此高調,李夫人她們想低調應約都不行。


  “其實我們分出來辟府別居,丞相府那邊四禮八節的時候走動走動,應付一下也就是了,父親自然是心疼你我的,從來都不會在乎這些的,更何況父親也舍不得咱們回府去受那些人的氣不是啊,回家後大門一關,過自己的日子也未嚐不可,可是。”花槿露親手給李翰林斟茶,說道:“既然翰林說,隻要生下兩個以上的嫡子,李夫人就想挑事也沒有辦法,家裏二房的親戚想如何也是無可奈何的,那麽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更要步步為營,徐而圖之啦,我們從理字著眼,先謀大定,謀而後動。這才是正經的事情,他們是用陰謀詭計算計咱們,我們則要正大光明的奪回來。”


  李翰林麵有動容之色,雙拳一緊,“你說的有道理,我這個少將軍的位置若想往上升一級,除了戰功,也要顧及一個理字,立好門風家規,免得成天被那些禦史參奏,多少世襲罔蘀的勳貴世家失了爵位或者敗落了,家族弟子靠著變賣祖產過活,上街討飯的比比皆是。將來你我的孩子,可不能走到這一步……”兩人長談至晚飯,因是生日,槿露陪著李翰林淺酌了幾杯,酒是色媒人,鴛鴦帳少不得搖到了半夜。


  歸田居和丫鬟婆子們都得了賞賜,少將軍府今天所有當值的下人多了一碗肉菜。


  各院都早早落了鎖休息,偌大的少將軍府,隻有提燈的粗使婆子們巡夜在門房當值。


  後半夜兩個粗使婆子們巡了一圈回來,身上早就掛滿了大雪,兩人互相拍著背上的雪,歎道:“咱們累死累活,每月隻能賺五百錢的棺材本,外院大廚房那些吃香喝辣的,正在開賭局呢!好家夥!剛開始隻是鬥葉子牌,現在已經搖骰子了,一押至少一兩銀子,賭到天亮,足足有五十兩銀子的輸贏!”


  另一個婆子也歎道:“筱嬤嬤在時,他們那裏敢如此猖狂;看著夫人年輕,不太管外院的事情,冬天夜又長,竟開起了賭局。”


  與此同時,外院大廚房,這裏一天到碗炭火不斷,是最暖和的地方,到了年關,手裏有了餘錢,幾個嗜賭的就開了賭局,田媽媽就是其中之一。


  外院大廚房是她的地盤,但莊家卻不是她,此時她已經輸紅了眼,搓著手想要翻本,荷包裏卻已經空了。


  田媽媽扯著嗓子叫道:“你們等著,我去取銀子!”


  她冒著大雪跑到下人房的一排小院子裏,敲響一戶人家的門——卻不是她自己家,而是李丞相府二房夫人強塞進來的一戶李姓人家,聽聞四代都在李丞相府裏伺候,主人賜給這戶人家李姓,是莫大的榮耀。


  李媽媽披衣開了門,瞅著無人瞧見,一把將田媽媽拉進屋子,低聲問道:“又輸了銀子,想要借錢?”


  田媽媽跺著腳取暖道:“痛痛快快的,你趕緊借我二十兩銀子,我翻了本一並還你。”


  李媽媽看著田媽媽已經被賭癮控製,心中冷笑,這大半年放長線,總算控製了一個傀儡,可惜了,她要是內院大廚房的管事該多好。


  李媽媽二話不說,從裏屋稱了二十兩銀子,田媽媽眼睛亮得就像看到魚兒的貓,作勢就要上前舀。李媽媽胳膊一縮,“你給的消息太少,又沒有多大用處,這銀子不能白借。”


  田媽媽急不可耐的舔了舔舌頭,“月蕪那個丫鬟隻在歸田居院子裏頭修剪花枝,正房都沒資格進,能捎出這些消息已經不錯了。你放心,明日我就去內院大廚房尋我那大嬸子,求她給你在內廚房謀個差事,那裏的消息靈通。”


  “此話當真?”李媽媽心中大喜,若去了內院廚房,主子交代的事情就好辦多了,近水樓台。


  田媽媽拍著胸脯道:“那是我親嬸子,以前還是我把她薦給筱嬤嬤的,她總得還我的恩情。她擅長做湯水,正缺一個打下手的呢,隻要我開口,不管是誰,她肯定應了。”


  李媽媽聽了,這才鬆了手,把裝著銀子的小包袱塞給田媽媽,“若真能去內院大廚房,我再借你二十兩。”


  “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田媽媽將包袱揣在懷裏,拱肩縮背的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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