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暴風來臨
傅雅冷笑,眉眼上挑,冷嗤的說道:「樓主又怎麼知道什麼能幫助我呢?」
冥殤笑了,可是,傅雅事後想起時,寧願她從未曾看過他的笑,只見他突然收了笑意,冷漠的說道:「你不是想先將蘇墨扳倒嗎?」
傅雅神情一滯,隨即笑了起來,說道:「黛月樓主果然名不虛傳,洞徹人心的本事令小女子佩服!」
對於她的恭維冥殤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冷漠的說道:「尉遲寒風對蘇墨漸生情愫,柳翩然那人雖然有著幾分陰狠,可畢竟是不諳世事的女人,而蘇墨生Xing冷淡,為人聰慧,雖然沒有害人之心,卻心思縝密,你想要完成任務,必然是要先將她扳倒的,這個不難猜,不是嗎!」
傅雅點著頭,目光凝視著冥殤,嘴角噙著傲氣的笑,問道:「不知道樓主要怎麼幫我?」
冥殤收回眸光,從容且淡漠的說道:「尉遲寒風曾經有一天帶蘇墨出遊,途中曾遭人刺殺,目標還是蘇墨……」
……
傅雅安靜的聽著冥殤大略的講述著,聽到最後,不免暗自一喜,說道:「有了這件事做推力,我想……我會輕鬆很多!」
說著,不免側眸疑惑的看著冥殤,緩緩問道:「樓主為什麼要幫我?記得樓主曾說過……只在乎結果,不問過程嗎?」
冥殤眸光突然變的陰暗,冷冷的說道:「這個你無需知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傅雅見他不想說,就算心裡好奇也不敢多問,畢竟惹上這第一殺手組織黛月樓的老大,她可沒有膽子。
想著,傅雅向冥殤道了謝轉身離去,這次,她和寶珠只是示意佯裝她們的人要結賬離去,只不過,出了雅間后,下樓走出福來客棧的是她和寶珠罷了,至於那兩個人,自是去了她們該去的地方,她一直認為,只有一種人是永遠不會泄露秘密的。
傅雅此刻的心情比方才出府的時候更好,她是有理由去高興的,她要好好合計合計如今要怎麼利用這件事情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想著,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起來。
寶珠可就沒有傅雅那麼開心,臉上嬉笑著,附身過去,對著傅雅竊竊私語,外人看來,好似小丫頭和主子央求什麼似的,寶珠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有這麼開心嗎?我沒有聽出來黛月樓主說的事情有什麼幫助!這最後……確實是王爺救了王妃,而且還差點兒送了命……」
傅雅笑著斜睨了她一眼,眼睛四處搜羅著有沒有什麼新奇的東西,笑著說道:「有的事情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前存的什麼心思!」說完,笑容加深,晶亮的眸子里含了笑意,「有些累了,我們回府吧!」
二人回了府,本想著去墨園轉一圈,但聽聞尉遲寒風在那邊,也就放棄,傅雅有她的打算,只有愛的深方才摔的痛,恨的徹底……
尉遲寒風慵懶的斜躺在軟榻上,看著蘇墨認真的在那裡看書,嘴角邪魅的笑著,他現在越來越迷戀這樣的生活,以前一直不理解父王,現在卻是明白了幾分,這樣的安逸豈是權勢可以換得的?
蘇墨突然放下了書,轉頭看向尉遲寒風,嘴角輕輕勾起一個淺笑的弧度,淡淡的問道:「不是說乏了想小憩會兒嗎?幹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因為你好看!」尉遲寒風有些無賴的說道。
蘇墨一聽,搖搖頭,收起了平日的淡漠,微瞥了眸子,傲氣的說道:「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需要你說!」
這次,反而尉遲寒風一愕,隨即開心的笑了起來,打趣兒的說道:「本王的墨兒難得說出這樣自負的話呢……」
說著,眸光不免深邃起來,深深的凝視著含笑的蘇墨,也許是因為她平時很淡漠,笑意都淺的幾乎不可見,反而造就了她那偶爾的嫣然一笑的動人,那刻,他只想讓時間制止,靜止在她笑的那刻……
「本王希望能天天看到你如此笑!」尉遲寒風幽幽的說道,聲音低沉嘶啞,變得極為磁Xing。
蘇墨亦凝望著他,淡淡的說道:「你的心在,我的笑在!」
簡短的八個字道出了蘇墨的心聲,尉遲寒風感動著,他緩緩起身走向蘇墨,長臂將她拉入懷中,緊緊的擁著,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的說道:「墨兒,你是我的!我的心……是你的!」
蘇墨闔起了眼眸,書從手裡滑落,他沒有說本王,他說「我」!
