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不嚴加管教
伍姨娘就算是心裏不服,也不能質疑老夫人的話,於是咬了咬牙齒,站起身來,對著花老夫人福了福身子低頭說道:“夢梅心服口服!”
可是花梅青顯然不服,這根本不是她的錯,為什麽要懲罰就是她一個人啊,花槿露卻能置身事外啊,於是還想要再爭辯,說道:“可是姨娘……”話還沒有說完,卻被伍姨娘狠狠地拉住了衣角。
“怎麽難道祖母說的話,梅青還要質疑嘛,難道祖母說錯了嘛,你難道還不服了嘛?”花老夫人挑著眉頭看著花槿露,微微地皺著眉。
“梅青沒有不服!”花梅青不情不願地低下了頭,眼神裏卻透露出了異常憤恨的目光。
“既然如此,那我便罰夢梅因管教子女不利,扣除半年的月錢銀子,而紫瓊因為辱罵長姐,有損花府名聲除了扣除半年的月錢銀子之外,還要杖責手心十下,以示警告,如下次再犯,夢梅則剝奪了管家之權和槿露必須由她的母親親自撫養,而夢梅則永不得探視。”見到伍姨娘母女不情不願地低下頭認錯,花老夫人重重地歎了口氣,緩緩地說道。聽到花老夫人的話,站在一旁的知情立馬進了內室,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便雙手托著一根竹製的扁尺走了出來,“是。”伍姨娘暗自咬牙,就算是在心有不甘她不敢違抗老夫人的命令,嘴上卻認識恭恭敬敬地應承下來了,而花梅青見到伍姨娘應了下來,花梅青就算是心裏再如何的不甘願也不敢公然地違抗花老夫人,於是漲紅著眼眶咬唇應下:“梅青遵命。”說完就直直地伸出了雙手,露出了細品嫩肉的掌心。
花老夫人轉頭衝著知情點了點頭,知情便拖著扁尺走上前去,對著花梅青說道:“二小姐,奴婢得罪了。”花梅青病不做聲,隻是閉著眼睛直直地攤著掌心等著扁尺的落下。
啪啪的敲打聲伴隨著花梅青慘痛的哭聲一起響了起來,花槿露的臉上露出了驚恐地神色,小心翼翼地靠在花夫人的懷裏,在人看不見的情況下,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裏大喊痛快!
花梅青說得沒錯,花槿露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麽好漢,她就是一個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姑娘而已,她就是費勁了心機想要讓伍姨娘母女得到懲罰的小女孩而已,之前好不容易抓住時機趁著老夫人回府的時候刺激到了花梅青,為的就是要看伍姨娘母女受罰的,如今眼看著目的就要達成了,花槿露自然不會在莫名其妙地跑到花老夫人的麵前去承認自己確實對伍姨娘出言不遜了,她又不是一個傻子,怎麽可能為自己去主動承擔錯了,再說了,伍姨娘母女當初是怎麽對她們母女的了,她們又何成有過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了,既然這樣,自己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打死了都不承認,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而已,後麵的事情伍姨娘、花梅青、花昭日你們就好好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們走入萬劫不複的地步的,以報前世我們母女之仇。
隨著扁尺一下下地打下去,聽到花梅青一聲比過一聲更加慘痛的哭喊聲,再看看伍姨娘那心疼無比的表情,和無奈蒼白的臉色,花槿露輕聲哼了一下,心中暗道,做好漢是要看時機的,不看地點不看時機,硬著頭皮充好漢,那根本不是好漢的行為,那是傻子的行為,這樣可使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啊!比如說此時此刻的花梅青,不知道這十下的掌心鞭笞能不能讓她明白什麽叫做審時度勢,有所為而有所不為了,花梅青,怕是你仗著伍姨娘的勢利,一定是不會明白這個道理的吧!
領罰之後,花老夫人便將伍姨娘母女打發了下去,伍姨娘急著要幫花梅青已經紅腫不堪的掌心上藥,所以連瞪視著花槿露的心思都沒有了,簡單的告退之後,就匆匆忙忙地帶著依然還在哭哭啼啼的花梅青迅速地離開了,而花老夫人在這之後又小小的安撫了一下看似受到驚嚇的花夫人母女,這才輕聲地喚了一聲阿彌陀佛,便也叫花夫人母女退下了,畢竟是年紀大了,費了這麽一番心思,精力也就弱了下去,喚了一聲知情,讓她扶著自己進內屋去休息了。
花夫人母女出了堂屋大門之後,就看在在外麵一直候著的老嬤嬤和思畫等人,眾人早已經麵露焦急的神色了,看著兩人出來,趕緊就跑上前去,關切地問了情況,然後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花夫人母女,生怕花夫人母女身上會有之前花槿露出來時露出的傷痕,可是就是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眾人懸著的一顆心倒是也放了下去。
看到一旁還有榮壽堂的丫鬟和婆子,一時之間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麽,於是花槿露和花夫人也就沉默地笑了笑然後就帶著老嬤嬤和思畫等人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等一行人都回到了月槿齋之後,花槿露才把在榮壽堂發生的一切都實實在在的說了個遍,說的大家哄堂大笑,大呼過癮的,笑過之後,花夫人就吩咐思畫等人先行退下,房中隻留下了老嬤嬤,這才正色地對花槿露說道:“這下子可好了,咱們可是真真地把伍姨娘可得罪了,到時候指不定她會給咱們使絆子呢,槿露你可要多加小心才好啊!”
