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我有那個能力就夠了
小思諾聽到是爹地的聲音，響亮地說道：「爹地剛才有位叔叔帶我們去了一個地方，後來又來了一位漂亮的阿姨，爹地那位叔叔說請我們去吃飯，但媽咪不同意。」然後又嘟起嘴說道：「爹地你在家怎麼也不開燈？」
燈光隨即亮起，只見高旭東那落在林暖暖臉上的目光在慾火般的燃燒，好像要吞噬一切。
「爹地！你怎麼了？」小思諾驚愕地看著他。
高旭東在才把落在林暖暖臉上的視線收回，立刻露出笑容對小思諾說道：「寶貝，爹地在和你們捉迷藏。」
小思諾努嘴道：「爹地這樣捉迷藏會嚇死人的哦！」
林暖暖從僵冷中蘇醒過來，有些無奈地瞥高旭東一眼，捏了捏小思諾的耳朵問道：「諾諾剛才沒嚇著吧？」然後放下小思諾的書包，自顧去廚房。
幾天沒有回來，昨晚回來又有點晚了，今天白天找了一天工作，也不知道廚房裡有沒有吃的。
經過餐廳時，她的鼻子里被濃濃的香辣味嗆住，這是她最愛吃的一道菜。
一時愣住
這是高旭東親手做的晚餐嗎？
還沒來得及開詢問，高旭東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是唐文愛做的。」
「那愛愛呢？」她的目光開始四處搜索身影。
高旭東的眼底閃過一層陰影，劍眉濃濃挑起：「被我趕走了。」
「旭東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愛愛？」林暖暖不悅。
高旭東冷冷道：「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林暖暖一時被噎住
這個時候，小思諾歪著腦殼，滿臉天真無邪地問道：「媽咪我們不是約定和爹地一起去肯德基嗎？」
林暖暖嚴肅道：「諾諾你看愛愛阿姨已經幫我們做了一桌子的菜，你說如果倒掉是不是很可惜？」
「……」
小思諾無聲。
「諾諾，難道你忘了那首『粒粒皆辛苦』的詩了嗎？」
小思諾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餐桌上的菜，有些委屈地望向高旭東。
高旭東走過去一手托起小思諾放在自己的肩頭上，溺愛地說道：「走，爹地帶你去吃漢堡包和薯片。」
林暖暖追上出了門檻的人，擋住了高旭東的去路，伸開雙臂大聲喝道：「喂，不許去！」
「怎麼就不許去了？」高旭東冷冷地看著她反問道。
「我們不要浪費糧食嘛！」林暖暖僵僵地笑了笑，躲開他那冷冷的目光。
心底卻在嘀咕的責備他，哪有人像你這樣教育孩子的？
「你不想浪費，你可以一個人把這些全部吃下去啊！」高旭東陰冷一句，腳繞過她的身邊，對著小思諾歡歌載舞的，「去吃披薩啰！」
林暖暖僵在原地，有些無語。
看來高旭東突變的性格似乎已經到了她無法承受的節奏。
再這樣下去她的心臟遲早都會爆裂。
獨自坐在餐桌上，波瀾驚心地嚼著香而無味的飯菜。
她的腦海突然飄過霍啟信那溫潤高貴，雍容爾雅的笑臉。
心被戳了一口，在滴血。
翌日，清晨
林暖暖面容憔悴，睫毛下略帶著疲憊走進廚房弄早餐，至從進了這個家，她就扮演著這個家的女主人，剛開始高旭東說要請個保姆，但她一口拒絕，認為根本就沒那個必要。
她說只要他負責她們母子的住宿，她就負責他的一日三餐，互不相欠算拉平。
然而實際情況連吃的基本上都是高旭東在負責。
那每天麵包、牛奶、雞蛋，或者麵條的早餐，根本連水電費都無從抵消，別說是房租費。
林暖暖想到這裡，對高旭東更是內疚。
原來她欠他的銀銀、票子真的是到了計都計算不清的地步了。
煮好麵條，三個人如往日一樣，圍在餐桌上一起吃早餐。
小思諾夾不起麵條，林暖暖只好喂他吃，小思諾吃飽后，高旭東也吃完了林暖暖為他裝得滿滿的一大碗麵條。
他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
林暖暖心想，看來他今天心情很好
高旭東用紙巾擦擦嘴角，淡淡道：「從今天起，小思諾轉到了塞爾維國際幼兒園全托班。」
「啊！」林暖暖瞳孔撐大，嘴巴張開。
塞爾維國際幼兒園不是她這個單身媽媽能消受得起的，他明明知道以她現在的經濟情況等於在吸她的血。
半晌，林暖暖恢復正常，低下眼帘，「旭東，你知道我是沒有那個能力的。」
「我有那個能力就夠了。」他薄唇上揚，神色冷峻，流露出一絲不屑。
「旭東。。我們以前說好的，你不干涉我所有的事情，你只是充當一個父親的角色。我們只是朋友，我不想欠你太多，多到我最後無力償還給你，你知道我沒有那個能力的……」
「我會讓你有那個能力的。」高旭東舔了一下沒有血色的嘴唇冷冷道。
林暖暖還想說什麼，高旭東已經轉身抱起小思諾，低著嗓子面帶溺愛的溫柔在那玉琢的白皙的小臉蛋上「啵」了一口，「跟媽咪再見！」
「媽咪再見！」
小思諾一手搭在高旭東的肩頸上，一手很聽話地舉起來向林暖暖揮了揮。
陽光從窗外射進來，裡頭夾著無數飄舞飛旋的金色微塵，像是舞台的燈影打過來，那魁梧高大的身影顯得格外的洒脫。
林暖暖愣住。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如果沒有認識霍啟信，她現在的心裡會不會屬於他的？
碧湖山莊別墅
霍啟信一身白色的燕尾禮服，英俊、瀟洒、高貴，完美無比。
今天是他的結婚喜宴，雖然新娘未變，但也是屬於他的第二次婚禮。
沒有喜悅，沒有笑容，只有別人那些客客氣氣的祝福，那些都不是他想得到的祝福。
他的手指僵硬的扯下灰色的領帶，濕鹹的眼淚順著挺俊的鼻樑滑落在嘴角。
「溫柔，我會努力忘記的。」聲音在醉意中呢喃。。
如此的坦白的心跡，對於顧溫柔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可是她永遠都不知道他到底需要什麼？也許就連他林霍啟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了？
幾年時間的磨合相處，難道她永遠都比不過他最初的那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