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伯母你誤會我了
「林暖暖!」正當林暖暖在聚精會神地繪圖時,一聲吆喝「破門而入」。
林暖暖略微詫異地抬起頭,眼前是一位打扮得相當優雅、貴氣十足丰韻的老年婦女正伴著凜凜的吆喝聲滿眼犀利地瞪向她。
還未來得及認清是誰,那人已經闖進了工作室,迅猛地抬起手,給了她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使林暖暖好半天沒有回過神,她捂著臉從桌子上站起來,還沒開口,對方又是狠狠地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臉上瞬時一陣火辣辣的痛。
「霍、老太太!」Candy目瞪口呆地驚呼一聲
林暖暖這才看清無緣無故地甩了自己兩個耳光的人是霍啟信的母親——李敏媛
她的身邊是兩名牛高馬大的黑衣保鏢,威風凌人地護在她的左右。
林暖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不清楚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她。
「林暖暖,你可真是不要臉,竟然千方百計地靠近我兒子。」李敏媛氣勢凌厲,面帶鄙夷地憤怒道。
林暖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霍啟信。
看在她是長輩的份上,林暖暖隱忍地吞下被她剛剛煽過的兩個巴掌。
「伯母,請您有話好好說!」
冷靜,富有禮貌的表情,語氣就像知書達禮的小家碧玉一樣。
如此模樣,惹得李敏媛更是一肚子的惱火。
「林暖暖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伯母你一句又一句不要臉的,我做錯了什麼嗎?」林暖暖一臉疑惑不解略帶無辜的樣子。
「啪!」
一沓厚疊的相片悠地丟在她的眼前,零散在桌面上。
照片里女的是林暖暖,男的是霍啟信。
有接吻的,沒接吻的,還有她的身體緊緊地攀附在霍啟信身上的,霍啟信抱著如一團火紅似的她上車時候的……
林暖暖驚恐地看著照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怎麼連在觀音山的都有?
她看著桌面上的照片,原本被打得紅腫的臉頰更是熱燙得紅透。
「林暖暖我真沒有想到你這麼的不要臉,你都已經結婚了,我兒子一回國,你就對他纏住他不放,你心裡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李敏媛惡狠狠地說道。
林暖暖對霍啟信避之不及還來不及,現在卻遭人這樣陷害,心裡不免覺得很是冤枉。
「伯母你誤會我了。」林暖暖鎮定如若地說道,仍然是剛才那副小家碧玉的模樣。
「誤會?那你給我說說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
林暖暖無法反駁,「物證」在銀色光亮的辦公桌上顯得格外刺眼。
「林暖暖你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你就不怕丟你家男人的臉嗎?」
「你還利用溫柔的善良把自己弄到這裡來上班,你可真是夠無恥的。」
一句句擲地有聲。
Candy和鄧香香一臉得意地看著這場幸災樂禍的戰爭,阿美站在窗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林暖暖沒有想到霍啟信的行為,會給自己帶來如此不堪的後果,她也從來沒有想到,阻礙她們之間的不是自己的父親,不是自己親人,而是顧溫柔,還有一個最頑固的李敏媛。
她才是他們之間最大的障礙者,從頭到尾都是她。
「伯母,你可以污衊我,你可以對我指指點點,你也可以罵我,但請你別傷害了自己的身體,你看你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生氣,你這樣對身體不好的。」林暖暖緩慢地深吸一口氣,悠悠地說道。
語氣不卑不亢,不急不躁,儘管她的內心已經騎虎難下,難堪不已,但表面上還是一副失之坦然,得之淡然,爭之必然,順其自然的表情。
李敏媛輕蔑地望著她,「林暖暖,事情擺在了眼前你竟然還敢說我污衊你?林暖暖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伯母,你拿著這些去問過你的兒子是怎麼回事了嗎?其實我一直都在拒絕他……」林暖暖收起零散在桌面上的不堪的照片,握在手裡,微微發燙。
「林暖暖,你的意思是啟信在糾纏你?你的意思是啟信逼著你來這裡上班的?」
一句話堵住了林暖暖後面的聲音。
「媽,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暖暖?」顧溫柔容貌精緻,長裙飄逸,一下子蝴蝶一般地從外面飛進來,攬住李敏媛的手臂,帶著不滿嬌柔地輕聲責備道。
那撒嬌之中溫柔得滴出水的聲音,聽得林暖暖頓時一身酥麻。
她以為自己是個小公主么?
林暖暖僵了僵,望了一眼像純潔得沒有一絲瑕疵的顧溫柔,握著照片的手下意識地縮了一縮。
「溫柔,媽都是為了你好,你說你怎麼這麼糊塗?竟然把這種女人招聘到這裡來,你知不知道這樣遲早會出問題的。」李敏媛毫無避諱的說道。
顧溫柔抱歉地彎彎嘴角,望了一眼沒僵冷的林暖暖后,一個勁兒地推搡著李敏媛,說道:「媽,你別生氣,你先回去吧,先回去!」
李敏媛扭身之前,狠狠地瞪了林暖暖一眼,厲聲道:「溫柔,我是絕對不允許她在這裡工作,我絕不允許她和啟信接近一分。」
話一落
只見林暖暖利落地抓起自己的包,拔開擋在出口的鄧香香往外跑。
望著林暖暖奪門而去的背影,顧溫柔媚眼如絲地暗暗在冷笑———林暖暖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靠近啟信半分?
陰霾黯色的天空下,林暖暖低著頭踩著腳下的秋風落葉,眼淚來來回回在眼眶裡打著轉,想哭卻哭不出來。
這叫作自取其辱,這叫作咎由自取,她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流淚?
在林暖暖的身後,正有一輛白色的法拉利跑車與她拉開一段距離不緊不慢地跟著。
車子一直跟著她來到塞爾維國際幼兒園附近,她才發現。
霍啟信乾淨,修長的軀體站在那輛法拉利的車旁,他今天穿著一身白色西裝,銀白色的暗紋襯衣搭配著深藍水藻色的領帶,襯得他的皮膚瓷白,幾乎快要透明,就是在這樣陰晦的天氣下,也遮掩不住那清秀逼人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