“母親盡管放心好了,槿露自然是知曉的,其實就算今天咱們沒有把伍姨娘給得罪了,其實咱們和她們就已經是勢不兩立了,我們還住在大院的時候,伍姨娘就何曾放過我們,現在咱們搬進了這人人羨慕的月槿齋那就更不要說了,伍姨娘那麽一個爭強好勝的人,早已就看不慣我們了,自然不會對我們善罷甘休的,既然這樣,我們何不早和她撕破了臉皮,還省得大家見了麵裝著那虛偽的架勢,實在讓人看了都惡心。”麵對花夫人滿臉的憂愁之色,花槿露卻是一派的輕鬆笑容,然後又對著花夫人繼續說道:“難道母親就忘記了嘛,咱們手上還有一個寶琴呢,那可是咱們的大籌碼啊,就算是伍姨娘想要對咱們使絆子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所以母親盡管放心好了,一切,槿露自有安排,絕對不會讓伍姨娘母子三人好過的!”花槿露露出了誌在必得的眼神,暗想是我花槿露的從始至終都會是我花槿露的,伍姨娘你們就等著瞧吧,這一世,我花槿露如果不鬧得你一個天翻地覆,那我真是枉費了再世為人了!
“老嬤嬤,你吩咐下去,從今日開始,咱們院子裏的人務必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為上,現在畢竟還是伍姨娘掌管著內院,所以謹慎防範伍姨娘總歸是沒有錯的,我們自己先小心為上吧!”花夫人看著女兒花槿露一副得意滿滿的神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反正確實如槿露所說的一樣,就算是她們現在一步步的退讓,伍姨娘也早已容不得她們母女了,既然這樣還不如早做準備吧,總好過到時候腹背受敵來的好,花夫人想到這裏,抬手將耳邊的一絲碎發掛到了耳後,神情認真地對著老嬤嬤認真的囑咐道。
“夫人請放心,老奴現在就立馬吩咐下去。”見到花夫人的神色如此,老嬤嬤也知道自家主子是真的要和伍姨娘正麵較量上了,心裏雖然有些擔心被伍姨娘刁難的擔心,可是想起花老爺對花夫人和花槿露的態度,卻又不由的送了一口氣,在這樣的深宅大院裏,要想在這裏生存下去,並且生存的像模像樣,那自然就必須要得到男人的疼愛,隻有男人的疼愛才是生存的護身符,顯然現在的花夫人和花槿露確實具備這樣的條件,所以就算是伍姨娘想要使什麽壞也不是那麽容易。
看到老嬤嬤轉身出去了之後,花槿露看著母親花夫人,笑嘻嘻地敲著大拇指嘖嘖地稱讚道:“母親剛才演得可真是不錯啊,槿露真真是佩服極了,以後槿露可真要向母親多學習了,母女連心,其利斷金。”
“那有什麽辦法啊,要不是為了我的槿露,母親才不願意費這個心思去與伍姨娘計較那麽多呢,現在我的槿露口口聲聲說是要保護母親,自然母親也是要保護槿露的,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槿露你一個人在哪裏唱大戲,母親卻袖手旁觀吧。”花府想起自己之前在花府正門前配合著花槿露的那一場做戲,也不由地笑了出來。要不是情勢所逼,自己根本不屑與於伍姨娘這樣的女人爭辯什麽。
母女倆相視而笑了一會兒之後,花夫人微微地止住了笑意,認真的問道:“之前思竹不是過來和你說了些什麽嘛?寶琴那邊到底怎麽樣了啊?”花夫人想到之前的事情,不免急上了心頭,現在既然已經決定要和伍姨娘正麵對峙了,那很多事情,自己就必須要事事上心了,總不能真的把女兒給推到最前麵去,自己隻做一個甩手掌櫃吧。
聽到花夫人這麽一問,花槿露也想了起來,立馬站起身來,快步地走到門口揚聲叫人去喊思竹過來回話。思竹很快就趕了過來,進了門還是小小的喘著粗氣,想必是一路上匆匆忙忙地小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