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理解
笨笨說:“那時她很想和書呆子做朋友,當她的眼光和她的眼光碰在一起時,額頭會泌出鬆葉針圓汗珠,膚色由白慢慢紅潤。她看著書呆子潤澤的長發,還有一張幹淨的臉,她有一種熱愛美的激情,從無端心底瞬間爆發,一氣衝嗓子眼,隻有當她目光移看到她的眼睛,在碰接她那溫柔善良和經久不變的眼神時,才會黯然強迫自己,慢慢熄掉焰火,靜靜體驗由熱變涼過程。然而她不能讓它流出,輕輕借助一些隱晦動作,比如找一些話去關心她,就像姐姐關心妹妹那樣,讓她能體會到每時每刻她都在關心愛著護她,笨笨曾經無數次暗示她喜歡她,就像母親喜歡自己的女兒一樣,她每天都在熱切渴望看到她。 她說那時她們相處的很快樂很默契,她們在一個陌生的城市相遇,書呆子一直親切的稱呼她姐,叫得很甜,有時叫的她神魂顛倒,骨頭都是酥酥的,使她有種強烈的責任感讓她周身發熱,她曾經想過書呆子就是她的親妹妹,她要愛護她保護她,所以她的起居住食、舉動言行她都要去關照,這似乎都成了她的責任,雖然她打工掙錢很辛苦,可是她寧辛苦也願意把這錢花在書呆子身上,每次書呆子帶她們的同學來,笨笨都是請他們去飯店吃飯,這樣她覺得很幸福很快樂,哪 怕自己再苦再簡樸她也願意,因為她願意為她做這做那。 直到她回到內蒙古,笨笨真的很想念她,淚如雨下哽咽使胸脯劇烈抖動,透過淚水迷霧看著她的背影,因為書呆子沒給她答案她要去哪裏,笨笨隻知能去她的老家尋找她,內蒙古那麽大的地方去哪找啊!所以她坐上北去開往內蒙一個城市的火車上,透過車窗外,她看著無極天空。她祈求廣闊蒼茫的太空來理解她對她的執著,就像母親對女兒那樣的執著,然而她的幻想被列車巨大的轟鳴聲吞沒。眼前一片茫然使她無限惆悵的發出一聲長歎隨著列車呼嘯的風聲四處飄得無影無終。 上海到這個城市要做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她要去到那個陌生的城市尋找她的妹妹,她兩趟從上海到內蒙都是無座站到地方的,車上人很多擁擠沒有座位,笨笨一直是站著,她的癡情足矣能感動天和地,下了火車她不知去哪裏,她走著走著當她聽到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了歌聲,好像是針對她唱的,因為這是一首無情起伏的歌曲,像午後的咖啡在遊蕩。笨笨艱難地履直自己抖動的決心,像一個失足者從冰窟窿木納僵直地爬出來。她再不想那麽痛苦地去找了,她要努力把所有對她的感情都搗碎,連同自己四分五裂的身體一齊丟進大海,讓海水腐蝕掉所有的記憶,笨笨低著頭任淚水直接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美麗的花,瞬間變成泡影。她用連綿陰雨天氣的聲音說:她在哪裏啊! 笨笨除了紅腫的眼眶,誰也不知道她曾經有著多麽無言表的悲傷。 走出房間,她還是忍不住轉身。但她還要下定決心,不管多麽艱辛,她都想要見她一麵,就像要見到她久別的親人那樣急切,她加快出走腳步,再也不能讓淚水流淌在這個地盤。明明知道她是找不到她的,所以她很傷心,也許以後再沒有動感情的勇氣了,該怎麽辦?任淚水重新洶湧而出,她是那樣的牽掛她,擔心著她過的是否幸福,可又無法逆轉這無情的悲傷和淒涼,她站在十字路口上不知該往哪裏走,像一個迷路無助小孩。 寫到這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笨笨的執著感動的我掉下眼淚,我想讓我們都來理解每一個人的真成吧,無論人間是那一種情義我們都應該去感激和珍惜,善待執著吧,讓溫暖的陽光去照耀每一個受傷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