蘇墨嘴角的微微的抿起,她輕輕的擁住了尉遲寒風那結實的腰身,臉頰貼在他溫熱的胸膛上,輕聲道:「心在,人在!心不在……人不在!」
「不管如何,本王都不允許你不在!」尉遲寒風霸道的說著,環著蘇墨的手加了幾分力道,彷彿此刻不擁緊些她就會不翼而飛一般。
蘇墨被勒的有些疼,可是,卻沒有吱聲,這樣的佔有慾讓她心裡淌過暖意,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心裡暗暗說道:風,如果你的心不在,我好不容易踏出黑暗的腳會生生被砍斷,從此再無力氣,也再無勇氣走出黑暗……
「晚上在這裡用膳嗎?」蘇墨問道。
尉遲寒風放開了蘇墨,邪笑的問道:「你想讓本王留下嗎?」
蘇墨無奈的倪了眼,說道:「那我準備一些你愛吃的!」
「讓下人去弄就好!」
「可是我想做給你吃!」蘇墨淡笑的說道。
尉遲寒風拉著她的小手走到軟榻前坐下,大掌將她小小的手包裹著,「你現在有孕在身,也不能勞累了去,你不心疼孩子,本王還心疼你呢!」
蘇墨的笑容加深,猛的抽回了手,說道:「我看你心疼孩子……」
尉遲寒風突然沉了臉,有些怒意的說道:「你和孩子對本王來說,同樣重要!」
聽的他如此說,蘇墨的心有些慌亂起來,心裡總是有些不安的感覺,半響,方才問道:「風,我有的時候真的很矛盾,想為你生孩子,可是……又不想孩子出世!」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想?」尉遲寒風眸光一凝,不解的看著蘇墨。
「唉……」蘇墨輕嘆,她心裡的彷徨又豈是言語能說明白的,看著尉遲寒風眼中的擔憂,嘴角強自扯了個笑容,說道:「這個大概都是初為人母的不知所措吧!」
尉遲寒風暗鬆了口氣,輕點了下蘇墨的鼻子,寵溺的說道:「你是南帝賜予本王最好的禮物,而孩子……則是你賜予本王的禮物!對於你們,本王將用生命來珍惜,永生不悔……」
蘇墨聽著,眼睛里氤氳了晶瑩的霧氣,心,暖暖的,方才心裡突現的不安頓時消失不見。
她總是在杞人憂天,她的遭遇又怎麼會出現在她的孩子身上,尉遲寒風的愛她能感受到,正因為如此,她願意為他生孩子,因為……孩子是他們愛的結晶,亦是代表著愛的延續。
尉遲寒風抬起手,輕柔的為蘇墨拭去滴落在眼角的那滴感動的淚,心中暗暗起誓:蘇墨,我以此淚起誓,定當不負你!
「王爺,蕭總管求見!」
門外傳來紫菱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思緒,這時,蘇墨恍然間才發現她竟然落淚了。
「晚上本王來墨園陪你用膳!」尉遲寒風又點了下蘇墨的鼻子,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方才起身離去。
蕭隸見尉遲寒風出來,沒有說話,徑自跟著他向寒風閣行去,直到了書房,方才從懷中拿出一封信箋恭敬的遞上,說道:「王爺,這個是派去北國的探子送回的消息!」
尉遲寒風點了下頭接過信,剛剛準備打開,好似想起什麼,抬頭看著蕭隸說道:「多派些人去找慕楓,最好能在蘇墨產子前找到!」
蕭隸有些為難,去年本以為在南朝發現慕楓的影子,卻不知道原來是個假的,也因為方向錯了,斷了線索,這真的慕楓就更加難尋,「王爺,這麼短的時間恐怕……」
「怎麼?我東黎的探子就連一個人都尋不到嗎?」尉遲寒風聲音冷了幾分,沉聲道:「本王不想讓蘇墨的孩子做藥引……所以,如今找慕楓就是勢在必行!」
蕭隸一驚,驀然問道:「王爺要放棄這個藥引?」
尉遲寒風的眸光突然冷了幾分,犀利的看向蕭隸,蕭隸頓時垂了頭,急忙道:「屬下逾越了!」
尉遲寒風沒有說話,徑自拉回的視線,打開信看著,角落裡抱劍倚靠在牆上的夜冷淡漠的看了眼蕭隸,收回了視線,王爺會如此決定他早就猜到,也就他還自以為是。
「原來是她!」尉遲寒風喃喃自語道,放下了信,緩緩說道:「本王就覺得她有些熟悉,竟是當年寒霜遇劫被救的那戶人家的女兒……」
說著,不免憶起當年十歲的寒霜出遊被歹人挾持,幸好遇到那戶人家偶遇相救,並將她送了回來,記得那個時候……好像是有個四五歲小姑娘跟著,而且寒霜和她一見如故……還在府里住了幾天,這也難怪她好似對府里有些熟絡了。
