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名字很好聽,木子飛。一個光聽名字便可想像出來的人,幹淨儒雅,清秀俊朗,呀呀呀,真的是世間最好看最好看的人了。
不理會室友們的嘰嘰喳喳,呂小萌兀自的幻想著,要是在大學的時候和木子飛談上一段戀愛,哈哈哈,光是想想就讓人興奮不已呢。
“小萌,一個人傻笑什麽呢?”同宿舍的這個是一個典型的弟控,自打開學起呂小萌就已經不知道從她口中聽到過多少次她的弟弟怎樣怎樣了。
“沒有啊,就是忽然想起一個好笑的笑話而已啦。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了。”
“什麽樣的笑話啊,居然讓你喜成這個樣子。”旁邊正在說話的那兩人也不再說了,四雙眼睛疑惑的望著呂小萌。
笑話?什麽笑話啊,我想的又不是什麽笑話。努力的轉著自己的腦子,呂小萌的眼珠子向左轉轉向右轉轉。笑話笑話,趕快想起一個笑話吧。
“啊!是一個關於學長的笑話。嗯……說是一對小情侶在食堂吃飯,飯罷男生對女生說‘你的嘴角粘了一粒米粒,我幫你拿點好嗎?’小女生羞紅了臉卻還是搖頭‘如果有很多的話就可以’。我,厄……”呂小萌停頓了一下對著她的一幹室友解釋道,“我就是那個學長,是用第一人稱敘述的。”見室友挑眉點頭的才又繼續向下講道“我聽到小女生的話,然後默默的走到她的身後,猛地將她的頭按到了飯盤裏,然後不要功不領賞的飄然而去。我在心中默默的道,小學弟,加油吧,學長隻能幫你這麽多了。”
眨巴著水水的大眼睛,呂小萌就看到她的一幹室友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嘴角抽抽,好吧,笑話失敗。
“也沒有很好笑吧?”肖珺摸摸後腦,又愣愣的補了一句“真沒感覺好笑。”
呂小萌撇嘴暗道一聲,不可與夏蟲語冰。至於是什麽不可與夏蟲語冰,不好意思她呂小萌忘記了。
軍訓昨天已經結束了,明天便是十月一號也就是傳說中的國慶長假開始的日子。不要問我為什麽是傳說中的國慶長假,但凡有點腦子就會知道,高中的國慶尤其是高三,是不存在所謂的假期。
“陸梓簾,十一的時候你要回家嗎?”從床上翻出腦袋,呂小萌詢問著坐下床下大吃特吃的超級弟控。
“不啊,我家離學校有些遠,我打算十一的時候就在學校過呢。”
詢問了一圈,呂小萌真的是萬分的氣悶,陸梓簾是離家太遠不回去,肖珺是離家很近不必坐火車,好吧好吧,隻她呂小萌一人離家是不遠不近的,需要坐火車才行的。行了,閉上眼睛睡覺吧,明日裏還要去火車站買車票呢。
第二天一早,呂小萌便從床上摸爬了起來,吃好早飯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著車站出發。然而呂小萌畢竟是初來咋到,且又是一個不分方向的路癡,所以,當其轉了三站路問了數十人之後,呂小萌終於活著到達了火車站。其實,隻要呂小萌眼睛再亮一點,她就不需要再這麽的折騰了,實在是因為公交車的最後一站赫然便寫著火車站。故而,當日後呂小萌知道這一事情之後,也無怪乎她會哭天搶地怨聲載道了。
等走到購票廳,呂小萌突然明白她曾經看的那個笑話是何意思了。那還是呂小萌暑假賦閑在家無聊之極時看到的。說是一個大學的女生在向自己朋友抱怨,“小說裏的情節全是假的。”“小說裏動不動便是女主角一氣之下買個火車票跑的遠遠的,讓男主角傷心傷肺傷肝的,要是火車票真的這麽好買,那讓辛辛苦苦在網上刷新這麽久,苦苦辛辛排隊購票的我情何以堪啊?!”
