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第332章 福禍難料
「你!哼!西門家的人……!」
話還沒有說完,西門無極便是一聲輕笑。
「我知道,西門家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說著西門無極便將風醉雪放在喜床之上。
「傳說,蘇哈風祁夜原配妻子貌美無雙,即便生了孩兒,還有其他部落想要爭奪,最後為了不殃及族人,竟然自戕而亡,是個奇女子。只是,沒想到生為她的女兒,夫人……」
西門無極故意掩下了後邊想說的話。
「你想說什麼?」
被西門無極抱在懷裡,風醉雪已是心如鼓擂,再聽西門無極說起已故之母,心臟有一瞬間的停跳。
「哈哈,夫人能長成這般也是難為你了。」
西門無極緊接著一句嘲諷,風醉雪卻是在心裡舒了口氣。
只是在下一刻西門無極便似著魔一般緊盯著風醉雪那雙細長的鳳眸,那強烈的壓迫感傳來,風醉雪竟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可見……傳言……是不可信的。」
西門無極說得很是意味深長,以至於風醉雪的心臟都跟著起伏不定。
皇家規矩繁多,即便是新婚之夜,在王爺府也無人敢放肆,又有之前西門烈放話,是以新房之外並無旁人。
只是西門無極並沒有打算放過這『姿色平庸』的新娘子。
修長的手指撫上風醉雪的嫁衣,沒有練習過的動作,卻進行地格外順暢。
風醉雪已然顫慄到無法呼吸,即便是在戰馬上與敵人廝殺時她也不曾這麼緊張過。
不知為何,一種叫做悲哀的東西從心底升起。
似是感覺到風醉雪的緊張,破天荒的,這個西門家的人手指一頓,輕聲撫慰。
「別怕,我會很溫柔的。」
他的聲音很乾凈,就像他的臉一樣,似乎不染一絲塵埃。
溫柔嗎?西門家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她知道的。
但是為何,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竟然感覺到了憐惜。
那一刻,她彷彿迷失了自己,她不是風醉雪,他也不是西門無極,就這樣在這一場男女之間的戰爭里,斗個你死我活。
不知是不是她的嘴唇過於甜美,以至於他如此流連忘返。
直到她呻吟出聲,他的手指才快速剝掉她的衣服,又剝掉自己的。
也不知怎麼修鍊的神技,他一邊脫衣服,一邊也不肯放棄吻她。
許久,久到風醉雪已經意亂情迷,久到風醉雪已經不知今夕是何夕。
恍惚中傳來那個乾淨的聲音,「你忍一忍。」
疼!撕扯般的疼痛讓她神魂終於歸位,因為疼痛而睜大的雙眼裡明明白白地映著西門無極的臉,西門家的人!
「感覺怎麼樣?」
西門無極乾淨的臉上滿是淋漓的汗水,似是放下了戒備,他此刻正滿臉擔憂地望著像是被定在原地的新婚妻子。
毫無反應!
終於在擺弄了一頓無果之後,上帝終於給這個愚蠢的男人開了扇天窗,風醉雪的穴道還沒有解開!
「夫人!夫人!」
他解開風醉雪的穴道便不住的呼喊,生怕她有個什麼閃失。
說時遲那時快,風醉雪一把將西門無極從自己身上扯下。
在他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已經扼住了他的脖子。
西門無極有一霎那的震驚,眸子里的擔憂變成了不解,隨後便成了瞭然。
躺在床上,就這樣被風醉雪掐著脖子,他竟然覺得比在上邊時輕鬆許多。
「你這個,你這個混蛋!」
一邊說風醉雪一邊往自己身上套衣服,只是一隻手總是過於笨拙,忙著穿衣服,掐著西門無極的手便用不上力氣了。
「啊!」
西門無極一臉輕鬆地看著自己的新婚妻子在那兒笨拙的套衣服,忽的聽到這聲痛苦的叫聲。那被風醉雪掐住的脖子倏地從枕頭上抬了起來。
看到風醉雪正一臉挫敗的往身上套褲子,已是瞭然。
眸中閃過一絲心疼,便又躺了回去。
「你怎麼不跑!」
知道西門無極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風醉雪心裡更是火大。
「夫人怕是忘了,這裡是王府,我的老窩兒。自己的窩兒里都不安全,我能跑到哪兒呢?」
知道風醉雪已然了解自己的實力,西門無極更是坦然,乾脆兩手一攤。
是了,自己能跑,然而自己的部族又能到哪裡去呢?
風醉雪乾脆放開了那虛放在西門無極脖子上的手,專心穿衣服去了。
「心疼了?」
見風醉雪將手放了下來,西門無極心裡有些甜蜜。
白了西門無極那張不正經的臉一眼。
「蘇哈的余部在哪兒?」
饒是西門無極再強大的內心,也輸給了風醉雪的執拗。
「這個問題夫人已經問了不下三遍了。」
西門無極揉了揉隱隱有些發疼的額角兒。
「所以呢?」
又是風醉雪那犀利的眼神。
「哈哈,沒什麼。蘇哈的余部現在就關在西蜀的大牢里,明日驗明正身之後,便可同夫人會合了。」
「明日?」
風醉雪有些驚愕,早早便想打聽蘇哈倖存之人的消息,然喜訊傳得如此之快,風醉雪倒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不等西門無極回答,不過是將寢衣穿好,便又和衣躺下了。
「霜凝呢?」
突然間風醉雪想到自己妹妹還沒有音訊,同為蘇哈公主,沒道理自己被賜婚,自己的妹妹被關在大牢之中吧。
倏地從枕頭上彈起來,又一次牽動了還未好的傷口,風醉雪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嘛,這個嘛,明日你就知道了。」
躊躇片刻,西門無極不知該如何開口,自那****被帶到大牢起,風霜凝便被帶到西門烈的四王爺府了,而且是王妃,雖然只是個側妃,但跟普通的侍妾已是天壤之別了。
「又是明日?」
只這一句,風醉雪便又躺下了。
這下便輪到西門無極摸不著頭腦了,「這就完了?」
剛剛又是掐脖子又是動瓷片兒的,現在知道了,然後,這就完了?
這讓西門無極作為一個剛剛走馬上任的丈夫很不習慣,他的夫人到底要不要這麼冷淡啊?她鬧騰了半宿既不是為了哭訴自己受人擺布的命運,也不是哀悼自己剛剛丟掉的貞操,竟然是為了族人?!!有意思,有意思~~~
「哦,不然呢?」
風醉雪將棉被拉到脖子以下,這副架勢不用多想也知道這是要睡了。
扭過頭去,不再理會西門無極。
明天嗎?說不定又是一場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