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男子上下的審視著木槿,看的木槿很不自在:“不會偵查大人來找奴婢,可是有什麽要事?”
男子單手摸索著下顎,上下的打量著木槿:“舜華?”
木槿蹙眉,眼中多了一分緊張。
見木槿不語,男子嘴角的笑意又濃了幾分:“你還要偽裝到什麽時候,我跟皇上早就猜測到了你的身份。”
木槿抬頭去看男子,在看向他時,眼中的複雜情緒被收斂了起來:“大人,奴婢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您跟皇上都誤認為奴婢是什麽舜華,但奴婢真的不認識這個舜華是何人。”男子早就猜測到了木槿不會承認,早已做好的準備。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在木槿的眼前晃悠:“舜華,你可還認得這個?”在看到那枚玉佩時,木槿的臉色陡然變得很難看:“你怎麽會有這枚玉佩?”“自然是從你哪裏得來的,怎麽,到現在你還想賴賬不成?”
木槿蹙眉,伸手去搶男子手中的玉佩,卻被他輕易的躲閃了過去。“把玉佩給我。”木槿情緒有些失控,這枚玉佩對她很重要,木槿沒想到自己一時失神,竟然將玉佩給弄丟了。
男子拿著玉佩在空中晃悠,笑的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想要玉佩不是不可以,除非……”
“除非什麽?”木槿情緒有些過激。
男子收起了玉佩,上下的打量著木槿:“除非你承認你就是舜華。”
木槿臉色大變,他這是逼她就範,隻要她一旦承認自己就是舜華,等待她的很可能就是萬劫不複。
玉佩固然重要,但就算再重要,也抵不過性命重要。
見木槿不語,男子接著道:“你放心,沒有人會因為你的身份傷害你,我與你保證,我隻是不想讓你一直這樣隱藏的活著,我想你也很希望能光明正大的活著吧?”
木槿一眨不眨的盯著男子看,內心猶豫不決。
她真的不敢賭,這場賭注真的是太大了,雖然他們懷疑她的身份,但隻要她不承認,就沒人能耐她如何,若是她一旦承認了,怕是……
男子自然知道木槿心中的顧慮,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理解。
“不如這樣,我為你去討一塊免死金牌,來最為保障如何?”
木槿收回了看著男子的目光,轉身背對著她:“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舜華,我也不知道你口中的舜華是何人。”
“哦,那麽我很好奇,你身邊的這枚玉佩,是誰給你的?你若不是舜華,怎會有蜀國皇室的東西?”
“這是我撿到的。”
男子輕笑:“若真是你撿到的,為何在看到這枚玉佩的時候你這麽緊張,還有,這枚玉佩你是在哪撿到的?”
木槿一怔:“我忘記了,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反正是我撿到的,若是大人喜歡,自己留著就是了。”
男子沒想到木槿這樣執拗,不過再來之前他就想過,想要讓木槿承認自己是舜華,不會這麽容易。
“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若是傳出去,還以為我欺負人,不過這玉佩既然世你所撿到的,我看不如摔了算了。”
“這玉佩本就是一枚禍害,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還以為你與蜀國有聯係,倒是難保你不會出事,念在我覺得你這丫頭很有興趣的份上,這枚玉佩我就幫著你毀掉好了,免得日後給你帶來麻煩。”
說著男子在次掏出了玉佩,欲要往地上扔。
“住手。”
木槿咬牙,她萬萬沒有想到男子竟然這樣無恥,為了逼迫她就範,竟要摔了玉佩。
男子勾唇,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大:“怎麽,莫不是你要親自動手?”
垂在身側的手緊握在一起,指尖有些泛白:“我是舜華,現在你可願意將玉佩還給我了?”
聽聞木槿的話,男子哈哈的大笑著,心情很好。
“皇上,現在您可願意服輸?”
隨著男子的話落,宋延君從假山後走了出來,其實他早就來了,一直躲避在假山後麵。
剛下木槿跟男子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男子雖然手段卑劣了一些,但終究還是讓木槿承認了她就是舜華。
為此宋延君很開心,至少,他可以與她相認了。
木槿一愣,不敢置信的看著兩人,原來這竟是他們兩個人設下的全套。
“現在可以把玉佩還給我了嗎?”木槿臉色難看,她千防萬防,卻還是沒有防備的了他們的暗算。
男子將玉佩遞給了木槿,見木槿生氣,連忙的解釋道:“丫頭,你不要生氣,我也是為了你好,你這樣坦白身份,光明正大的活著,豈不是比你這樣要好的多?”
宋延君上前幾步,站到了木槿的麵前,情緒有些激動。
為了讓木槿承認自己就是舜華,他想盡一切辦法,早知道男子這麽有辦法,她就應該早點讓男子出手了。
“舜華,朕知道你還在責怪朕,朕早就跟你說過,不求你原諒朕,隻要你肯呆在朕的身邊就好,隻要你願意,朕可以冊封你為皇後,與你坐擁山河,共享萬裏江山。”
舜華冷笑,她如何能相信宋延君虛偽的嘴臉。
如今真相明了,舜華也不在偽裝,摘掉了頭上的發簪吵著宋延君的胸口刺去。
然而要舜華震驚的是,宋延君並沒有躲閃,發簪硬生生的刺進了宋延君的皮肉之中。
舜華一愣,不敢置信的看著宋延君。
男子也被愣住了,反應過來後快步的迎了上去:“皇上,您……”
宋延君伸手,示意自己沒事。
“你為何不躲開?”舜華聲音跟著顫抖,宋延君那麽惜命,她以為他會躲開的,誰知道他竟然……
想著,心抽搐的疼了起來。
宋延君勾唇,苦澀的笑著:“若是我死了,可以要我們冰釋前嫌,那麽我死不足惜,舜華,隻要你願意,朕這條命都是你的。”
心像是被什麽抓住了一樣,疼的難以呼吸。
舜華搖頭,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她對他滿懷恨意,宋延君怎麽可能允許這樣為威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