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119章 自然而然的依賴
「乖,只要聽話我不會不要你,好嗎?」
小腦袋立刻委屈地點了點,在電影的音響聲中又撒嬌似的往他懷裡扎了扎,喃喃告訴他:「以後我都乖……別不要我……」
說著,她便摟住了他的腰,委屈地又往他懷裡湊了湊,不經意間碰到了他的小腹,然後驀地直起身,盯著目不斜視一本正經的寒先生看了幾秒,突然抹掉淚光指著他喊了一聲:「流氓!」
當時寒子夜先生的臉就綠了,無比遲緩而又兇惡地瞪了她一眼狠狠警告:「再嚷嚷信不信我現在就——」
「好啊!」荊沙棘無比欣然地倒在了他的腿上,仰著臉沖他勾了勾手指,「來吧,把我們寒先生憋壞了可怎麼辦呀~」
……據那天在那一場觀影的為數不多的幾位觀眾回憶,那一晚的電影非常好看,尤其音效無比給力。
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在那天電影院里嘗到了一些滋味的寒先生在盯著那隻小貓時總會有一種衝動,一種想要再將她灌醉一次的衝動。
但寒子夜確實意識到了,最近的荊沙棘經常鬱鬱寡歡的,有時她明明在看著他,可在他看來卻好像總是在看著很遠的地方似的。
一天天荊沙棘都過得渾渾噩噩的,寒子夜常常看到她,要麼是拿著一盒未開封的酸奶站在客廳中央發獃,要麼是一邊倒水一邊發愣,每當這個時候寒子夜總會燃起一股莫名的火氣來,可每每走過去看到她那張茫然的望向自己的小臉時,他又會心疼。
喝醉的那一晚,她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的……
對於寒子夜來說,最值得他自豪的地方就是,他認為荊沙棘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在相遇之前的荊沙棘如同一張潔白的紙張一樣乾淨,一目了然,他很慶幸在她的人生中他不曾缺席任何一件事情,除去荊沙棘十一年前遭遇的那次家庭變故。
但那個醉酒晚上顯然變成了令寒子夜無比介懷的空白,他甚至不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竟讓荊沙棘爛醉如泥,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晚上回到家裡她會自始至終緊緊拽著他的衣服,掰都掰不開。
——別不要我——
這就是那天她不停對他哀求的事情。
……是她的繼妹又欺負她了嗎?還是她又遇到了她的生母……
寒子夜完全不知道,荊沙棘也不會對他提起。無窮無盡的猜測對於一貫掌控一切的寒子夜來說簡直像是一種酷刑。
他什麼都不能問,於是就只能氣呼呼地奪過她手裡的酸奶,為她打開蓋子,插上吸管,或者搶過她手中的水壺,為她倒上熱水。
後來漸漸的,荊沙棘已經會自然而然地習慣寒子夜為她打點好一切。再後來,有時候她就連吃個蘋果都會很自然地把蘋果和刀子都交到寒子夜手裡……
也就是從荊沙棘自然而然地將削蘋果這樣的小事交到寒子夜手中的那一天開始,在無意識中她變得比之前更加依賴寒子夜了。
對於那次事故,荊沙棘覺得不是悲痛欲絕也應該很傷心才對的,畢竟,她覺得自己真是遭到了最殘酷的對待了,可這麼久走過來,雖然情緒低落,但她卻發現她並沒她想象得那麼看不開。當然,荊沙棘也同樣沒有想過這些都應該歸功於寒子夜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