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冰火兩重天
早在見到她第一麵的時候,他就想這麽做了。
然而怕嚇跑她,總是忍住。
隻是不管他怎麽做,她都跑得沒影。
滕奕揚不想在壓製自己,在她開口時,覆上了她的唇。
當碰上那雙柔軟的唇瓣,他怔了怔,隨即如疾風暴雨般席卷她的每個角落。
紀安安根本沒有料到他會吻她。
就好像沒有想到那晚兩人混亂一夜後,清晨起來時,他怒目而視,對她冷嘲熱諷。
她終其一生,也忘不了他厭惡的眼神。
她以為他那麽不喜歡自己,應該不會碰她。
沒有想到,今天他居然會對她做出這種事。
震驚過後,她劇烈掙紮反抗。
滕奕揚根本不在意她推搡的那點力道,隻是這樣很影響他專心吻她,索性將她兩隻手都反扣在身後,這樣就沒有幹擾了。
她柔軟的唇就像是抹了蜜般,甜得讓人上癮,一發不可收拾。
紀安安被他扣在懷裏,不得動彈,又承受著他疾風驟雨般吻,心中慌亂。
心念一動,朝著那在她口中作亂的舌頭咬下去。
滕奕揚瞬間頓住,他微微抬頭,輕喘著氣,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嘴角流下一縷血絲,紀安安愣了愣,她沒控製好力道,但這也是他罪有應得。
他伸出拇指輕輕擦過嘴角,輕“嘶”了一聲,舔了舔唇瓣,“下嘴還挺狠的,不怕以後沒福利嗎?”
紀安安心裏那一絲絲愧疚被他氣得飛走了,“你是活該!”
滕奕揚輕笑一聲,目光落在她被吻得嬌豔的唇瓣,回想剛才吃起來的味道,觸感柔軟,甜美得讓人上癮,忍不住想再吃上一口。
眼前人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紀安安心裏有些不安,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臉上,忍不住抿了抿唇,生怕這人再撲上來。
忽然他撇開視線,再轉回來時正了正色,看著她的眼睛道。
“紀安安,告訴我,你什麽時候氣才能消?”
“什麽?”
紀安安有些聽糊塗了,這人在說什麽。
“四年前,你是不是生我的氣所以才會一走了之?可都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的氣也該消了吧!”
男人聲音裏帶著隱隱的控訴無奈和委屈。
“或者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在生什麽氣?”當年的事,他不生氣就不錯了,他實在想不通她有什麽好生氣的,可是這幾句話他不敢說出來,不然這丫頭就又張牙舞爪了,不和他好好說話。
紀安安愣了下,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
他一副看著無理取鬧的孩子離家出走的樣子,讓紀安安心裏一下子涼透了。
當年她差點失去一切,費勁力氣絕望地和過去一刀兩斷,可在他眼裏,卻成了一場笑話。
對,他一直遊離在外看她唱著愛他的獨角戲。
滕奕揚說到一半的話,在看到她眼裏流露出來的涼意冷漠時頓住了。
他聽到她語氣平靜近乎絕情地道。
“滕奕揚,你什麽時候能夠不這麽自以為是?我不像你,我做的每件事都是認真的。”
“我和你一起長大,我喜歡你是真的,我和你結婚,我想和你過一輩子是真的,可是當我簽下離婚協議書的時候,我不想再與你有任何瓜葛也是真的。”
“從頭到尾,我都是認真的。”
我很認真地在年少,青春喜歡你,愛上你,甚至是搭上了一個女孩子最好的婚姻。
然而,我用盡力氣,耗盡所有的愛,卻得來了一個滿身傷痕的下場。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真的太疼了。
“奕揚,我放過你了,你也放過我,”她微紅著眼睛撇開頭,輕輕道,“好嗎?”
她沒有去看他的反應,在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在乎他是怎麽想的了。
回應她的是一片沉默。
不,應該是他越發收緊的手臂。
她低呼了一聲,“疼……”
握緊她手腕的手驟然一鬆,力道卸去,她以為他想通了,不會再為難自己,正準備鬆一口氣時,他的手忽然扣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抬起來看向他。
這時,她才看清了他此時的神情。
惱怒,冷厲,豎眉緊盯著她,眼底壓抑著暗沉的情緒她看不透,也來不及看清楚。
因為他已經閉上眼睛朝她的唇重重咬下去。
不像之前那樣留有餘地,還會照顧她的情緒,這次他像是攜著狂風暴雨,不顧一切要將她摧毀。
深吻入喉,席卷著她的香舌,不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
這次她的手是自由的,可是被他毫無預兆的攻勢弄得腦子極度缺氧,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就算是能用上力氣,那點力道,也不過是蜉蝣撼動大樹,毫無成效。
滕奕揚不滿足於這點碰觸,腰間的手撫著她裸露的後背,沿著衣服縫沒入。
他的指尖帶著溫熱,每到一處,就像是點起了火,帶起了觸電般的感覺,紀安安顧得上前麵顧不上後麵,根本無法阻止他的動作。
她雙腿一軟,就被他托著臀抱了起來,抵在了他和牆壁之間。
火熱的碰觸,背後是冰涼的牆壁。
冰火兩重天,讓紀安安手足無措。
這四年來,她沒有和任何男子這麽親密過。
就算那兩人混亂的一晚,她根本想不起來經過,所以對她這情事一片空白的人來說,今天滕奕揚所做的一切,無疑都是陌生的。
她不安,絕望,想要抗拒,又不得法。
推不開眼前這一直纏著她的人。
他的唇舌勾住了她的理智,那雙手到處點火,強有力禁錮了她的身體。
而對滕奕揚來說,其實也差不多,隻是他比她多了那晚的記憶。
隻是從第一次開葷後,就一直吃素到現在,他也是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跟前,他忍了這麽多次,這次算是忍到了極限了。
他想要解開她脖子後麵的扣子,然而此時動作急切,半天又退不出那顆珠子,他沒有耐心,直接上手一扯。
“撕拉”一聲——
那件剛穿不到三個小時的長裙就這麽從肩膀到腰間撕了一個大口子。
滕奕揚心裏還嘀咕著,這衣服怎麽這麽不禁扯,正愈繼續,懷裏突然一空,迎麵而來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