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奇葩獄友!
第一百一十九章奇葩獄友!
“嘿嘿,兄弟,怎麽著,犯什麽罪進來的。”
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陰笑著看向蘇晨,毫無意外,他被關進了這個看守所之中,整個牢房裏有七個人,兩個正在睡覺,有三個正在那裏低聲嘀咕著什麽,神色也是頗為不善,蘇晨知道進這裏來的,基本上是沒一個好東西。除了眼前這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之外,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滿了戒備。不過蘇晨感覺這中年人,似乎也沒安什麽好心。
“殺人。”
蘇晨言簡意賅的兩個字,瞬間吸引了那三個正在嘀咕的男人,就連這個尖嘴中年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蘇晨,顯然他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年輕人,竟然會是殺人嫌疑犯,而且還說的這麽風輕雲淡,這家夥要麽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人,要麽就是在嚇唬他們。
“真的假的?”中年人顯然不太相信。
“不信算了。難道這種事我還需要跟你們撒謊嗎?不過我是被冤枉的,嘿嘿,過兩天就能出去了。”
蘇晨嘿嘿一笑,頓時讓這幾個人如釋重負,不過中年男子明顯有些動怒了,蘇晨這完全是在耍他。
“沒殺過人還裝什麽狠人,次奧,老子最看不上你這樣的。”
蘇晨看得出來這老小子也是雷聲大雨點小,因為他眼神深處,有點色厲內荏,一看就是那種社會上混了十多年一事無成的老混混,殺人怕抖,砍人犯愁的窩囊廢。反倒是那三個角落裏始終對他戒備十足的三個人,讓蘇晨升起了一絲興趣,這幾個人似乎都是殺過人動過刀子的狠人。
“那你是怎麽近來的?”
蘇晨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對尖嘴中年道,他沒興趣去跟那幾個冷麵孔的家夥搭訕,估計去了也是自討沒趣。
“強女幹。”
尖嘴中年臉色通紅,顯然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既然已經犯下了這罪行,那等待他的就是法律的製裁,除非他能夠動用錢或者權勢說服女方不再上告才有可能私了,不過一般女人誰能受得了這個?這罪名真到了監獄裏,也是那種整天挨揍的角色,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連自己胯下的鳥都管不住,還有什麽資格叫爺們?而且即便是真的有生理需要,去找個雞解決一下也沒有人會說你什麽,但是你幹出這麽傷天害理人神共憤的事情,就算到了號子裏,也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強女幹犯跟殺人犯可是兩個極端,殺人犯一般進了監獄也都非常牛掰,但像他這樣的貨色,進了監獄也下等角色,不被人揍成豬頭就阿彌陀佛了。
“哈哈,這沒想到,老兄你竟然這麽給力呢,不過因為這點鳥事被關進來,實在是有些不值當啊。幾百塊能解決的事情,現在捅出大簍子了。”
蘇晨笑著說道,這尖嘴中年反而笑了,道:
“沒事,強女幹未遂,沒有強女幹情節嚴重,估計判不了多久,咱們私底下動點這個,沒啥大事。”
尖嘴中年搓搓手指,示意花錢能夠擺平。
“噗——”
不僅是蘇晨,就連角落裏那三個似乎在密謀國家大事的人也笑噴了,感情不是強女幹,而是強女幹未遂,這這這,這特麽的比強女幹還要讓人鄙視,連強女幹都幹不成,你說你這帶把兒的爺們,還能幹點啥大事兒?而且看樣子這貨竟然還萬分欣慰,還好不是真正的強女幹,否則這罪名不就眼中了?