真的,情何以堪啊!現在呂小萌就特想這麽的吼上一句,小說裏的全TMD是騙人的!
垂頭喪氣的跑到最後一排,呂小萌乖乖的排起了長隊。放眼望去,購票廳裏居然有八成以上是學生。呂小萌內心狂妄的喊道“全給老子靠邊站,讓老子先買!”
不管怎樣,總算是排隊買上了,隻這一點便是值得高興的了。而且最值得高興的一點便是,呂小萌她在回校的路上居然遇到了木子飛。
呂小萌幾乎是一踏出購票廳便看見木子飛,他上身穿著白色襯衫,斜靠在旁邊的白色欄杆上,整個人猶如王子一般的俊美。
“嗨!木子飛!”呂小萌衝著他大喊一聲,一路小跑來到他的麵前。
木子飛麵含笑意,衝著呂小萌微微點了點頭。他記得這個女生,是昨晚唱那首兒歌的女生。挺有意思的一個人。
“你也來買火車票嗎?”呂小萌直起腰肢,微喘著氣的問道。
木子飛微微愣了下,顯然是沒有理解她的意思,繼而便又換成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答道“不是我,是我的室友。”
呂小萌眨眼,細想了一下又說“你陪他們一起來的?你十一不回家嗎?”
木子飛目光看向購票廳的方向,頓了好生一會才說“嗯”很顯然的,他是不想說話了。
呂小萌的麵上有些窘迫,心裏不免發了怒。嗯什麽嗯啊、多說一個字會死啊?
窘迫的撓了撓頭,呂小萌說道“那啥,你在這等他們吧,我,我先回去了。”說完也不等木子飛應答,便嘿嘿哈哈的向著公交車牌的方向走去。
這邊呂小萌剛走出三四步,木子飛的室友便從購票廳裏出來了。一雙小眼睛也不知是怎麽長得,愣是老遠便看見了呂小萌。想來這便是老話常說的小的才是凝聚的精華,故而那雙小眼睛便是精華所凝的了。
小眼睛的室友幾個大跨步便來到了木子飛的跟前,衝著呂小萌的背影就是一句“嘿,前麵的那個女的,一起走啊。”
呂小萌僵住腳步,白眼直翻,內心草泥馬一樣的奔騰,小爺有名有姓的好不好?感覺自己的肩膀猛地被大力一拍,呂小萌頓時就是一個踉蹌,怒火衝心的熊熊燃燒著,呂小萌惡狠狠的回頭,賞了小眼睛的大個男生一個大大的白眼。
小眼睛的男生立馬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嘴唇微嘟,眼睛抽筋似的眨巴眨巴的看著呂小萌。
呂小萌深吸一口氣,嘴角努力的微笑,用很是輕柔的語氣說道“賣萌是可恥的!”但出口的語氣怎麽聽怎麽一股子咬牙切齒的味道。那種恨不得抽筋扒皮的牙齒磨得咯咯響的聲音,讓小眼睛的男生一下子恢複了正常。
木子飛走向前,拍了小眼睛男生一下說道“買完票了?買完就回去了。”說完又看了呂小萌一眼,示意呂小萌也跟上。算是順路捎帶她一程。
直到坐在了車上呂小萌才恍然,感情這廝是自己的車啊。歪歪嘴角,呂小萌萬分不屑。這萬惡的資本家。
從車上的一路談話聽來,呂小萌才知道原來小眼睛的男生叫做韓滬。聽他的說法就是自己的老媽喜歡上海,並且自己也是在上海出生的,所以便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叫做韓滬算了。
呂小萌聽了他的解釋,口中是連連稱好,心裏卻不是那麽回事了。韓滬,韓滬,你怎麽不幹脆就叫含糊啊。
不理會韓滬的喋喋不休,呂小萌透過後視鏡看了木子飛一眼,人家正專心的開著車呢,壓根甩都不甩他們一句話。心裏微微有些失望,但大家畢竟還不熟不是嗎?而且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像自己身邊的這個家夥一樣,對誰都是自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