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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何必強求(求訂閱 求票票)

  一頓充滿歡聲笑語的早飯吃完,寧溪主動去洗碗,寧會芬在院子裏開始掰著杏子,陳壅想到灶房裏去找寧溪,可是又不好意思,就蹲在一旁學者掰杏子,可是沒經受過鍛煉的他,掰一個壞一個,總是沒辦法掰的完整好看。


  “你去歇著吧,這活哪是你幹的。”寧會芬瞥見糟蹋杏子不忍道。


  被嫌棄的陳壅隻好洗了手坐在一邊乘涼,有一句沒一句拉著閑話。


  “小陳啊,你這幾年都是什麽官啊?接下來要去哪工作?”自從確認陳壅對自家閨女有意思,寧會芬就把他當晚輩看了,不管什麽領導幹部,在家裏都是小輩。


  聽著這聲小陳,陳壅美滋滋的回道:“什麽官不官的,都是為人民服務,不論官職大小。”說完他隨即又後悔了,這話說的太官方了,他此時不是在跟人民群眾討近乎,是在接受未來丈母娘的審問啊。


  他忙補充道:“我回來之前在海城下麵的一個縣當縣副主任,這次回來應該是要調到北方去了,具體哪裏,還不知道,職務估計也差不多,工資是15級,一個月86,父母都有工作,身體也挺好的,我是家裏老三,下麵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


  寧會芬手都不會動了,我的老天爺呀,這不就是以前說的副縣長嗎?一個月工資就跟自家一年的分紅差不多。


  如果不是閨女倒騰了一些錢,又用配方換了些分紅,自個家就是吃飽飯都困難,這實在是有些不般配,本來想著隻是普通的幹部,自家閨女這等樣貌人品也不算高攀。


  可是聽他一說,他不僅是個大官,父母也是有正式工作的人,唯一的不足就是家裏兄弟姐妹多,可若都像他一樣,個個當官,那還了得,這差距簡直是比黃河還寬呀。


  陳壅老老實實將自家情況一交代,除了他本人,其他人的職務他覺得沒必要說,過日子還得靠自個,憑他的條件足以讓人放心了。


  “哦,那挺好的。”寧會芬想了一會兒之後,似是喃喃自語了一句,再未問些什麽。


  陳壅還想說點啥,好讓未來丈母娘放心,閨女跟著他不會吃苦的,可是人家沒再給他機會,他也不好厚著臉皮說什麽自個有多少存款,有幾間房子之類的話。


  沉默的院子讓陳壅覺得有些不自在,他主動攀談,也是他問一句,寧會芬隨便答應一聲,並沒有要多說的意思,全然不像剛見麵時的熱情,是自個說錯什麽話了嗎?難道是覺得說的太簡單,沒說清楚家裏的情況,讓人家不放心?


  正當他覺得有些尷尬時,寧溪出來解救了他。


  “媽,我和陳壅去找林礬老師說一下怎麽去的事情,看他們還有什麽要幫忙的,馬上就回來掰杏子。”寧溪甩了甩手上的水道。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還這麽多杏子呢,我一個人可掰不完。”寧會芬語氣低沉又態度堅定道。


  陳壅有些失望,不過農村裏幹活自然是一等一重要的,他也不能那麽自私。


  出了大門,寧溪走的很快,她沒有走大路,從田埂上直接穿過去,田埂很窄,隻夠走一個人,陳壅隻好在後麵跟著,也沒有說話的機會。


  “溪溪,慢點走,別摔著。”陳壅在後麵走的有些吃力,他從小在城裏長大,兩輩子都沒走過這種路。


  寧溪似沒聽到一般,繼續朝前走,陳壅有點回過味來,她好像生氣了,可是為什麽呀?


  磕磕絆絆的走到大路上,陳壅追上去,笑著道:“剛吃完飯,走那麽快對胃不好,咱慢慢走,林礬那裏都收拾好了,沒啥要幫忙的。”


  寧溪還是不開口。


  “溪溪,你是不是生氣了?你是怪我一直不給你寫信嗎?”他能想到的就是這個,開始時他是覺得戰場環境不好寫信,後來工作安定下來後,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一個成年人跟個小丫頭寫什麽信呢,即使她很有可能跟自己曾生活在一個世界。


  對她唯一的關心就是希望老鄉不要暴露,讓嶽池一直看著點,可是今年工作要調動,暫時休息時,他突然忍不住想來看看她。


  看到一個美麗的大姑娘出現時,他動搖了,過去的一顰一笑仿佛都是在昨天一般,因著時代的隔閡,他也沒有喜歡過這個時代的姑娘,總覺得相處起來有些拘束,不自在,不像寧溪,莫名覺得舒服自由,當然,他也不能免俗,外表也是個極重要的原因。


  “溪溪,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些年發生了好多事,以後我都會慢慢說給你聽的。”還是沒有得到回應,陳壅知道自己的這句解釋實在是太蒼白了,可是也不能說出心裏話啊,不然她肯定會更生氣的。


  “溪溪,邊疆有很多漂亮的玉石,咱們多買一些,以後可都是傳家寶。”


  這句話算是打動了寧溪,她今天沒有在飯桌上一口回絕,也是因為心裏掙紮著,自己本來就想去一趟邊疆,可是一個女孩子出門畢竟不安全,家裏人也不會放心的。


  現在這個機會也難得,還有林礬老師一家同行,也不至於兩個人出門尷尬,能見一見林礬老師的父母也很讓人開心,尤其是他父親,可是她前世仰慕不已的大家,這幾年因為她送的東西,也給她寫過幾封信,老先生的字實在是大家風範,一筆一劃,比她後世寫的那些字帖強多了。


  無論怎樣自我開解,她還是很生氣,她不喜歡別人替自己做主,不想任人擺布,不管他是誰。


  “溪溪,你別生氣嘛,有啥話你說出來,別把自己氣壞了。”陳壅這些年做主做慣了,打死他都不會想到這個小姑娘是因為他自作主張而生氣的。


  “我沒生氣,麻煩你去買票的時候幫我也買上,林礬老師既然沒什麽要幫忙的,我就不去打攪他們收拾東西了,走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媽還等我掰杏子呢,我回家了。”


  寧溪說完從兜裏掏出一把零錢,數了數,將二十塊錢塞到陳壅手裏,她也不知道坐這麽遠的車要多少錢,二十塊也不少了,等買了票,如果不夠再給吧。


  給完錢,沒等陳壅說什麽,寧溪已經掉頭回家了。


  幾十年來,隻有前世家變時受過一些白眼,除此之外,陳壅可謂一路順風順水,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沒有金手指,靠著家庭和自己的能力也活成了這個時代人人羨慕的年輕人,老師領導同學都有些慣著他,他還是第一次如此吃癟,強烈的自尊心讓他沒有厚著臉皮去追她。


  隻是看著快步離開的身影,眉頭緊皺的回頭,不再看她,不情不願的事何必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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