蘇晨不得不衝著尖嘴中年豎起大拇指,這樣牛氣衝天的爺們,他做不來。尼瑪這簡直就是給男人丟臉啊,次奧,你要真是幹出點名堂來,誰會說你不是個爺們?這罪名,虧他還敢大言不慚的說出來,蘇晨對他的敬佩已經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了。
“慫比,哈哈,真特麽給男人丟臉。”
“是啊,這種貨色,老子看見就想揍你一頓。”
兩個人都是麵露不忿之色,躍躍欲試,想要動手,但卻被其中比較穩重的光頭青年攔住了。
“別忘了這是在什麽地方,收起你們那一套。”
聽了光頭青年陰沉的話,身邊兩個人,也都安靜了下來,衝著未遂兄吐了一口花露水,別過頭去,不再看他。未遂兄也沒有辜負蘇晨的預料,果然裝起了孫子,愣是沒敢說一句話,深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人家三個人,他隻有一個人,怎麽可能翻騰起來。
“能忍則忍,他們喜歡就讓他們罵去,哼哼,反正我又不會少塊肉。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
未遂兄冷哼一聲,不過聲音卻特別小,顯然是對蘇晨說的。
“未遂兄果然是江湖中的老油條,小弟佩服。”蘇晨這回算是深深的趕腳到未遂兄的強大了,果然是能屈能伸啊,此等奇男子,當世少見。
“這都是皮毛,以後出了社會,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我這隻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想我張高樂當年在西三胡同那也是有一號的,那裏的小姐我哪個沒玩過?這次被人玩了仙人跳而已,過幾天我大哥就會撈我出去的,知道我是跟誰混的嗎?小子。”
蘇晨表示不知,反正在這號子裏閑來無事,聽他吹灰牛也無妨。
“德哥,廣田娛樂會所的德哥,那是我老大哥,當年我們一起從西三胡同砍人砍到東冒街,誰人不知?不過我不喜歡在人前顯唄,德哥讓我去管理廣田的場子,我也沒時間,況且那裏油水雖然多,但是咱這熱血的漢子,不拿刀砍人,怎麽能體現出咱是古惑仔呢?現在我手底下也管著百十來號人呢,全都是德哥的頭號戰將。”
張高樂一臉傲然,相當享受,蘇晨一副相當認真的表情聽著他的光輝事跡,從始至終都保持著一副虔誠且尊敬的態度。
“別特麽吹牛比了,你要是德哥的頭號戰將,現在特麽的還會在這裏呆著?德哥早把你撈出去了。”
光頭青年旁邊那個紅毛仔實在沉不住氣了,撿起手中的礦泉水瓶,直接衝著張高樂打了過來,裏麵還裝著他釋放出來的半瓶聖水,撒了張高樂一身。
“懶得跟他們計較,一群小兔崽子。要是我當年的脾氣,早就把他們收拾一遍了,這些年我的脾氣都收斂太多了。”
蘇晨眉頭一皺,那幾個家夥的確有些欺人太甚,你如果聽不慣,完全可以不聽,不過蘇晨心中已經無法形容這隻奇葩了,當然,這句話是他悄聲跟蘇晨一個人說的,估計那三個人肯定沒聽到。
不過讓蘇晨有些驚訝的是,這老小子還真能忍,換做是一般人,早就受不了了,而他竟然依舊還跟自己談笑風聲,隻是吹牛比的聲音明顯變小了,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尋常人都到不了的境界。
聽這貨東扯西扯了一下午,最後蘇晨實在受不了這家夥的嘮叨了,故作困意來襲,躺下裝睡。
晚上六點半,警局已經下班了,隻剩下藍玉琥跟一個年輕警察,年輕警察給藍玉琥買飯買水,備獻殷勤,蘇晨一看就知道這貨是喜歡藍玉琥,不過這女人是絕對不會動心的,果然不出蘇晨所料,藍玉琥吃了飯喝了水之後,對那年輕警察依舊是待理不理,這特麽的男人就是賤骨頭,雖然看不見,但是從那警察喋喋不休堪比張高樂的水準,估計任何女人都會敬而遠之。不過那年輕警察始終不肯放棄,他也是整個警局最看好的人,雖然已經被藍玉琥拒絕了不下三五次,但總是能保持這種不要臉的心態跟貼樹皮一樣的貼上來。
年輕警察來自農村,知道藍玉琥的父親是公安局長,這要是搭上這樣的老丈人,至少少奮鬥二十年啊,下半輩子都有人罩著了,所以不少人都已經這年輕警察是愛藍玉琥愛到骨子裏了,其實是他那顆想要上位的心,耐不住寂寞。
吃飽喝足的藍玉琥看了看手表,正好七點,此時已經初秋,天色早就黑了下來,整個警局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還有就是外麵打更的老大爺。
“走,跟我去提審一個犯人。”
藍玉琥說道,冰冷的眸子沒有一絲情感,原本以為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年輕警察,心中也是透心涼,不過他依舊不厭其煩的跟在藍玉琥的後麵,期待有一天能用自己的真心融化藍玉琥這座冰山。不過結局隻能讓他失望了,讓一個x冷淡的女人喜歡上一個她壓根就沒正眼看過的男人,無異於讓一個瘸子坐著輪椅去攀登珠穆朗瑪峰的難度。
“蘇晨,出來。”
蘇晨心中一動,果然還是來了。唉,真是難逃劫難啊!
“叫你呢,老弟?”張高樂推了推裝睡的蘇晨,蘇晨心中暗罵,老子知道叫我呢,就算我不醒,估計人家也會把我揪出去的,用得著你這個家夥獻殷勤嗎?
蘇晨跟著年輕警察出了臨時牢房,此時警局已經沒人了,靜悄悄的,不時有幾聲夜晚的鳥鳴蟲鳴,這裏雖然是市中心,但卻並沒有占據繁華地帶,而是在市中心一棟大廈的後麵,周圍是公園,並沒有在喧鬧的商區夜市,讓出大好資源給老百姓經商從業,也算是公安局長的良苦用心。
藍玉琥衝著蘇晨勾了勾手指,笑容堪比惡魔。
“這回沒人了,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