知道了傅雅的身份,尉遲寒風也就覺得父王那紙婚書的合理Xing,想來,這個也是父王當年為了感謝他們而留下的承諾吧!可是,又為什麼先是讓北帝賜婚呢?這點,尉遲寒風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此,尉遲寒風眸光突然眸光變的凌厲,猛然站了起來,蕭隸和夜冷還來不及反應下,人已經大步流星的離去。
碧濤園不同王府別的園子,因為傅雅和寶珠的Xing子,整日好似都洋溢著歡樂的氛圍,加之奴才基本都是北國隨同而來,傅雅就更是有些肆無忌憚。
尉遲寒風也漸漸習慣每次來時這裡在歡歌笑語,不同於蘇墨給他的寧靜,翩然給他的軟聲細語,傅雅帶給他的好似是無限的活力。
「王爺,你想什麼呢?」傅雅眨巴著眼睛,雙手托腮的看著尉遲寒風。
尉遲寒風淺笑,眸光幽深的看著她,問道:「這些年見過寒霜嗎?」
傅雅突然身子一僵,眼神頓時變的忽閃起來,咬著唇,頭瞥到了一側,說道:「沒有!」
尉遲寒風眸光突然變的凌厲,他臉上的笑容變的陰冷,冷漠的問道:「她現在人在哪裡?」
「我沒有見過!」傅雅說完,猛然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收去,原本含笑的眸子突然覆上了一層哀戚,說道:「王爺,小雅突然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
她剛剛想轉身,只覺眼前一晃,尉遲寒風已經移步到了她的前方,她嚇得踉蹌的後退了兩步。
尉遲寒風擒住了傅雅的肩胛,聲音里存了幾分迫切的問道:「告訴本王,寒霜她們在哪裡?說……」
傅雅看著尉遲寒風的樣子,眼眶漸漸微紅,只是瞬間,大顆大顆的眼淚溢出,平日里開心的樣子不在,她抽噎的說道:「霜姐姐她……她已經死了……」
最後,傅雅的聲音幾乎不可聞,被抽噎取代,尉遲寒風的手顫了下,存了小心翼翼的又問道:「你……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霜姐姐已經死了,已經死了!」傅雅淚眼模糊,朝著尉遲寒風吼道:「已經離開五年了……」
尉遲寒風像是被什麼猛擊了心扉,擒著傅雅的手頓時無力的垂下,人,更是沉痛的退了幾步,久久的,方才從牙縫中擠出,「不可能!」
傅雅的眸光突然一瞬間變的憤恨,只是稍縱即逝,她哀戚的看著尉遲寒風,說道:「大夫以前就說過,霜姐姐的病拖不過雙九,不是嗎?」
尉遲寒風沉痛的閉上了眼睛,艱難的問道:「她……走的痛苦嗎?」
傅雅流著淚,搖著頭哽咽的說道:「霜姐姐是笑著離開的,她臨走說,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王爺,所以……所以我……」
傅雅咬著唇,嘴唇微微顫抖的說道:「所以我才要嫁給王爺,只是想讓霜姐姐在泉下有知,小雅可以代替她!」
尉遲寒風緩緩睜開了眸子,眸中的沉痛無法掩去,他凝視著傅雅,緩緩問道:「寒雪人呢?」
傅雅哭著搖搖頭,哽咽道:「霜姐姐去世后,他也離開了……我再沒有見過他!」
尉遲寒風點點頭,漠然的轉身離去,轉身那刻,自嘲浮上了俊逸的臉頰,他一生都希望能護著所有人周全,卻最後依舊弄的支離破碎,自那年一別……他竟是和寒霜天人永隔。
尉遲寒風臉色陰沉的在王府的小徑上走著,府中的奴才紛紛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狠戾,人人自危的退避閃開。
蘇墨將弄好的小菜放到桌上,想著尉遲寒風快要來,嘴角不免噙了絲笑。
「主子,不好了!」突然,小雙冒冒失失的跑了進來。
蘇墨和紫菱對看一眼,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奴婢剛剛聽小葵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王爺臉色陰沉的好似要殺人一樣!」小雙喏喏的說著,心裡想著等下王爺還要來墨園,也不知道她們會不會遭殃。
蘇墨鎖了眉,心討: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知道王爺在哪裡嗎?」蘇墨問道。
小雙搖搖頭,說道:「聽他們說王爺在府中到處走著……」
蘇墨心裡有些擔憂,提了裙擺就想著去尋,人剛剛到了墨園門口,就看見尉遲寒風征神的側身站在那裡,她看著他,久久不見他動。
「風……」蘇墨輕喚,那刻,人在外面,可是,她不想喚他王爺,他身上籠罩了那麼深的悲慟和孤寂,她想告訴他,他的身邊有她!
