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只救一半
雲城醫院。
陳風親自趕到,進了蘇偉軍的病房。
外面的走廊上,立刻聚集了大批考古成員。
一個個的,都沖著裡面張望,口中議論紛紛。
「看吧看吧,這陳風果然慫了!」
「肯定是被蔣嵐,強行抓到這裡來的!」
「天利集團,憑什麼能跟江北蘇家叫板?這次他要遭殃了!」
文教授站在最前面,看到這個情況,立刻制止了眾人的喧嘩,作勢就準備進去一探究竟,看能否在這時候,彌補一下過錯,以及良心上的缺失,替天利集團在蔣嵐面前求情。
結果還沒來得及開門,裡面就被反鎖,連著病房的窗帘,也被直接拉上,完全看不見裡面的狀況,讓文教授不得不在外面乾瞪眼。
與此同時。
陳風已經站在蘇偉軍的病床旁邊。
此時此刻的蘇偉軍,渾身上下全是傷,被包成了木乃伊一般,腿上還打著石膏,仍然處於昏迷狀態。
「陳風,你真有辦法,可以治得好偉軍?」蔣嵐始終半信半疑。
「媽,照我看來,陳先生不會說假話,畢竟他人都來到這裡了。」蘇浩然拍了拍蔣嵐的後背,以示安撫。
陳風眯了眯眼,先是打量了蘇偉軍幾眼,然後不慌不忙的轉過頭來,說道:「要我出手救治蘇偉軍,倒也不是不行,但我陳風也不是聖人,所以在原則上,蘇偉軍還是得接受教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蔣嵐緊張的咽了口唾沫。
「意思很簡單,我只救一半,剩下的一半,是他應當付出的代價。」陳風說道。
「什麼是只救一半?」蔣嵐顫聲道。
「我可以讓他重新醒過來,但是從此以後,每隔三天,身體里的經脈便會萎縮,他就會渾身劇痛難忍,必須要親自來求我,才能緩解得了痛楚,並且再也不能有任何劇烈的運動,否則會加快經脈萎縮的速度,而這種經脈萎縮的痛,常人是無法忍耐過去的,如果他不來求我,照樣會死!」陳風說得斬釘截鐵。
「什麼?」蔣嵐無法置信。
「你要是不願意,我現在轉身就走。」陳風挑起眉頭。
「媽,救人要緊,現在這個情況,就算省里的醫生專家趕到,也未必有辦法的!」蘇浩然急聲道。
蔣嵐指甲死掐著手心,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終於妥協點頭,說道:「救人要緊,假如你真能救治成功,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陳風見狀,這才重新轉頭,坐在了蘇偉軍的旁邊。
只見陳風抬手而動,竟然不借用任何醫用工具,僅僅憑著雙手,從蘇偉軍身上的十二經絡開始遊走,涉及三陽經脈,以及三陰經脈。
站在病房裡的,一個個全是門外漢,根本看不出來,這其中的奧妙。
但是通過陳風的舉動來看,這也肯定不是普通的醫生,能夠效仿得出來的,而是有真材實料!
實際上,在這漫長的九千年歲月,陳風對於醫術上的涉獵,早已是登峰造極。
畢竟為求結束生命,陳風也不得不研究醫術。
所謂行醫者,最懂殺人,便是這個道理。
蘇偉軍並非真的變成植物人,而是被陳風封閉了中樞,導致全身癱瘓,短期內如果不解開封閉,必然會化假為真!
人體的經脈,是最複雜的結構,也是最奧妙的地帶!
只可惜,陳風多年以來的醫術,在自己身上從無作用,倒是曾經撰寫的一部經文,卻在後世廣為流傳,被歷代醫者封為寶典,奠定了人體生理,病理,診斷以及治療的認知,乃至是被譽為醫學始書。
至於蘇偉軍的問題,其實陳風完全有能力,全部解開!
但是後世的人,大多不懂收斂,不知進退,陳風也並非聖人,隨隨便便就能原諒。
蘇偉軍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是必須要付出代價的,否則不夠深刻。
這每隔三天一次的經脈萎縮,無疑比劇毒還毒,足夠蘇偉軍銘記一生,受盡折磨,活得比死還痛苦,還不得不來求他,才能保住性命。
直至最後,陳風通過經脈遊走,最終停在了蘇偉軍的人中穴。
蘇偉軍猛地抽了口氣,宛如奇迹一般,睜開了雙眼。
「醒了!」蔣嵐激動萬分。
「陳先生,您這簡直是神醫啊!」蘇浩然被震驚得難以置信。
陳天利和周向榮,相互對視幾眼,嘴上雖然沒說出來,但是心裡都在想著,陳風活了那麼多年,論醫術誰能出其左右?區區一個蘇偉軍,屬實是小兒科。
「陳風,是你個臭小子,你掐我人中幹什麼?」蘇偉軍恢復了意識,頓時氣得火冒三丈,鼻孔都快冒煙了,恨不得將陳風這個臭小子,千刀萬剮。
「偉軍,你快跟陳風說聲謝謝,是他救了你啊!」蔣嵐連忙上前勸道。
「我什麼時候被他救了?蔣嵐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蘇偉軍罵罵咧咧的,下意識就要起來動手,結果由於身體傷勢太重,壓根起不來,還扯到傷口痛處,立刻痛得齜牙咧嘴。
「爸,你知不知道你被送進醫院的時候,都已經成植物人了,整個醫院的醫生,都沒有辦法,只能暫時把你的外傷包紮起來,最後是陳先生出手,才把你救醒的!」蘇浩然鬆了口氣,連忙幫忙維護。
「照這麼說來,我還得謝謝這個臭小子救了我?放他娘的狗屁,明明就是這個臭小子,把我打成這個模樣的,我謝個屁,老子一槍崩死他,都覺得便宜他了。」蘇偉軍咬牙切齒的大罵道。
然而,蘇偉軍剛把狠話說完,便突然生起一股劇痛。
這股劇痛,轉眼間席捲全身,如同每一寸肉里,都在被撕咬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蘇偉軍痛得雙眼暴凸,手腳立刻開始抽搐,那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一陣蒼白,就像是在發羊癲瘋一樣。
「經脈開始萎縮了。」陳風淡淡道。
「陳風,你快救救他,我怕他挺不住。」蔣嵐心急如焚的懇求起來,恨不得給陳風跪下。
「先等等,現在我沒心情。」陳風雲淡風輕的,起身背負雙手,直接走到病房外窗,居然在看風景。
「臭小子,你……」蘇偉軍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痛得懷疑人生,感覺自己快死了。
「我想喝茶,要一杯上好的普洱,誰去給我衝來?」陳風淡淡道。
「這裡是醫院,哪來的普洱茶?」蔣嵐腦子一片空白。
「那就出去找,等我喝上一杯普洱,再救不遲,反正我不急。」陳風悠然的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