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第349章 愛你勝過愛我自己

  「溫柔！」霍啟信和李敏媛同時睜大眼睛。 

  「媽！」顧溫柔面帶嬌羞柔弱地喊一聲。 

  李敏媛迅速迎上去，「溫柔，這麼多天你去哪裡了？手機也打不通，你可急死我們了，你去了哪裡？」 

  她拉著顧溫柔的手，喜悅中噼里啪啦地追問起來。 

  顧溫柔紅起眼圈，望了一眼緘默不語的霍啟信，說道：「媽，對不起！」 

  看著像憔悴了許多的顧溫柔，李敏媛像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心疼萬分，她眉開眼笑的，「沒事，媽不怪你，以後出去玩要記得跟媽打聲招呼。」 

  「知道了！」顧溫柔乖順地點點頭。 

  霍啟信淺淺的抿嘴，「溫柔！」柔情的目光滿是對她的歉意和內疚。 

  顧溫柔微微瞥了一眼他，沒有回應他對她的輕喊。 

  霍啟信想站起來，可是他感覺到顧溫柔已經不想聽他的「對不起」三個字了。 

  果然，他還未開口就看見顧溫柔逃避般的假似若無其事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埃，用疲憊至極的模樣說道：「媽，我剛下飛機，先去洗個澡行嗎？」 

  「去吧！去吧！」李敏媛雙手拱她上樓。 

  於是顧溫柔一扭腰枝踩著榻榻米的拖鞋緩緩上了樓梯。 

  上了樓，顧溫柔一下子撲倒在床，上。 

  自己消失這麼多天，他霍啟信全然不放在心上，呵，呵！ 

  她突然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啟信，你為了林暖暖什麼都不顧了，是嗎？為了林暖暖連公司都可以不要，對嗎？為什麼？她到底有什麼好？」 

  「林暖暖你是什麼東西？你算什麼東西呢？我顧溫柔是絕對不會輸給你的。」 

  手中的棉被就像是林暖暖肉身被她氣狠狠的抓扯撕裂著。 

  ―― 

  ―― 

  樓下 

  李敏媛狠狠地剜了霍啟信一眼，「你看看你，還不上去看看溫柔！」 

  「……」霍啟信蹙著眉不作聲。 

  李敏媛臉色一沉，「你說你還愣著幹嘛？你是要氣死我嗎？你沒看出溫柔生氣了嗎？」 

  霍啟信還是坐著不動。 

  他突然覺得顧溫柔一回來，自己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彷彿有一根無形的繩子束縛著他的身體。 

  他似乎又將成為李敏媛的一具傀儡，一個無法擁有自己靈魂的傀儡。 

  李敏媛氣敗壞的，急促道：「啟信，她回來了，你們得趕緊給我去醫院，我還等著抱孫子。」 

  「媽！」霍啟信不悅地蹙起眉。 

  「媽，現在這個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個情況又怎麼了？難不成等我老的掉牙走不動了，你才打算要孩子。」 

  李敏遠心裡盤算著，只要寶寶一生下來，霍啟信的心也就定了。 

  霍啟信被她堵得沒話說，只好站起來，順著她的心思去看顧溫柔。 

  「溫柔！」霍啟信走進卧室。 

  聽到聲音，顧溫柔的手迅速鬆開棉被，假裝已入睡。 

  「溫柔！」霍啟信走過去，再次喊道。 

  望了一眼好像睡熟的顧溫柔，霍啟信打算轉身離開。 

  「啟信！」 

  顧溫柔突然一隻手伸過去拉住霍啟信的手。 

  霍啟信愣住，轉身。 

  顧溫柔突地爬起來，緊緊抱住他，依靠在他懷裡，若帶委屈的聲音澀澀道：「啟信，你為什麼都不去找我，為什麼會對我如此冷心？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我以為你會翻天覆地的找我，我以為你……可是……」 

  「溫柔，我……」 

  霍啟信無語解釋的看著嬌嗔的顧溫柔。 

  「啟信，我本來是決定出家為尼姑。然而凈海方丈說我紅塵未了，把趕我下山，我只好……」 

  「溫柔！」霍啟信一臉震驚地望著顧溫柔。 

  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對不起！」 

  又是對不起，除了對不起還是對不起。 

  顧溫柔根本就不想聽他說對不起。 

  顧溫柔的心有些刺痛。 

  一個男人總是對一個女人說對不起，那不是在真正的懺悔，而是他時刻都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下一步，或者下，下一步都會是。 

  顧溫柔道：「啟信，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我曾經說過，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