尉遲寒風拉回思緒,瞥眸看著站在墨園門口的蘇墨,薄唇微抿,唇角微微上揚,笑的邪魅異常,他眸光深邃,緩緩說道:「本王在想,你今天準備了什麼吃食!」
蘇墨淺笑,心疼的看著尉遲寒風,緩緩說道:「很簡單的家常小菜……你不要嫌棄就好!」
尉遲寒風點了點頭,笑著上前,拉著蘇墨的柔荑轉身回了墨園,邊走邊說道:「只要是你做的,本王就不嫌棄!」
蘇墨側眸看著尉遲寒風,此刻的他完全沒有了方才的悲慟,他是怕她擔心還是在掩飾?
晚膳吃的極為安靜,蘇墨本就是個不多話的人,待二人吃完,紫菱她們收拾了碗筷退了出去,房間內只剩下他們二人,可是,依舊誰都沒有說話,尉遲寒風躺在軟榻上假寐著,蘇墨則是坐在另一處,靜靜的看書,時不時的看一眼他……從頭至尾,蘇墨都沒有看進去一個字,幾次欲言又止!
「墨兒,本王今天很不開心!」
突然,尉遲寒風說道。
「我知道!」蘇墨輕柔的說道,眸子靜靜的看著假寐的人。
尉遲寒風睜開了眼瞼,看向蘇墨,正好對上她的眸光,怔了下,方才嗤笑的說道:「是啊,淡漠的你總是那麼細心,那會兒在墨園外自是發現了的,本王本想著收拾了心情再進來,卻被你撞見!」
蘇墨放下書,走到了尉遲寒風身邊,圈著他的胳膊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問……就讓我靜靜的陪著你好了!」
尉遲寒風伸手擁住蘇墨,再一次的閉上了眼帘……
蘇墨,這次本王一定要一個完整的家!你和孩子……本王定當用全部去保護……
蘭花園內,柳翩然憤怒將桌子上的瓷器通通的掃落在地上,頓時屋內被「哐啷」的瓷器破碎的尖銳聲音充斥著,屋內侍候的人紛紛嚇得跪在了地上,不知道主子為何突然變了臉,紛紛向紙鳶看去,不知道她剛剛給主子說了什麼。
「將這些都收拾了,然後就下去吧!」紙鳶冷聲說道,然後扶著柳翩然進了內室,為她倒了茶,輕聲勸慰道:「主子,您不要氣到了身子!」
柳翩然眼神陰戾,搭著椅子扶手的手死死的捏著,好似要將扶手捏碎一般,她陰戾的說道:「哼,你讓我忍,讓我忍……再忍下去王爺的魂都丟到墨園了!」
紙鳶微嘆,說道:「可是……如今為了老夫人,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猛然,柳翩然陰狠的盯著紙鳶,眸光犀利狠戾。
紙鳶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心裡打了個顫,有些結巴的問道:「主……主子……你為什麼……這樣看著……看著奴婢?」
「紙鳶,你跟了我多久?」柳翩然問道。
「從……從主子被老……老夫人收……收養,奴婢就……奴婢就跟著主子了……」紙鳶喏喏的說著,猛然間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柳翩然眯縫了眼睛,緩緩問道:「紙鳶,給我一句話,你的心是向著我的還是……老夫人……」
紙鳶一時不明白柳翩然的話是何意,可是,心裡開始打著小九九,沉思了下,堅定的說道:「奴婢自小跟著主子,心自是和向著主子的!」
柳翩然緩緩站了起來,走到紙鳶跟前,緩緩說道:「如果我做出對老夫人不利的事情……你會怎麼樣?」
「咚!」
紙鳶跪在地上,豎起手掌指天,急忙說道:「奴婢對主子絕無二心,只要是主子想做的就是奴婢想做的,奴婢的主子只有您一人!」
「好!」柳翩然微微彎腰扶起紙鳶,深深的凝視著她,並未曾發現什麼異樣,方才沉聲說道:「以後我們主僕一心……」
「嗯!奴婢早就和主子一心了!」紙鳶堅定的點著頭,她心裡已經大致猜到柳翩然要做什麼,心裡雖然有些害怕,可是,為了以後的榮寵也只能孤注一擲了。