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我隻想徹底毀了她
舒雅知道,周煜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機,所以在這種人麵前,她完全沒必要偽裝。
聽他直接坦白為了黎夏而來,舒雅唇角的笑意又增添了幾分嘲諷的意味,她把玩著精致的銀色小勺,不急不緩地問道,“你為了黎夏來找我,就不怕這件事被小悅知道?”
聽她三番兩次的提到宋西悅,周煜心頭被煩躁的情緒籠罩,清雋的臉上卻看不出什麽。
他身體向後靠著椅背,坐姿透出幾分閑適地回應道,“你要是想告訴她,早就跟她說了,也不會來這裏跟我見麵。”
舒雅攪動咖啡的動作一頓,挑唇笑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沒打算告訴小悅。不瞞你說,我覺得我們從本質上來說是同一類人,如果周少肯放下成見,或許我們還可以做個朋友。”
“做朋友就不必了,”周煜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她的示好,像是沒看出她瞬間的難堪,又目色沉穩地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是做私人銀行的,說白了,也算是商人,不如我們談一筆生意。”
周煜說到這裏,看到舒雅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這才提出自己的條件和要求。
“隻要你撤銷報案放黎夏出來,我可以幫你獲得你想要的一切。”
“我想要的?”舒雅腦海中閃過男人麵無表情卻充滿魅力的臉,下一秒,卻笑著搖了搖頭,“不,你幫不了。”
“你不就是想要戰北霆嗎?我可以幫你。”
周煜說得異常篤定,這讓舒雅不禁感到好奇。
周煜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樣東西推到她麵前,“這個,你跟他一起吃下去,不僅會發生關係,還一定會懷上孩子,以戰家的家風,隻要你有了他的孩子,他就不得不娶你進門。”
“可是——”
沒等她把話說完,周煜就用一種冷嘲的語氣反問道,“怎麽?難道你還想要他的心嗎?”
言下之意,她能順利嫁進戰家就已經非常不錯了,要讓戰北霆愛上她,簡直是癡心妄想。
舒雅唇線緊抿,沒有說話,隻是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舒小姐,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麽選擇。”
周煜這句話聽起來像是誇獎,可語氣很涼,簡直要涼透了舒雅的心。
正因為她聰明,她才越來越能感覺到,戰北霆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愛上她。
而她更知道,自己這輩子也不可能放下對這個男人的奢望。
其實,周煜說的沒錯,以戰家父母對子女的要求,但凡戰北霆碰了她,必然會強迫他娶了她。
可是,看著那一盒印有曖昧圖案的藥,舒雅還是拒絕了。
因為她知道,這看起來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但同時也是最不可能成功的方法。
第一,戰北霆目前還處於昏迷狀態,能不能醒過來都不一定。
第二,她聽戰安安無意間提起過,戰北霆似乎有隱疾,不管是吃藥還是做心理治療都未曾見效。沒猜錯的話,這應該也是顏瑜這麽多年給戰北霆塞女人,卻沒一個能成功的主要原因。至於黎夏究竟是不是個例外,她還沒搞清楚。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戰北霆最討厭別人算計他。跟賢良方正的戰延相比,戰北霆骨子裏始終有一股邪狠的勁頭,要是她真的給他下藥,別說他再也不碰她,讓她頂著妻子的名頭守活寡,沒準還能使出更加狠厲的手段。
想到這裏,舒雅已經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她強迫自己回過神來,抬眼看向周煜。
“周少,實話跟你說,我的目的就是要讓黎夏永遠翻不了身,所以,不管你提出什麽條件,我都不會撤銷報案的。”
舒雅說完,又將那盒藥推回到周煜手邊。
周煜還是不肯放棄,眉頭微皺,語氣有些冷沉地說道,“你跟黎夏之間的矛盾隔閡,無非就是一個戰北霆,隻要你能跟戰北霆在一起,也不一定非得為難她吧?”
其實最初的時候,舒雅隻是想讓黎夏自己識相點主動離開戰北霆,可這個女人太不知好歹!
對她的明示暗示,非但不買賬,還故意戳穿她對戰北霆的心事,仗著自己擁有戰北霆的寵愛,在她麵前各種炫耀……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眼裏就再也容不下黎夏,一心隻想徹底毀了她!
舒雅死死地捏著勺柄,指尖發白。
見她不說話卻是一臉堅決的樣子,周煜看得出,她是真的不打算放過黎夏。
舒雅這樣的態度,讓周煜有種被戲弄了的感覺。
他皺緊眉頭,很是不悅地問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答應跟我見麵?”
舒雅回過神來,表情突然變得有些複雜。
沉吟片刻,她才緩緩開口,“我就是想知道,你們為什麽都這麽喜歡黎夏,她就真的有那麽好嗎?”
身材相貌稱不上驚豔出塵也就算了,年紀輕輕就生過孩子,還能是什麽好女人嗎?
不光戰北霆被勾引的鬼迷心竅,就連這已經分手的前男友也對她牽腸掛肚,還有陸少雲、賀楊……更是恨不得拿她當寶貝疙瘩一樣護著!
想到這裏,舒雅眼底已經泛起嫉妒的冷光。
看到她臉上寫滿仇恨,周煜心知她真的不會改變主意,再開口時也就沒再想剛才那麽客氣。
冷嗬一聲,故意刺激她似的淡聲說道,“怎麽?舒小姐打聽這些是想學了去討好戰北霆?那你不如直接問問戰北霆喜歡黎夏什麽。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有個成語叫做‘東施效顰’……”
這是把她比作東施?
簡直是奇恥大辱!
舒雅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沒等他說完,便打斷回嗆道,“周少!既然在你心裏,黎夏好的堪比西施,那你怎麽不知道好好珍惜她,還跟她分手了呢?”
如願看到周煜吃癟的表情,舒雅滿意地勾起唇角,站起身來,臨離開前,又跟他說了一句,“我不會把今天的事告訴小悅的,周少,你好自為之。”
說完,舒雅徑直推門走出咖啡廳。
門口的風鈴叮當作響,聽起來格外歡快,可周煜的心情卻是無比沉重。
他獨自在咖啡廳裏坐了很久,直到宋西悅打電話來讓他去宋家商量結婚要用的東西,這才陰沉著臉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