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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目的達成

  聞言,梁文山死死盯著鳳西言,雙眼寒意遍布,熟悉的不甘心再次出現,可隨後卻低垂下眼眸,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整個人帶著認命般的無奈趴在地上。


  有些時候,認命也需要一種勇氣!

  鳳西言懂他這種感受,但也隻是懂而已,因為,有些人是不值得同情的,比如執迷不悔,死不悔改之人。


  “希望陛下說話算話。”


  “朕說話,一言九鼎。”


  梁文山苦笑了一聲,“是啊,一言九鼎。”


  鳳西言挑了挑眉,裝作聽不懂他話中反諷意味。


  “除了吳平平之外,還有中書省張大人的兒子……。”


  掙紮許久,算計許久,想方設法想要東山再起的梁文山終究還是在鳳西言手中認了命,把這些年利用職權官官勾結的罪行,以及合作官員的名單和所犯罪行悉數用口頭的形式說了出來。


  靜默在一旁的小德子在鳳西言眼神投過來的時候,就心領神會的準備好了筆墨紙硯,在一旁的桌上,快速下筆記錄起來。


  鳳西言一般看著小德子如飛一般的手速,一邊沉默不語的聽著,隻是越聽到最後,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越來越暗,眉頭越皺越緊,周身散發出陰沉的氣息。


  許久,梁文山才幹啞著嗓子,咳嗽幾聲停了下來,整個人因為說話太多,雙唇幹裂,額角冒著汗珠,臉色蒼白。


  “該交代的,臣已經交代清楚了,還請陛下不要忘記答應臣之事。”


  鳳西言看著他冷笑道:“放心,朕雖然後悔不應該輕易的答應你,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即便再怎麽後悔,也不會出爾反爾,你的家人,朕一定會留她們一命,隻是,既然享受過你和長寧侯身居高位的榮耀,自然也要忍受你們跌落穀底時的折磨,所以,朕已經將他們發配到邊塞。”


  聞言,梁文山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想要開口說什麽,卻一句話也說不出,隻能帶著滿眼刻骨的恨意看著鳳西言咬牙切齒開口道。


  “這和賜死她們有什麽區別?邊塞是什麽地方?她們身嬌肉貴,怎麽可能會忍受得了那種苦寒之地?陛下就是這樣玩弄字眼來哄騙臣的?”


  鳳西言猛的起身,周身帶著冷冽的寒意抬起手重重一巴掌拍在麵前的桌上,怒不可竭的怒斥道。


  “你梁家人都是身嬌肉貴的貴人,別人就是皮糙肉厚的賤民難民,所以,活該他們被你梁家肆意構陷傷害?死了也活該是不是?”


  “梁文山,朕告訴你,你梁家滿門抄斬都不為過,是朕,朕心慈手軟,帶著被母後的嘲笑,做出對你梁家已經是天大的寬容決定,已經夠忍讓的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以為憑這些東西就可以對朕指手畫腳了嗎?”


  “那些無辜死去之人,那些無故被你梁家構陷的官員,他們就不身嬌肉貴了?就你梁家最了不起嗎?你以為梁家是誰?皇親國戚嗎?是比朕還在尊貴的人嗎?”


  鳳西言真是被梁文山給氣著了,雖然早就知道眼前之人厚顏無恥程度讓人無言以對,但沒想到能不堪到這種地步。


  越想越生氣的鳳西言快步走到梁文山身邊,蹲下身子一把抓住的領口,帶著滿心的憤怒壓低聲音繼續開口道。


  “朕告訴你,別在招惹朕,別逼朕做出讓你悔不當初的決定來,這已經是朕對你梁家最大的忍讓了,還有,朕不怕告訴你,你以為長寧侯把這些年軍械生意的賬目交給了你嗎?你錯了,你手中的那份是假的,而真正的那份,他早就秘密給李周緒,他給你的那本,不過是在防著你而已。”


  “不可能……你胡說,不會的,父親說過,我是他最驕傲的兒子,也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也是他此生的心血,李周緒算什麽東西?一個賤女人生下的賤種,孽種,父親連梁家族譜都不讓他上,根本不承認這個兒子,怎麽可能會把賬本交給他?你騙人……騙人……。”


  “嗬……梁文山,能騙到別人是本事,自欺欺人可是傻事,你自己連自己父親都利用算計,還想讓他用真心來對你?你覺得可能嗎?在朕眼中,你才是那個賤種,孽種,李周緒和他娘,比你梁家任何人,幹淨百倍千倍。”


  “朕不妨讓你徹底死心,你手中那本賬本,是不是賬目上都沒有問題?賬麵幹幹淨淨,沒有任何錯漏之處?朕相信,以你多疑的性格,一定找人看過那本賬本,可是,軍械這種東西,暴利到沒有任何的界限,你覺得賬目可能會幹淨嗎?”


  “你不是自負聰明絕頂嗎?這麽顯而易見的道理竟然都不明白,還想妄圖算計別人,不怕笑掉朕的大牙嗎?你口口聲聲的賤女人,孽種,卻被你那不承認的父親藏在京城這麽多年,安然無恙,李周緒還活著,難道不是很好的證明嗎?”


  鳳西言的每一句話就像一把無情刻刀的一刀一刀刻在梁文山的心上,讓他痛苦不堪。


  “父親……父親……你將朕害得好苦啊?從小,我一直把你當成楷模,按照你的期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一步一步讓梁家成為世家第一,成為人人奉承巴結的對象,兒子哪裏做錯了?你要如此對我?到底我哪裏比不上李周緒?他到底哪裏好?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憑什麽和我爭和我搶?”


  看著眼前崩潰的梁文山,鳳西言鬆開他的領口,緩緩起身,無比同情的看著他,喃喃開口。


  “何必呢?早就明白的事,為什麽要揣著明白裝糊塗?那些事,你心裏不是早就清楚了嗎?為什麽要一一自欺欺人?那本賬本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為了更加能刺激到梁文山,鳳西言繼續在他傷口處撒鹽。


  “哈哈哈哈……啊……嗚嗚……父親……父親……李周緒……李周緒……哈哈哈哈……父親,你害得兒好苦啊!”


  梁文山猶如癲狂了一般,又哭又笑,撕心裂肺狂喊長寧侯和李周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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